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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作的印象,是個好欺負的主兒。
李皇后面色鐵青,眉宇間微微透露著薄怒,姝嬪她們竟然如此大膽,當著朝廷命婦的面非議南宮衍和上官槿,昔日在宮裡明爭暗鬥便罷了,在外人面前也毫無顧忌的大放厥詞,真當她這皇后是擺設。
“是鳳凰還是麻雀,聖上心中自有一番計較。”左思思風淡雲閒地說道,她的眸子有意無意地掃到一臉期許的李皇后,彷彿吃了定心丸一般,大著膽子說,“聖上喜歡什麼樣的人,各位金枝玉葉的娘娘還不清楚麼?姝嬪娘娘你說呢!”
左思思把燙手山芋扔給一臉驚愕的姝嬪,姝嬪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吐出一句話來,紅著臉,梗著脖子,窩囊的模樣使她自己都羞於見人,當下怒氣衝衝地瞪向替上官槿出頭的左思思,反唇相譏,“晉王妃體態風流,豔麗無雙,晉王可是為了王妃將府中姬妾統統趕出王府,晉王妃是晉王心尖上的人,迷得晉王神魂顛倒,為了王妃,在兩國交戰之際,竟然不戰而退,放過那囂張可憎的衛國國主,晉王妃的房中術怕是有過人之處。”
左思思明顯感覺到,身上有好幾道目光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了,姝嬪還真無知,什麼話都敢講。左思思不怒反笑,“姝嬪娘娘認為王爺退兵是為了妾身?當真可笑之極,家國大事豈會因一不足為道的婦人而改變!晉王若真的為紅顏而退兵,那緊隨他而來的幾十萬大軍難道都是聾子?瞎子?任由晉王胡來,把家國大事當兒戲。若晉王真的是這樣的人,他何以服眾?何以成為三軍主帥?”
“妾身跟王爺的閨房之樂無須姝嬪娘娘掛心。”左思思緩緩的一字一頓道。
金石之聲,擊碎在靜寂的蘅蕪殿,震得眾人目瞪口呆,心驚肉跳,半天才回過神來。
“後宮不得干政!朝堂之事豈能隨意非議。姝嬪,本宮看你今日酒喝多了,讓宮人熬些醒酒湯給你喝。”
李皇后疾聲厲色的下逐客令,自知失言的姝嬪戰戰兢兢地起身,轉身時,腳下絆住了案幾,狼狽地摔下去,身後宮人連忙上前扶住她前傾的身子。與此同時,案上的杯盞嘩啦啦地滾到地上,一地狼藉。她羞得無地自容,在兩名宮人的攙扶下急速逃離蘅蕪殿。
第182章 宮宴
李皇后平平常常的一句話,似一滴掉入油鍋的水,蘅蕪殿頓時響起一片嗡嗡聲,眾人的目光不經意地落到花容慘淡的上官槿身上,轉而移到面帶薄怒的左思思面上,又偷眼看了看面色大變的李皇后。
噓唏聲似嘩啦啦的黃河水,滾滾而來。好好的一場宮宴,被不知輕重的姝嬪和橫吃飛醋的后妃攪得雞犬不寧,使李皇后和南宮衍大失顏面,雖沒有直接說到他們,但含沙射影的一番話,那些人精似的朝廷命婦豈會不明白。
這場鬧劇怕是要成為上流貴族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左思思平白無故地入了這趟渾水,真真是無奈。
而上官槿又一次站在風尖浪口上,不知她有何對策?看著可憐無助的上官槿,左思思頓生憐憫之心,對她的怒氣也不似進宮前那麼深了,反而消了一大半。畢竟都是女人,加之上官槿是身若浮萍的女人,何苦為難她呢!
心裡暗自計較了一番,主意一定,只要上官槿不再欺瞞背叛她,她完全可以原諒上官槿。
上官槿弱不禁風地起身,身子晃了晃,眼看要朝前跌去,身後侍奉的宮人搶先挽住了她的臂肘,扶住了她,她在宮人的攙扶下,緩緩步至玉階前,朝李皇后行禮,說自己身子不適,先行告退。
李皇后開明地揮了揮手,上官槿福了福身子,便施施然地走向殿外,眼光餘角瞟到了如坐針氈的左思思,微一頜首,欣然笑了。
左思思連忙起身向李皇后辭行,李皇后默許。
步出蘅蕪殿的左思思趕上了還在殿外款步行走的上官槿,打算跟她說幾句話便走。哪知上官槿拉住了她便不放手,硬是扯著左思思走至宮廷深處。把左思思帶到一處綠竹掩映的寢殿。
左思思還未看清周遭事物,便被上官槿風風火火地推進寢殿,等她站穩腳跟時。擺在入眼處的是一架絹素屏風,絹素屏風上杏花飛揚。杏花樹下側躺著一位紫衣女子,她手中拿著一卷書,正微眯著眼睛看向不遠處的彈琴女子,那宮裝豔麗的女子淺笑吟吟,整幅畫面都透露著祥和寧靜的味道。
她忽然覺得畫面中的女子十分眼前,左思思怔了怔,盯著絹素屏風一動也不動。
對了。紫衣女子不正是自己嘛,那宮裝麗人自然是眼前的上官槿了。
左思思一時搞不明白,上官槿這麼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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