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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蹌著向後倒去,眼疾手快的南宮燁及時攔住左思思的細腰,左思思一靠近溫暖的胸膛,心裡便起了牴觸,她現在最經不起的就是他的體貼和溫柔。若是他繼續對她這麼好,她說不定會昧著良心將他綁在自己身邊,不讓他走。
左思思微微蹙著眉頭,倒吸一口冷氣,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腳下,南宮燁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一地的碎片,這才想起方才沒有清理的碎片。
南宮燁忙打橫抱起左思思,轉身走向對面的雕花木椅,輕輕地將左思思放到木椅上,蹲下身子,抬起左思思受傷的右腳,把她的右腳擱到自己大腿上,他不悅地凝眉,碎片扎進了左思思的皮肉裡,靴子底部依稀能看清碎瓷片。
南宮燁一把脫下她的靴子,拔出那片碎瓷,隨著那片碎瓷的拔出,更多殷紅的血湧了出來。
左思思從袖中抽出絲帕,南宮燁接過替她包紮右腳,兩人的默契,不言而明。
南宮禎手足無措地立在原地,心下懊惱自己莽莽撞撞的,帶累了孃親。
第191章 晉王之威
熙熙攘攘的人群,該是熱鬧的午後大街,卻凝聚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才半月未來的酈陽城,風一吹動,眾人已是草木皆兵,聞風喪膽。昔日的熱鬧繁華,在戰亂的摧殘下,只餘死氣沉沉的街市和漠然的子民。
人聲鼎沸處,淒厲的慘叫聲震人心魂,好似遇到了慘絕人寰的事情。
南宮禎第一個從酒樓窗子探出腦袋,他好不容易進城,就見識到了殘忍的徵兵。
慘烈的場面震撼了他小小的心靈,他雖然只看到官兵二話不說地從街巷轉角處,蠻狠地揪住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花白的鬍子在陽光下亮閃閃的,刺痛人的雙眼,後面追著一個同樣上了年紀的老婆婆,任那老婆婆如何捶胸頓足,涕淚橫流,圍觀的人只是投去匆匆一睹,冷漠地看著,不發一語。
南宮禎猛地用手擋著自己的雙眼,不敢再看那淒涼的生死離別。
直到老婆婆尖銳的叫罵聲逐漸遠去,他才敢放下手,眼睛直直地望著那死寂的一角。
左思思心疼地摟過思緒飄搖的南宮禎,此時的他,臉上多了一份凝重嚴肅,不似昔日的嬉皮笑臉和痞痞的壞模樣兒。
他埋首在左思思胸前,雙手拽著左思思的衣衫,哽咽道:“孃親,老爺爺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讓他去當兵呢!”
眼前的禎兒已經七歲了,再也不是懵懂無知的幼童,他開始慢慢接觸人事,開始慢慢琢磨新奇和久以存在的某些規則。也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了。
不知不覺中,她的禎兒長大了,對是非判斷有了初步的想法。她是該欣慰的,可是,為什麼要在這樣的情況下,才讓禎兒爆發出潛藏已久的好奇呢!為什麼非要選擇在此刻,狠狠地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警醒呢!
平心而論,她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母親。只想守護著她的兒子慢慢長大,而不是讓他一夜之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只有經歷了非人的折磨和變故,這種變化才會光顧某人的人生吧!
面對南宮禎的質問,左思思卻無法回答,她也不敢回首目視南宮燁的神色,她已經失去了太多。眼前的兩人是她珍之重之的親人,可正因為她在乎他們,才會害怕接觸南宮燁若即若離的目光,生怕忍不住脫口說出,說出那個可怕的答案,明明知道結果,她始終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能裝一日不知,便裝一日不知。
偏偏有人不明白她的心思,迫不急待的回答南宮禎,“小公子,你這就有所不知了。如今這世道,別說是個年過半百之人,就是十歲左右的稚童,只要能拿得起兵器的,管他是誰,就往戰場上送。照此情形下去。說不定哪一天真的要老幼婦孺齊上城牆護衛城池。”
“好不容易來了個勤勉執政的君王,竟接二連三的碰到天災。”隔著一張桌子的年輕書生長嘆一聲,端起酒杯就狂喝酒,像似要借酒澆愁。
“誰說不是呢!我們南朝怎麼三天兩頭落個天災呢!”
“在下不才,拿支筆記錄了這些老天不眨眼的天災。”斷臂的青衫中年男子照本宣科,“永平三年,南鄉發生水患,東林郡發生旱災。總結南多水北大旱。
永平四年,南鄉再次發生水患,引發*,無家可歸的百姓們盛怒下殺掉了縣太爺。官倉被搶掠一空。同年十一月,平城發生地動,一夜之間,死傷千餘人。十二月,襄北城大雪封城十餘日,凍傷凍死不計其數。
永平五年,南鄉首當其衝水患嚴重,比之去年稍好一些。八月,大桐城發生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