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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也沒有人接,就乾脆過來看看了。”
艾陽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走到汪俊生身邊,看著牆角的線,“這東西是不是很不結實?”
“當然不是,可能是誰絆到了,也可能是昨天他們就沒有裝結實,我已經插好了,以後不會再掉了,”汪俊生一指後頭的插口,拿起電話給容重言撥了一個,說明了情況,才又把電話遞給艾陽,“容爺叫小姐接。”
艾陽拿起電話先給容重言道了歉,就聽容重言道,“我是擔心你出了什麼事,”畢竟昨天有人來鬧過事,“以後一定要把電話插好了,萬一有什麼事,就立刻給麵粉廠打電話。”
雖然艾陽一直靠自己,但有人把她當著“嬌花”來擔心,她心裡微甜,臉上也不自覺掛上了笑,聲音也軟了下來,“我知道了,以後一定不會了,但是電話在樓上,興許會有聽不到的時候。”
艾陽撫額,容重言幫她裝了個電話,無形中就是給她裝了監控,她這種“夜間活動”看來是不能再幹了。
“你什麼時候過來?我讓俊生開車帶你,”容重言又問道。
她好像已經跟容重言說了,要過幾天,“具體日子還沒有定好呢,我要把往滬市的貨給準備好了,然後送過去,就可以給工人們放假,我也能去滬市了。”
容重言多少有些失望,可又沒辦法訴諸於口,“我知道了,你有什麼事跟我打電話吧。”
“呃,對了,所以這幾天我可能不在莊子上,你給我打電話也找不到我,這樣吧,我一回來,就給你打電話,”艾陽還想再做幾起,然後去豐城一次把囤的那些金貨給出手了,才能帶著錢去滬市,給“勞苦大眾”發福利。
這樣啊,容重言覺得自己還不如不給艾陽裝電話呢,不裝,知道自己沒辦法跟她聯絡,也就不想了,現在好了,裝上了,人卻不在家,容重言想著自己從昨晚打電話一直打到今天早上的心情,真的是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的辦公室搬到麵粉廠去,“那也行,你忙吧,對了,我年前要到各廠子巡視,可能也不在辦公室,你要是找我,晚上打吧,”
容重言又報了個電話號碼,“這是我家裡的,專線。”
唉,不管什麼時代,有錢人總是要領先普通老百姓好多年啊,艾陽心裡感嘆,隨手把號碼記下了,“我知道了,我在家就給你打電話。”
……
既然已經起床了,艾陽就真的去十六鋪送貨去了,這地兒如今她也是常來常往的,各處已經踩熟了,等賈管事帶著劉嫂把貨都搬到後頭的庫裡,艾陽換了身兒打扮,說閒著無聊要出去走走,轉頭上了去滬市的船,等到了下午,人已經在法租界一間小小的客店住下了。
……
連著三天,法租界幾間賭場的豪客都被洗劫,一時間法租界風聲鶴唳,而艾陽,卻已經出現在了豐城最大的當鋪裡頭,她看著牆上大大梁字,微微一笑,壓低頭上的禮帽,“夥計,死當。”
“這,”當鋪的朝奉看著從高高的櫃檯上擺著的盤子裡遞過來的東西,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偷眼打量著外頭的人,卻沒的看清楚臉,只看到他下頜的一抹鬍子,“死當?”
看著盤子裡亂七八糟的金銀飾物,還都是男人的隨身之後,這哪裡是來當東西,分明是銷贓來了,但這樣的東西往往是利潤最豐厚的,“先生想好了?”
“嗯,”艾陽擺了擺戴著皮手套的手,“全都當了,要花旗滙豐的銀元兌換券,沒有我就去別家。”
“有有有,我們梁家的當鋪,什麼樣的票子都有,先生稍等,要不您進來喝杯茶?咱們這兒有明前龍井,”也給他一個估價的時間。
艾陽再次擺手,“不必了,我就在這兒等著。”
朝奉衝艾陽彎彎腰,招手叫過夥計,讓他把掌櫃的請來,“先生見諒,您這貨有點兒多,小的做不了主。”
等艾陽再從梁家鋪子裡出來的時候,她錢包裡已經塞滿了票子,艾陽不怕人跟蹤,慢悠悠地在豐城轉了一圈兒,吃了頓午飯,才又僱了輛車,往十六鋪去了。
……
顧勵行這十來天就沒有休息好過,不管是他名下的賭場,還是他佔股份的賭場,賭客接二連三的被搶,偏偏他堂堂的洪門老大,連個人都抓不到,更別提給客人們交代了。
“爺,叫我說,這一定是有人針對咱們呢,只是到底是二爺,還是太太,”曲一峰這幾天也叫折騰的跟條狗似的,到處巡邏抓人,偏連個人影都找不到,“要不您到黃山路問問?”
顧勵行冷哼一聲,家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