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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夠了,但是她不習慣啊。她穿過來的時候周家日子已經起來了,經常都是一天三頓飯,這幾天在蔣家,跟著他們一天吃兩頓,她都覺得腰圍都細了一指。
一臉喜氣的福生因為期待著和媳婦的二人世界,不知疲倦地來來回回搬著東西,絲毫沒有考慮到糧食夠不夠吃的問題。畢竟他十幾年都是一天兩頓飯,鄰居也是這樣,早已經習慣了,哪知道她的小媳婦每天都覺得沒吃飽呢。
周琳看著這點糧食直犯愁,難不成要回孃家拿?她可沒有那麼大臉;要是買著吃,估計又要被人說嘴:其他人家都能一天吃兩頓,怎地你這小媳婦就要吃三頓?額?你孃家就三頓!不知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她一想那畫面就打了個激靈,畫美不看。
一籌莫展的周琳在看到爹孃從牛車上搬下來的兩袋子小麥時,又是高興又有些擔心,“你們帶了家裡的糧食來,我大伯孃沒說什麼嗎?”她大伯孃雖然不是什麼壞人,但是這麼明顯的拿家裡的共同財產貼外嫁的女兒,她肯定看不過去的。
趙氏看著自家男人把糧食放進倉房,才跟女兒說,“你娘哪是那種做事不周全的人,這兩袋子麥子我是按市價給了你爺奶錢的。一路上都用草氈和菜蓋著呢,也省得哪個碎嘴的看見到處說閒話。”畢竟時下女兒家外嫁後,還是貼孃家的比較多,要是還要孃家時不時貼補,那就是當閨女的拎不清,當爹孃的腦子進了水。也許是之前十幾年就這麼一個獨生女兒,趙氏兩口子倒沒有這麼想過,甚至更看重女兒一些。
把糧食放好後,周爹和趙氏在福生的帶領下仔細打量了一下女兒的新居,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這邊。新房是這裡常見的三間泥肧房,牆壁是稻草混了黃泥壘起來的,房頂倒是鋪了黑色小瓦,跟鄰居的茅草頂的房子一比,立即上了一個檔次。周爹點點頭,還算像點樣子,倒是一旁的福生還是覺得不足,生怕老丈人不滿意,不過再怎樣也只能等以後攢了錢再重新起一棟磚瓦房了。
房子坐北朝南,進屋就是堂屋,一左一右兩個臥房,一間福生兩口子住,一間留給將來的孩子住。東邊蓋了一個倉房,是放些雜物農具,以及屯糧食用的;西邊挨著大路的是灶房;茅房在東南角,挨著前面鄰居的後牆和東邊的牆頭,農家的茅房大多都是這樣,能省兩面牆的材料和功夫。
新居參觀完,福生看著老丈人一家平靜的臉色終於放下了一直懸著心,趕緊把他們讓進堂屋歇著。趙氏卻推辭了,搬新家燎鍋底是最緊要的事情,還是先把新買的鐵鍋開了鍋,中午才好做飯。居家過日子,吃喝頭等大事,鍋是必不可少的。生鐵鍋買回來必須要開鍋才能除去鏽味,還能在以後使用的時候不易生鏽。
早就知道閨女想不到這點,因此趙氏提前就備了一條帶著豬皮的肥豬肉來給閨女燎鍋底了。雖然很多人家都用砂子除鏽,但是趙氏嫌棄用砂子開鍋鏽味去得不徹底,還不能養鍋。
周琳看到自家娘手裡的肥豬肉,還以為是送來給自己煉油用的,聽了趙氏的話就懵了。她和福生面面相覷,都沒想到還有開鍋這回事情,她還以為燎鍋底只是暖房的一種說法,就是吃吃喝喝的意思,哪想到還真得“燎”。
趙氏看了這不靠譜的兩個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幸好她有先見之明,本來也沒打算指望他們。周爹搬了幾塊石頭,在院子裡搭了一個簡易的灶臺,把新鍋架上,拿稻草引了火,又加了幾根柴小火燒了起來。
不明白家裡有新砌的灶臺,怎麼爹孃還在院裡燒鍋,周琳不恥下問,“娘怎麼不在灶屋燒鍋啊,莫非是我們的灶臺有問題”?福生也慌了,他可是請了村裡手藝最好的匠人來搭的啊,不應該啊。
趙氏沒有說話,直到鐵鍋燒黑以後又恢復了原色,她把肥肉條放進鍋裡,用筷子夾著在鍋底由內向外一圈一圈擦著。隨意黑色的油滋滋地冒出,鍋裡也開始冒氣狼煙的。周琳和福生對視一眼,都瞭然了,這要是在屋裡,恐怕一屋子都是煙氣,冒氣狼煙的,燻得夠嗆。
等到鍋裡積聚了不少的油以後,趙氏就把油倒到一個大碗裡,都是些好東西,就算有鐵鏽,人不能吃,還能給牲畜吃呢。然後她把肥肉燒焦的那一面切去一層,又放進鍋裡繼續轉著圈蹭著。來回幾次,直到肥肉用完了,開鍋也成功了。
等把另一口小鍋也開了鍋,蔣家一家子也過來了。看著兩口油光鋥亮的新鍋,陳氏沒口子誇道,“親家這鍋開得真是好,我還想這自己來幫孩子弄呢,幸好你弄好了,不然我這回可丟人現眼了。”不過這並不是她的手藝比趙氏差多少,而是她可沒捨得用肥豬肉來開鍋,人都要吃不上呢,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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