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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聲,微微側首,避過上官槿的灼灼目光。
緊隨上官槿入殿的。還有南宮衍的貼身內侍劉喜,他躬著身子默默地站在上官槿的身後。
上官槿依禮向李皇后請安問好,劉喜則中規中矩地行了個禮,便退後一步,手一揮。殿外馬上響起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四個人抬著一株三尺來高地珊瑚樹,躡手躡腳地將燦爛耀眼的珊瑚樹抬至李皇后階前。
眾人的目光迅速被富貴至極的珊瑚樹吸引了,把嬌豔的上官槿拋到了九霄雲外,眼裡只剩這棵華美璀璨的生辰賀禮。
“啪嗒”一聲,一顆紅色珠子從案几下滾出來,左思思順著那顆滾滾而來的珠子,從滾動的珠子掠到斜對面,只見寵妃姝嬪一臉秀臉慘白慘白的,銀牙緊咬著下唇,死死地盯住眉飛色舞的劉喜,她竟生生扯落了玉帶上鑲嵌的珠子,左思思不由得一驚,很快轉眼至劉喜處。
劉喜顯然對眾人驚訝、吃驚的樣子甚是滿意,他恭恭敬敬地說道:“皇后娘娘,聖上命奴才送來珊瑚樹一株,慶賀皇后娘娘的生辰。聖上還要奴才帶給皇后娘娘一句話,還記得最初的承諾否?”
說完,劉喜對著一臉詫異的李皇后行禮告退。
寶座上的李皇后在聽到劉喜的這句話時,又驚又喜,神色變了又變,喜得合不攏嘴,嬌柔的面上漸漸染上一層紅暈,本嚴肅得一絲不苟的李皇后立馬變了一個人,似一位羞答答的女子正俏生生地望著自己的情郎。
愛屋及烏,李皇后對這株珊瑚樹愛不釋手,連忙傳喚侍女將它擺放在蘅蕪殿最顯眼的位置。
眸光流轉處,一室生輝。
此時,眾人皆好奇南宮衍和李皇后的承諾,紛紛不解地望住喜笑顏開的李皇后,李皇后故作高深地告訴眾人,這最初的承諾還是她待字閨中時,年少的南宮衍許下的,從前以為是玩笑話,沒想到他竟當真了。
眾人見李皇后搪塞她們,也不方便再三追問,於是,心照不宣的開始同身邊之人小聲交談。
李皇后對身側的宮人揚聲道:“奏樂。”
那宮人清脆的擊掌聲響在偌大的蘅蕪殿,那脆生生的掌聲似敲在人的心尖上,整個身子為之一顫。
樂聲清揚,大殿又恢復了其樂融融的場面,大家似乎覺得光說話還不夠盡興,非要弄出個別出心裁的點子才不負此宴席。
姝嬪率先開了口,濃妝豔抹的她鬥不過李皇后,但也不甘心屈居人下,更何況那人還是一國廢后上官槿,她見眾人對上官槿的好奇甚於她,暗自懊惱,正沒處發火,恰好此刻樂師演奏烏池的曲子,她不由得冷笑一聲,道:“聽說烏池國樂聲皆靡靡之音,今日一聽,果然名不虛傳。”
姝嬪的話擲地有聲,指桑罵槐,眾人不一而同地望向趾高氣揚的姝嬪,看了一會兒,掠到坐於左側上首的上官槿,目光在兩人間來回旋轉,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呦,姝嬪還精通音律呢!一聽便聽出是來自烏池國的樂聲,妾身真愚鈍,聽了半天竟是對牛彈琴。”
落座於第二排的慎嬪嬌笑一聲,她的眼風掃過面無表情的李皇后,緩緩移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姝嬪身上,臉上笑意更濃了,要罵人也不看看是誰的場子,這麼光明正大的暗貶李皇后,真是愚不可及。
徒有其表,頭腦簡單的姝嬪,自然沒有聽出慎嬪的弦外之音,還真以為慎嬪在誇讚自己,不免洋洋得意。看向不動聲色的上官槿時,冰冷的眸子閃過一絲恨意,她冷聲道:“你不懂音律,可是惠妃娘娘是烏池國人,從小長在烏池皇宮,對這些靡靡之音自然熟悉萬分,日夜浸淫在靡靡之音中,說不定早就練就了勾人媚術。”
“妾身曾聽族中兄長說過烏池國的女子柔媚之極,單單一個眼神,就令人飄飄欲仙,魂不守色,當真是一股子的狐媚。”那人說完,扯著絲帕輕輕笑著,半張臉被絲帕擋著,但她眸中的厭惡任誰都能一眼瞧出。
“若不是有過人的媚功,聖上又怎肯為區區一賤人跟烏池國國主撕破臉呢!還找到糊塗官來判定此案,聖上對惠妃娘娘是緊張得很!”
“不就是會伺候男人嘛!穿上羽衣,還真以為自己是天上的鳳凰了。”
這些妃嬪越說越難聽,紛紛以唾罵、侮辱上官槿為樂,只有少數幾位精明的妃子不發一語,冷眼旁觀。
上官槿臉上血色盡失,失魂落魄,微低著首,手指絞著手中的絲帕,身子戰慄裡,不停地發抖,她白皙的後頸沁出細密的汗珠,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坐在那裡,忍受他人的欺凌,可憐兮兮的模樣卻沒有贏得他人的同情,反而添了矯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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