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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德盛聽完他這句一哼,表示算你這小子識相。接著,陰陰冷冷地笑一聲:“桓崇少爺的傷太重太久,怕是時日不多了。老夫也回乏術,若宮大夫能治好桓崇少爺,老夫願意拜宮大夫為師。”
治好桓崇?那是不可能的。不說醫術,就憑謝離那句話,都知道這人該死。不好意思。他南宮雪,猶如殺神說的那樣,其實是個挺黑心的大夫。治病圖利,基本是南宮家行醫的目的。所以那會兒才沒有選擇東晉朝廷跟隨南遷,而是順服了更強大能保他們南宮一族平安的苻堅。
既然讓桓崇死是謝離的心願,南宮雪樂意這麼做。
“恐怕太醫做出的賭約,小生是無能為力。”南宮雪直接拒絕。
喜德盛聽他拒的如此乾脆,反而是一愣。
南宮雪緊接和謝離一齊走進了屋內。
身後兩扇大門閉上,屋內是一片漆黑,只有幾根蒼白的蠟燭在高牆上燃燒,使得一切看起來益發慘白。
謝離他們看清楚了究竟是誰在哭,那是坐在地上拿帕子擦眼淚的一個夫人,在旁嘮叨著叱罵婦人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謝離幾乎不用猜,就可以知道這對夫婦是桓崇的父母了。
桓崇呢?
只見兩邊守著的是兩個孔武有力的侍衛,他們做出小心的動作拉開了閉合的紗簾,露出裡面的床,已經不叫床了,因為四角都拉著長長的鐵鎖,更像監獄裡的刑枷。
章節目錄 334。 桓玄的話
謝離看見了桓崇。()∷?!小!說*?比起在第一次見到的那個意氣風發跋扈不可一世計程車族子弟,想殺誰就殺誰,肯定是沒有想到自己終究有這樣的一,耳朵被人削去,雙目被刺瞎。一夜之間,頭髮變成全白。
他瘋了!
沒法不瘋。本來是這樣一個大將軍的兒子,可以為所欲為的一個人,未來前途光明的大好青年,結果,全毀了。
由於當時傷口沒有處理及時,桓衝原有俊俏的容貌已是千瘡百孔,這些感染物,透過他的傷口,進入他的腦子,進一步加劇惡化他的情況。變成了個半人半獸的怪物,只能任家人用鎖鏈銬住,趴在冰冷的木板上猶如野獸嗚嗚地嗚嚎。
在謝離這個現代人的眼裡,桓崇這是得了腦膜炎,而且應該是全身感染,是離死差不多了,在這個古代沒有有效抗菌素的環境裡,是藥石無用。
讓謝離感到有趣的是,這對把兒子教養成這樣負有責任的父母,是如何一幅表態。
桓衝身為東晉有名的大將軍,也算是個有識之士。見到兒子變成這樣,卻像是隻有滿腹的牢騷,喋
喋不休一直說:“你要我怎麼樣?該請的御醫都請了,連太后最信任的喜大夫都請過來瞧了。大夫都說沒有辦法了,崇兒只能這樣了。”
說起來,要說桓崇是桓衝唯一的兒子,是不準確的。
桓衝不僅有正室,還有三個妾室,前幾,剛有個年輕的小妾又給他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真正感到關係重大的是桓崇的生母,桓衝的正室姜氏。姜氏只有桓崇這個兒子。桓崇沒了的話,姜氏就什麼都沒有了。
不過,要這個姜氏從兒子這事知道愧疚,懂得反省,是不可能的。既然是都教得出桓崇這樣一個人的女人。
姜氏在這裡哭的是,要桓衝把小妾剛出生的孩子交給她撫養,於是拽住桓衝的衣物哭鬧不休:“我兒子都沒有了!你要我怎麼辦?你要我還活不活?你一個人風流,我呢?你是想詛咒我們母子一塊死嗎?我告訴你,我要是死了的話,你也別想把那小妾扶正。我會告訴我孃家,讓他們追究你讓崇兒參加榮譽之戰的責任。你必須負起這個責任!”
聽見母親這話,理智已經在野獸邊緣徘徊的桓崇突然有了動作,兩隻變成混白什麼都看不見的眼球轉了轉,像木偶轉到了謝離的方向。
謝離冷冷地噙住唇角。
南宮雪只看謝離的表情,因此看都不看病人,向病人家屬拱手:“御醫都無法看好的病,小生只是個江湖郎中,無能為力。”
聽見南宮雪的聲音,爭吵之中的桓沖和姜氏好像才意識到屋裡有其他人在。於是,姜氏收拾收拾站了起來,拿帕子抹在眼角上,像抹去剛那副潑婦狀。
桓衝拍拍衣袍,對南宮雪的到來似乎一無所知,問:“你是哪裡來的?誰讓你來的?”
南宮雪未應,旁邊,桓玄的人答道:“是大少爺讓我帶宮大夫過來的。這位宮大夫使用靈丹妙藥為主母排憂解難,因此大少爺讓宮大夫過來試試,希望能給桓崇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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