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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嗤了一聲,抬眼凝視著那位年過半百的老頭兒,冷冷道:“我說這位老大爺啊,我剛才確實說過那些話沒錯,但是也不是成心要詛咒人來的!您怎麼不先問問,青天白日的我為什麼要說這種惡毒的話?不僅有損我的閨譽而且還被人戳著脊樑骨罵,我難道是吃飽了沒事幹故意折騰我自個兒麼?”
“夜兒!不可對秦老先生這般無理!”
江老爹年輕時也是讀過書的,自然更尊師重道一些,況這秦老先生在這條街上名聲不錯,實在不好得罪,他當下便繃起臉輕斥了江月夜一聲,只是表情轉換得倉促,倒像是才從震驚當中回過神兒來。
也難怪,江月夜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話豈止是看熱鬧的人被嚇到了,她的親生爹孃以及兄長弟妹照樣被她駭得神智紊亂,呆愣了好久才找回意識。
“爹,我難道說的不是事實麼?”江月夜扭過頭看著他爹,眼神雖帶著質問但更多的卻是安撫。
爹啊,您先別出聲行不,這件事就交給女兒來處理罷。
江老爹大略看懂了女兒的心思,儘管覺得不太合適,但是卻沒再出聲阻止。
眼前這群人明顯是欺他江家人丁少,又都是白丁沒有任何地位可言,看這情形如果江家再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與他們斡旋,他們就想使用強硬手段欺壓於江家,這個時候江家人如何還能軟弱?
三閨女雖是女子,但是從她剛才那番話裡大致能聽出她並不是一時頭腦發熱才那樣說的,就算事後會被人說道那又如何?
命都快沒了還管這些虛禮作甚!
也許是江月夜的表情過於鎮定,既不哭也不鬧更沒有一點兒做錯事的心虛,秦老頭按著江月夜的話琢磨了一會兒,方才問及緣由:“那你到底為什麼要口出惡言?”
“老先生,事情是這樣的,您聽我慢慢與您道來。”
江月夜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當下便改了稱呼,語氣也客氣了不少,果然見到那秦老頭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眉目間露出些許贊色。
於是她越發誠懇的敘述起來:“老先生如此熱心,想必已經知曉了江家前幾日不慎糟了火災的事情,我們家中稍微值錢點兒的財物都被大火洗劫得一乾二淨,幾乎連吃飯都成了難題。”
演戲要演全套,江月夜立即面露哀色,悽婉笑道:“這不,昨天我爹爹和哥哥們才剛掙了點汗水錢來家,大家就想著要不先把生意棚子給搭起來,也好弄點小物件來賣以便暫時糊餬口,江家在出事之前就是做這個的,現下遇到困難想以此維持生活也屬正常。但是誰曾想,今兒一早隔壁的張嬸子一見我們家的棚子就出言奚落了起來,一說我爹不會做生意也養不活家中人是個廢物,二又說我二哥江月白是個只會吃喝嫖賭的敗家子,這也就罷了,我爹和二哥兩個大老爺們不予她一個婦人計較就是,但她說著說著又將矛頭指向了我娘,那話語難聽得,我一個姑娘家家的實在是學不出來。”
江月夜言到此處驟然停住,以手掩面一副極度害臊的樣子,乾咳兩聲正待繼續,卻被一聲驚呼給生生打斷。
“你胡謅什麼?”張氏還跪在地上,臉上掛著幾顆粗淚,本以為秦老頭是鐵定會為她做主的,卻沒想越聽越不對頭,江月夜這小賤人口舌太厲害,一上來就往她頭上扣屎盆子,終於沉不住氣插了嘴,撕心裂肺的喊:“秦老先生啊……您可千萬別信這小蹄子說的話呀,我張二妹豈是這樣落井下石的人哇,我是真冤枉啊!我根本沒說過她講的那些話,都是她編出來硬扣給我的,我大清早沒事奚落他們家幹啥,我做我的生意還來不及哇……”
要論這睜眼說瞎話,江月夜恐怕還真不敢和這位鐵桿級的比。
秦老頭將信將疑的瞥了一眼張氏,然而張氏長了一張大餅臉本來就不是很好看,現在更是被淚水鼻涕糊了滿臉,一戳黑髮溼漉漉油膩膩的粘在額頭上,那樣子讓人看了說不出的倒胃口。
秦老頭嘴角一抽,有些嫌惡的轉開了視線,這一轉便正好將視線定在了江月夜身上,她身姿挺拔的站在不遠處,嘴角含笑眸光清亮,張氏和她一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不由自主的,秦老頭就要多信江月夜的話幾分,半點不理會腳邊張氏殺豬一樣的嚎叫,淡淡道:“丫頭你繼續說,老頭我聽著呢,到底誰對誰錯,自會為你公斷。”
江月夜心裡其實很不樂意。
你一個糟老頭兒耍哪門子的腔調呢?弄得跟官老爺似的還公斷呢,公你個毛線!
但是面上卻一點不動聲色,將一個晚輩的謙卑恭敬演繹得恰到好處,徐徐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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