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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字紋,這是她從梅子那裡學來的幾種技術難度低的繡法之一。她自己的衣服繡的則是花草紋,都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花樣,看起來倒是蠻小清新的,反正她是喜歡得很,更復雜的她也學不會也不想學了。不過就這樣她做出來的衣服,也比一般的婦人好看多了。
就連趙氏見了女兒現在做的衣服,都很意外,好像前不久,閨女連怎麼裁衣服都不會,突然就變成針線行家了,不過再看她閨女做衣服的速度,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別說趙氏了,就說她婆婆陳氏。今年夏天,周琳給她坐了一套褚紅色的夏衣,一向端得住的陳氏穿著在村子裡轉上幾圈,聽著其他人誇她的衣服別緻又大氣,“都不像鄉下的老太太了”,她再謙虛幾句,“都是我那二兒媳婦,我說不要,還非要給我做,要我說,就我這半截身子埋黃土的老婆子了,還穿什麼新衣服?沒得費錢費功夫的。。。。。。”
別人怎麼會相信她這話,只不過還是配合著她說,“你兒媳婦也是孝順。說起來咱們養大了兒子,給他娶了媳婦,不就是要享享清福的嗎?”然後笑著打趣她,“現在說得倒是謙虛,回到家別不是躲在被子裡偷笑的吧?”說得陳氏臉紅了又紅,這才覺得自己不穩重了。
等到三件冬衣做完,已經快到臘月了。陳氏拿到兒媳婦送來的新衣服,喜歡得不行,只是再不敢刻意炫耀了,不過等她穿出來,就不信她們不羨慕。
只是周琳對婆婆的歡喜並沒有多少在意,她擔心的是,周鑫去南方可是一個月好多了,現在還沒回來,也沒一封信送回來。不過想想現在的通訊效率,就算寫了信,也不一定能比人早到家幾天。這時她才恨自己無能,別的穿越者改朝換代都不在話下,搞個郵政通訊系統更是輕而易舉,她卻只能在這裡乾著急。
隨著時間越來越逼近臘月,眼看就要下雪,周琳更是擔心得吃不下睡不著的,隔幾天就要回孃家問一次。畢竟周鑫在她眼裡,不過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就這樣一個人跟著並不熟悉的商隊去了千里之外,她怎麼能放心呢。這時她開始後悔,當初沒有攔住他了,跟富貴錢財相比,她還是覺得親人的安危更加重要。
不過要說更憂心的還是李氏,天天以淚洗面,眼睛都要哭瞎了,恨不得天天住到廟裡,早晚三柱香,求佛祖保佑她的小兒子平安歸來。不求他賺多少錢,只要人回來就好。她倒和周琳一個想法,後悔當初一時心軟,同意了兒子的請求,對未來的媳婦都有了一點意見。要不是為了她,自己的兒子怎麼好好地突然要去南方販貨了呢。
就在全家人都憂心忡忡的時候,今年的第一場雪下來了,隨著當晚飄進來的雪花進門的,還有瘦了不少的周鑫。他現在又黑又瘦,只有一雙眼明亮異常,身後的牛車上裝了滿滿一大車貨物。然而全家人都驚喜地圍著他,問不完的話,李氏更是一把抱住兒子,又哭又笑又罵,沒有一個人關心他此行賺了多少錢,帶了多少貨回來,只想知道他這一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有沒有餓著,凍著。。。。。。
這就是家人。
從頭天晚上開始下雪,周琳就心神不寧的,閉上眼就是周鑫在積雪遍佈的山道上艱難地行走,她在夢裡看得心驚膽戰,驚醒過來幾回,每次醒來都要開啟門看看雪下了多深。福生看媳婦翻來覆去,起起睡睡,怕她著涼,終於忍不住把她按進懷裡,牢牢抱住,“你就是一夜不睡,還能替他趕路不成?我看金子挺機靈的,肯定不會有事,說不定現在他就回來了呢。”
周琳被福生抱得動彈不得,最終難敵睡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臨睡前她還想著,明天一早一定要回家看看,希望金子真的已經到家了。
也許是晚上睡得太晚,等福生做好了早飯,周琳還沒醒過來。福生憐惜她這段時間憂思過度,就沒有叫她起來。在灶膛裡撒了一把碎木屑,讓鍋裡的飯保持著溫度,就出門掃雪了。剛把院子裡的雪掃了一半,就聽到有人敲門,福生開門一看,正是周鑫,身後揹著一個巨大的包袱,笑得燦爛,“姐夫,我回來了,來看看我姐,她人呢?”
“你姐昨天擔心你被大雪堵在路上,一晚上都沒睡好,天快亮了才睡下,這會兒還沒醒呢。你等著,我去叫她。”福生說著就作勢要去裡屋叫媳婦。
周鑫趕緊攔住他,“我坐著等一會兒吧,不打緊的,讓我姐再睡會兒。”本來就是自己讓二姐操心了,好不容易睡下,再因為自己被叫醒,他可不好意思。
其實福生也知道他會羞愧,聽了小舅子的話就馬上停下了腳步,“那你吃了沒?我剛做好飯,沒吃的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