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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點?”
周鑫趕緊說吃過了,福生就讓他在堂屋坐著等著,自己則拿起掃帚繼續掃雪。周鑫一看放下包袱就出去了,拿起一把鐵鍤在前面剷起雪來,把厚厚的積雪鏟到一起,地上就剩薄薄一層殘雪了,這樣福生後面掃起來就省力多了。
等到連門外的雪都清理乾淨了,周琳才起來,端著洗臉水從屋裡出來,正看到和自家男人一起走進來的周鑫,頓時驚喜不已,放下盆就迎了上去,“昨天夜裡你姐夫還說,說不好你昨天晚上就回來了,竟然還真被他說對了。”轉頭又對福生說,“我看你都能蒙了眼去街邊算卦了,這鐵口直斷的,趕上那邊的黃半仙了。”看到弟弟回到家,周琳這段時間所有的負面情緒都一掃而空,笑容都明快起來了。福生也跟著露出了笑意,媳婦總算開心起來了。
周鑫一溜小跑到堂屋拿出了自己帶來的包裹,開啟給周琳展示,“二姐,去了南方我才知道那邊有那麼多好東西。你看這燻魚,這麼大一條,在那邊幾文錢就能買到,到了咱們這邊,就要賣到一百文錢。算上一路的花費,成本也不過一二十文,這一條就能賺七八十文錢。還有蟹鉗、蝦醬、淡菜這類海貨都便宜得不行,到了咱們北地,都是有錢都買不著的稀罕物。想著快過年了,我還帶了不少南式的糕點、乾果,一樣給你拿了點,讓你今年不用辦年貨,走親戚都特有面子!”周鑫拍著胸脯說著。
南貨北賣肯定有很大的賺頭,這個周琳早就知道。就是前世,南方的水產和蔬菜水果,到了北方價格都會翻上幾番,更不用說交通更為不便的古代了。但是同時也意味著這條商路風險更大走得更艱難。“看你瘦了這麼多,一路上也沒少吃苦吧?”她問周鑫。
“哪有吃什麼苦?一路上有驛站有客棧的,沒凍著也沒渴著,瘦了大概是因為長身體吧。”周鑫不自在地撓了撓頭,一看說得都是違心的話。
確實,這一路太辛苦了,不是每次夜宿都能趕上驛站,客棧,有時候就算住客棧,也是最便宜的通鋪,一屋子幾十個人,什麼味都有,什麼人都有,睡覺時都恨不得睜著一隻眼。有乾糧湊合的,大家絕不會捨得買著吃,乾糧吃完了,就買上一堆最便宜的蒸餅窩頭帶著,路上繼續吃。尤其是回來的時候,十一月的天已經很冷了,滴水成冰,他們為了儘快趕回來,很容易錯過宿頭,經常就這樣在野外披著被子和衣對付幾個時辰,起來再接著趕路。等到了家,他們每個人的腳趾頭都是一個摞一個凍瘡,李氏看到又苦了一回。
不過收穫也是巨大的,要是平時,這些貨物拉回來價格能翻個幾十倍,現在因為冬天運輸更不容易,而且正好趕上過年,輕鬆就能翻個百倍。這一趟他賺的就夠他娶媳婦的了。等到天暖和了,再跑上一趟,房子就到手了。周家的人越來越多,老宅也快不夠住了,估計很快就要分家了,他得攢點錢,給媳婦蓋一棟有錢人家那樣的大房子。其實他更想在鎮上買房子,可惜錢不湊手,他娘也不會同意,怕是會覺得自己是倒插門了。
周琳想也知道不是周鑫嘴裡說得那麼簡單,不過是懶得拆穿他罷了。好在他平安歸來,沒少胳膊也沒少腿的,就不跟他計較了。只是想起一件事,還是要提醒他的,“我看伯孃這段時間對劉家那姑娘有點不滿,覺得都是因為她你才要去南方的。你要是想去劉家提親,還是等等吧。伯孃也不容易,你這一去小兩個月沒有音訊,她天天牽腸掛肚的,看著都老了幾歲,你回去也別跟她犟,好好跟她說話。”
從進門就一臉春風得意的周鑫,這會兒像被戳破了一個口子的氣球,嗖地一下洩氣了,他癱在椅子的靠背上,無語望天,好容易攢夠了娶媳婦的錢,他娘這邊又出問題了。明年開春要再出門,又有得磨了,他的媳婦啊,他的大房子啊,他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周鑫惦記著自己沒到手的媳婦,就連周琳中午使出渾身解數,做了一道鹹甜可口、外脆裡嫩的燒青魚都沒能提起他的興致。媳婦早就到手的福生看小舅子沒怎麼吃,就不客氣地連著夾了幾塊給自己媳婦。周琳對福生甜甜一笑,低頭認真吃了起來,說起來穿越後,這還是她第一次吃到南方的特色,真是懷念。至於少年人的煩惱,就讓他自己操心去吧。
也許是不想夾在姐姐姐夫中間充當照明工具,也許更多的是擔心自己看好的媳婦跑了,周鑫吃了飯就趕緊回家了,他得好好跟娘談談,讓她知道婉婉是一個多麼好的姑娘,錯過這個媳婦,他們娘倆以後就抱著頭哭吧。
回到家,周鑫跟自己娘在房裡促膝長談,從婉婉的長相,談到她的性格,為人處事,試圖從各個方面說服李氏,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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