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第2/4 頁)
柏廣立笑著看了熊以民一眼,“你也說了,那是個傳說,所以私下說說就算了,以後陸處長可就是咱們同仁了,她不喜歡別人把她當女人,那以後你跟其他人怎麼相處,就跟她怎麼處就好了。”
熊以民回味了一下柏廣立的話,忍不住哈哈大笑,“司令英明,可不是麼,我跟保安處的老莫可是最好的酒友,還有審訊處的江力仁,那個最愛開黃腔了,也不知道陸處長能不能跟咱們玩得來。”
讓熊以民這麼一形容,柏廣立也覺得還是讓陸愛素去幫幫容重言最合適了,那最起碼是個受過良好教育的紳士,對陸愛素這種脾氣的人,耐受力應該更高一些。
……
陸愛素把下榻之處就訂了法租界的玫瑰飯店裡,吃過晚飯,她還去頂樓的賭場玩了兩把。
等回來洗完了澡,她才撥通了父親陸士珍的電話,把自己觀察到的跟他仔細彙報了,“都說滬市是遠東明珠,花花大世界,可我這麼一看,也就那樣,不及東北。”
陸士珍哼了一聲,“你跟我鬧著要去滬市,怎麼,頭一天就想打道回府了?你要是想回來也行,就照我安排的,跟小野次郎結婚。”
陸愛素把腳舒服的蹺在沙發扶手上,“爸爸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這輩子是我不會結婚的,你想跟東洋人結盟,那就嫁你其他的女兒去,別打我的主意。”
陸士珍也就是嚇唬女兒一下,真拿女兒聯姻,他也挑那種乖巧聽話的,像老五這種,一言不和就動手的,哪是結盟,結仇還差不多,“我也沒別的要求,咱們跟姓吳的這仗一時半會兒還分不出勝負,滬市絕不能出一點兒閃失,我也不是要你能奪了廣立的權,那也是我親手帶出來,”
陸士珍輕嘆一聲,他知道柏廣立不是池中之物,也知道有一天會養虎為患,但想除掉他更不是易事,“你盯著他就行了,只要這兩年他老老實實的,等咱們騰出手,我再跟他算總賬!”
女兒到底是多少能耐陸士珍還是有數的,他不認為陸愛素可以從柏廣立手中奪回滬市,他只是用陸愛素向柏廣立亮出自己的態度,而且派出一個渾不吝從不知道顧忌跟害怕的女兒過去,把滬市那潭水攪一攪也不是什麼壞事。
“一個機要處,你喜歡做就做,不喜歡就算了,反正真正的‘機要’也不可能叫你知道,”陸士珍耷拉著厚厚的眼皮,跟陸愛素重複著臨行前交待過她的話,“關鍵是滬市的人心,柏廣立要搞的那一套,你以為爸爸我當年沒想過?聽起來是好聽的很,但真正做起來,是要得罪一大批人的,得罪人,就失了民心!”
陸士珍不屑的冷哼一聲,“還搞什麼改革,澄清吏治,禁菸,就這兩條,就把滬市有錢的跟有權的得罪完了。”
“我聽說他還打關稅自主的主意,你只管鼓掌叫好,”陸士珍繼續道,“叫他搞,搞的越大越好,把西洋東洋都得罪完了,都不用咱們出手,就有人要他的命!”
陸愛素笑的直拍大腿,“爸,你說這姓柏的當年看著也挺精明的,怎麼就信了‘自由平等民主’那一套呢?那些是咱們拿來誆人上當的,他怎麼就自己先信了?”
在陸愛素看來,誰手裡的權,有錢、有槍,那“自由、平等、民主”就屬於誰,那些螻蟻一般的下等人,講這些,他們配嗎?
“你管他是精還是傻呢,他信就行,他信的越深,咱們就越省心,”陸士珍窮的時候,也常問“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也口口聲聲說要讓窮棒子們過的像人一樣。
但等他成了督軍,他再不這麼想了,如果人人都要活的像個人,那是不是他督軍的位子人人都可以坐的?
他覺得自己能從一個窮棒子最終成為三省督軍,成為一方土皇帝,那都是“天命所歸”,就憑著這天命,他應該可以走的更高更遠,至於擋他路的人,那註定是要不得好死的,“你低調一些,最重要的是收攏人心,我聽說滬市現在風頭最盛的是那個姓容的小子,說起來當年我跟他父親還是很有交情的,我還在他家的共挽園養過傷,臨行前容老先生還贈我大洋一千,這個恩情我一輩子都不能忘了。”
一千大洋對當時的陸士珍來說是一筆鉅款,可以說沒那一千大洋,就沒有現在的陸士珍,“後來我做了督軍,還親自登過容家的門,準備把松滬軍的軍需交給容老先生經辦,”
實際也是變相的給容家一筆生意,想起容竹卿的為人,陸士珍還是十分佩服的,“容老先生卻拒絕了,說他只是個平常的生意人,不堪大用,”回憶起過去的事,陸士珍不免惆悵起來,“唉,他那個人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