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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玉公主側身細看一臉優雅從容的南宮燁,不知他是何意,故步步試探,“晉王怕是會錯意了,我只是想看看滿庭的香花而已。”
“你腳下鋪了一地的殘紅,難道這些還不夠觸目驚心麼?還是公主殿下你另有一番賞花情趣。”落玉公主敷衍他,他索性也附和落玉公主。
“晉王是希望我欣賞殘花敗柳麼?”落玉公主大大方方地說道,一雙平靜無波的秋水眸,看不出喜惡。
“原來落玉公主是個一心一意的賞花人,倒是我不知趣了。我既然是個耍槍舞棒之人。當然不懂得宮商角徵羽。更別說聽人的弦外之音。”南宮燁笑了笑。說話時已將雙手負在身後,轉過身子,朝院門走去,邊走邊說。“本王今日被那彈琴之人擾得睡不成午覺,好好的清夢也被他攪黃了,他黃了我的美夢,我非要剝了他的皮不可。對了,落玉公主,本王少年時便在軍營裡廝混,也上過戰場,見慣了生死場面,所以下手不知輕重。有時也比較狠絕,不知那文弱書生受不受得住本王的蓄力一擊。”
“晉王既然知道他是文弱書生,又何必為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憐人。”落玉公主面色一變,她被南宮燁充滿殺伐之氣的寒眸震得不知所措,一顆心突突地蹦到了嗓門上。隱在袖中的手指不安地絞著錦帕,貝齒緊要著肉肉的朱唇,眼睛竟瞪得大大的,花容月貌頓時失色。
“是啊,本王身懷絕技卻去對付一個手無寸鐵之人,似乎有點以強欺弱,勝之不武。要不這樣吧!我是被他的琴聲攪得心神不寧,乾脆剁了他的雙手,免得他以後不知分寸,因這雙彈《漢廣》的手而丟了性命。”南宮燁話鋒一轉,若有所思道,“他若彈《鳳求凰》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沉默,一陣死寂的沉默,南宮燁已經退步了,死心眼的落玉公主仍是不肯鬆口,看來他下得料子還不夠猛。
“李成松,派人去把那彈琴之人給本王抓來。本王閒著沒事,折磨個把人當樂趣,想來聖上是不會治罪的。”南宮燁突然朝西廂房大喊,漆黑的西廂房忽然燈燭通明,照亮了廊簷下的青石臺階,西廂房裡人影閃動,似乎匆匆起床穿衣,迫不急待地去完成南宮燁的吩咐。屋裡晃動的人影正合南宮燁的心意,南宮燁偷笑一聲,添油加醋道,“快去,趕緊把他給我捉過來,延遲一刻鐘倒黴的便是你。”
落玉公主怔了怔,面如死灰,當她看到衣衫整齊的李成松,扯著嗓子喊隨行的侍衛,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再也顧不得矜持和淡雅,氣得一連說了三個“你”字,跺了跺腳,剜了南宮燁一眼,咬了咬銀牙,恨聲道:“王爺,我不許你動他。”
“他是誰?公主所指何人?本王稀裡糊塗的還不明白。”南宮燁壞壞地笑了,故意輕咳一聲,拖長了聲音說,“難道公主說的那人跟本王要逮捕之人是同一人?如果是的話,本王可以放他一馬。”
南宮燁看出了落玉公主的猶疑,她那又羞又急的模樣像極了左思思,南宮燁怔了怔,神色稍緩,院落裡響起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忍不住道:“公主,過了今夜,本王是不會再給你們機會的,畢竟縱容你們這一次,已是本王的極限了。你如果還在意他,便去絕了他的念頭,免得因得不到心上人而壞了將來,整日借酒澆愁,活得不成人樣,那真真是親者痛仇者快。公主你於心何忍?”
“晉王從小順風順水,當然不會理解我們這些弱小者的無奈和掙扎。”落玉公主憤然說道,那溫柔的明眸剎那間化成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指人的心脈,字字見血。
在這一刻,她將自己的悲憤和淒涼全都襲向南宮燁,她痛恨上位者把她當做政治籌碼,換取一時的安寧。
她太渺小了,所以從來沒有過問她的意願,直接將她送上了和親之路,與他遠隔千山萬水。從此,思念他時,只能向北眺望。
金石之聲在清冷的夜裡被風吹得支離破碎,南宮燁無言以對,他只能仰天長嘆,他的苦,又有誰知?
落玉公主眼裡蓄滿了淚水,一甩袖,頭也不回地跑出了驛館。
第180章 宮宴
天色已晚。
無盡蒼穹下,沒有皎潔的冰輪,也沒有閃閃爍爍的星子。
微風襲來吹動庭院裡的梧桐葉簌簌作響,緋色宮紗燈掛在高高的廊簷下,暈黃的燈光照得花木疏影斑斑駁駁。
緋色宮紗燈下,兩條被拉得長長的一高一矮的影子正糾纏在一塊兒,而其他人則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這對鬧變扭的母子。
不是不願去勸解,而是勸解不了,南宮禎的牛脾氣上來,還真沒有幾個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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