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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離其實一剎那,很想翻牆跑了。若不是想到南宮雪在桓家。南宮雪不像殺神,一個人要自力更生脫身很難,又對她謝離有莫大的恩情。
“你叫小云是吧?”潔白如玉的俊影立在了她面前,他比她看起來要高不少,頎長的玉身落下一個巨大的陰影很快罩住了她。
謝離一霎那微微恍惚,想著幾日前在江畔時,在密麻的蘆葦叢裡,這個男子,是費盡心思要把她等人抓了殺了的人。
手心,泌出了一層微汗。
“少爺。”謝離微含頭,向其簡單地行了禮。
如此近距離看著她,近到,他可以聞見她身上隱約飄來的一抹清香。仔細聞,像是山茶花的清香,淡雅中有一種鋒芒的光亮。冰霜的唇角不由之間勾出了一個微妙的弧度。
低下眸子,更仔細地看著她,在她蒙著人皮面具依然表現的十分漂亮的臉廓來回巡視。
長長濃密的睫毛,垂下來,像是道簾蓋住她那雙驚人的眸子。
猶抱琵琶半遮面,是愈加勾起了他一探究竟的慾望。
“剛——”涼薄的兩張唇分開,啟口,“我妹妹有對你不對的地方,我代她向你道歉。”
“少爺。”謝離忙接上話,“我只是個丫鬟,小姐無論怎樣都是對的。”
“皇族,士族,只要犯錯,與庶民同罪。”溫潤的嗓子,冰雪一般的鐵面無私。
謝離一剎那又有些恍惚:這個人,若知道她是謝家的謝離,從大荒逃出來的榮譽之戰的逃兵,會把她抓了殺了嗎?
如此居高聖潔的一個人,不知對充滿血腥和殘酷的榮譽之戰,又有何看法?
想到這人對桓崇的父母都有一片古怪的憐憫之心,謝離縮緊了瞳仁。
“少爺。”一個人影急匆匆穿過院子到了桓玄面前,跪下來說,“桓崇少爺又發作了。想請宮大夫過去看看。御醫也都束手無策。”
桓崇?
剛好,剛想到這個人,馬上來這個人的訊息了。她倒想看看這個該殺的惡徒有什麼下場。
“小云,你和宮大夫相識,能否代我去請宮大夫來一趟。”桓玄回過身,與她說。
謝離答應,就帶南宮雪過去。
南宮雪正在桃園軒等她和殺神回來。見她回來了,聽她說要去看個病人,問:“什麼病人?”
“一個要死該死的人。”謝離答。
南宮雪聽她這話意思,好像有點兒意思。拎起藥箱,他隨她走出了桃園軒,在來帶他們去的侍衛指引下,來到了桓崇養病的竹青苑。
未進到院內,聽一陣陣聲音從裡屋傳出來,聲嘶力竭的女子哭聲,暴戾的男子怒叫,還有夾雜像野獸咆哮的嘶吼。是人是獸,一時都分不清,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恐怖的氣息,充斥庭院。
“請這邊走,宮大夫。”
章節目錄 333。 南宮雪的黑心
南宮雪從小隨祖父行醫,見的病人不少,卻是頭一次聽見這樣可怕的叫聲,肩膀抖抖,是想到了謝離那句話,心裡微微有個底數。()「。~?!小@說。*
謝離走在他後面,一塊是走到了屋門前。前面的侍衛推開了門,向裡面稟告:“宮大夫來了。”
緊隨這一聲,從屋裡面倉皇跑出來兩三個身著藍色官服的人。仔細辨認他們的衣著,能辨認出是太醫署的。其中,就有之前將南宮雪批得一文不值的喜德盛。
冤家路窄。這喜德盛隨其他御醫撤出來時,與南宮雪他們擦過身照了個正面。接著,是在屋門前站住了腳,眯著兩隻小眼睛在南宮雪臉上掃視:“你是宮大夫?”
“是。”南宮雪答。
“是你治好了赫連夫人的頑疾?”喜德盛聲聲咄咄逼人。
南宮雪在大秦出自御醫世家,一聽喜德盛這話,都能聽出對方話裡頭每根刺,是嫉妒得要命的刺。喜德盛是恨不得把他南宮雪宰了就是。眼見這南宮雪不僅治好了赫連夫人,還被請到了這裡治療桓玄。再這樣下去,他在朝廷在士族裡面的地位如何能保得住?
桓家和皇室關係密切,只要赫連蓮到太后面前一說,他喜德盛這官帽和俸祿都得摘掉。反之,他南宮雪可以踩著喜德盛登堂入室。
只是喜德盛不知道,南宮雪哪會稀罕當東晉的太醫。
“小生不能說是治癒了赫連夫人,只能說是讓赫連夫人的頑疾有所好轉。”南宮雪措著委婉的詞句,不想在這裡和喜德盛當眾鬧翻,引起太多人注意,畢竟他可以算是潛入東晉的大秦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