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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仗著他錢氏家族在朝中盤根錯節的家族勢力。
“本太子多謝錢公子的提點,錢公子身份貴重,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子,切勿在煙花柳巷中掏空了身子。”
第211章 力挽狂瀾
還未到子夜,夜色已經陰沉沉的嚇人,那黑,黑得人毛骨悚然,不見天日的黑暗攫取了人的神智。
南宮燁飲盡最後一杯酒,酒壺已空空,對面的衛琛早已踏上噬血的征途,去成就他的帝王業。
他踩著宮紗燈下支離破碎的光影,。坐更的侍女倚著軟榻而睡,他輕輕地拐入內室,羅帳四角垂下珍珠流蘇,有幾綹拂在南宮禎面上,側著身子歪躺在榻上的左思思伸手拂去那流蘇穗子,如雲青絲鋪散在枕間衾上,一綹流蘇穗子飄浮其上,點綴烏黑髮絲。
左思思聽到微微聲響,不用回首她也察覺到他的體貼和小心翼翼。他從身後環住她的身子,溫熱的氣息拂在她耳後,酥酥的,暖暖的。南宮燁撫上她羅衫半褪的肩頭,絲滑衣料下的溫香軟玉,多少年了仍然令他無限眷戀。
“怎麼還不睡?”南宮燁語聲溫存不改,他貪戀她的氣息和溫暖,聞著淡淡的髮香,將僅存的一線理智攥在手心。
“你今夜也要去衛皇宮麼?我聽到你跟無風的談話了。”左思思頹然嘆息。
“有無風在,我即使打不過錢太后的人,也能全身而退。”
她單薄的後背貼著溫熱胸膛,感覺到身後之人的一線溫情,她賭氣道:“我跟禎兒留不住你,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說完,她掰開他環在腰間的手,想起身,頭皮一陣發麻,這才發現南宮燁壓住了她的絲髮,她又是生氣又是懊惱,氣鼓鼓地斜乜了他一眼。
南宮燁痴笑一聲,起身,笨拙地用綠絲帶束起左思思如雲青絲,左思思坐起身子,四目相對,目光交匯。一時間還未說出口的話彼此都已明瞭。左思思撲入南宮燁的懷裡,伏在他的胸口,手指扯著他玉冠下垂落的長纓,柔柔地說道;“我們孃兒倆可是眼巴巴地等著你回來,你要是敢把自己搞得像個乞丐似的回來,抑或是弄得一臉髒兮兮,你看我會不會帶著禎兒去找洛君城。”
“這世上除了我敢要你,沒人再敢碰你的。他是有九個腦袋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連我的妻兒他都敢覬覦。”南宮燁咬著左思思的耳朵說,低低的語聲只有左思思能聽到。
左思思抬起臉。觸到南宮燁笑謔的目光。恨得牙癢癢。他是吃定了自己離不開他,才這麼篤定不管他做什麼事,她都會支援他。
“好了,不要生氣了。讓我再抱會兒,一盞茶後我便走。”
左思思心頭紛亂,來不及出言反駁,兜頭兜臉的熟悉氣息壓了下來,她只覺被人奪了氣息,他已吻了下來。
烽煙起,四方亂。
長明宮中錢太后站在御座前,居高臨下地遙望硃紅色的宮門,雖然她站得再高也看不見那扇宮門。但她仍然固執地遙視著那扇決定生死的宮門,她知道衛琛一定會從那扇宮門破門而入,以顯示自己的名正言順和擁護正道的殷切之心。
震天的喊殺聲、兵器交接聲、淒厲的驚叫聲、刀入皮肉的撕裂聲、馬踏天闕的達達聲,交織在這片兵荒馬亂的天地間。
李公公憂心忡忡地說:“太后娘娘,您還是快逃吧。這裡老奴拼死也要拖住他們,您趕緊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逃?逃到哪裡去?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哀家到哪兒,哪兒就有追兵。哀家寧可一死,也不願受人凌辱。”錢太后身著隆重的宮裝,繡金描鳳的宮裝上金光燦然,一身的雍容華貴是她最後的尊嚴,也是她僅有的自尊了。
“如果不是狼子野心的燕親王擅自開了九門,廢太子的兵馬哪能那麼容易攻入宮闕。”李公公咬牙道,一雙充血的眸子血絲遍佈,恨不得抽他燕親王的血,啖他的肉,食他骨髓,方解恨。
“好了,好了,如今怎麼罵他,都無濟於事。是哀家輕信外人,讓他有可趁之機,想不到哀家縱橫朝堂半生,最後竟栽在親自調教的兒子手中。”錢太后喟然嘆息。
“太后娘娘您當年就是太善良了,沒有及時折斷廢太子的翅膀,才落到今日這般田地。”李公公悽然說道,滿心的酸楚驟然湧上咽喉,直衝眼眶,乾澀的眸底泛起一陣水霧,模糊了雙眼。
“你這到底是誇哀家心慈手軟,還是罵哀家優柔寡斷。”錢太后懶懶笑道。
大敵當前,兩人相視,竟說些體己話,反倒將眼前的亂軍置之不顧,任憑外面殺伐之聲驚天動地,風雲湧動,他們依然談笑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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