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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起玩玩。”
“嗯,知道了。”崔錦繡應了一聲,然後又小聲地問道,“今天怎麼沒見到父親?”
崔夫人久不過問家事,一下子就被女兒問住了,她像是認真想了想,回答道:“哦,中午的時候顧姨娘來過一趟,說是你父親今晚帶你大哥去同僚家中吃酒,會晚些回來。”
父親這是為長子的仕途提前鋪路啊。崔錦繡到底比自己母親知道些事情,見母親依舊這般天真如少女,心中忍不住有些酸楚——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父親當初會娶自己母親根本不是看中母親容貌,不過是擔心年幼的嫡子想要個身份低、病弱管不了事的繼室搪塞一下老夫人罷了。崔國公那顆鐵石一般的心裡大約也就只剩下那個早逝的髮妻以及髮妻所遺的嫡子。
只是,對著崔夫人,這些事卻是半點也說不出口的。崔錦繡只得溫聲提醒崔夫人道:“大哥年紀也大了,母親平日裡也該留意一下合適的閨秀了。若是等父親親自提出來,豈不是傷了夫妻間的情分。”
崔夫人聞言微微怔了怔,過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這些事我也不懂,改日和顧姨娘說一聲。”她想了想,又問道,“對了,你也到年紀了,婚事也該準備起來了。可有心儀的郎君?”若是真正的世家貴婦定然是不會和女兒說起這般可以稱得上輕佻的話,只是崔夫人出身低了些又是那樣一副性子,自然是想起什麼就說什麼。
崔錦繡羞得不行,雙頰微微泛紅,看上去秀美如同含羞的桃花花苞。她的心事一個人藏了許久,也沒個可以說的人,此時被問起便也忍不住透露了一點:“今天,李家公子選了我的金盞菊。”她見崔夫人一副好奇的模樣,擔心被追問,便害羞的轉開話題問道,“二哥來信了嗎?”自從崔二郎崔成遠從軍之後每月都會寄信回來,雖然崔夫人嘴裡罵得很,心裡頭卻是極惦記這個獨子,每次都要第一個看信。
崔夫人果然被轉開了話題,她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淚水漣漣的樣子:“那個孽障,成日裡只會說這裡好那裡好。北疆那惡地哪裡會有一塊好地方?”她用手絹擦擦眼,聲音也哽咽了,“他年紀這樣小就出了門,別說是親事沒來得及說,便是連個通房丫頭都還沒安排呢。”這話題卻是越說就越遠了。
崔錦繡十分習慣的在旁邊勸慰著,好容易才哄得崔夫人擦了眼淚躺下休息。她常年陪著病弱且多愁善感的崔夫人,久而久之就養成了柔聲說話的習慣,性子也柔軟的很。
第35章 殿試
對於所有計程車子來說,能夠參加殿試可算是自己那寒窗數十年辛苦得到的最好成就。袁煥也不例外,雖然前幾日父親袁正道已經委婉的告訴他因為上面的幾位大人,袁煥怕是得不了什麼好成績了。不過,當他自黎明入大內,親眼目睹晨光之下皇宮的宏偉肅穆,也不由得升起了一絲激動以及敬畏之心。
當然,袁煥的這種心情自然是花錢買門票逛故宮的周清華理解不了的。
在黃鐘大呂、笙簫簧笛等各種樂器相伴奏起,莊重的樂聲在這略有些炎熱的清晨響起,袁煥這些貢生都靜默無語的站在丹陛兩側,看著穿著明黃龍袍的皇帝也在華蓋、寶扇的儀仗下出現在眾人面前。
隨大流山呼萬歲,聽完皇帝的演講之後。袁煥才有些心情關心起這次殿試的題目。
皇帝親自用裁刀將試題開封,交給身邊的大學士賀誠,賀閣老手持試題,難得大聲的開口宣佈了殿試開始。然後作為禮部尚書的他才不疾不徐的宣佈了試題:“何為人臣之忠?”
此題開宗明義曰:“從來人臣之於國家,誼均休慼,所謂腹心股肱聯為一體者也,倘或營己懷私,背公植黨,則臣職謂何?夫不欺之謂忠,無偽之為誠,古名臣忠與誠合,然後能守正不阿,獨立不依。今欲戒欺去偽,公證人君之德、人臣之忠?”(此處引用自康熙四十八年策論題,可能有所偏頗)
這題目乃是皇帝臨時想的。他這些日子因為沉迷修道一事被言官逮著罵,幾乎顏面全無,心中早就憋著火。加上太子與齊王兩黨爭執日益增多,雖然皇帝總是為了權衡扶了這個再扶那個,但在他也不喜歡鬧得太厲害——兒子爭得厲害,把老子往哪裡擺?所以到了殿試命題的時候,皇帝筆一動就寫了這個題目,他不僅是要給這新一輪的天子門生提個醒也是敲打那些心思太多的老臣子們。
在座的考生裡頭真正死讀書的並不多,訊息靈通的已經稍微猜到了皇帝的心思,打著草稿準備寫一篇題體察上意的文章——雖然最後皇帝真正會看的也就只有挑選出來的十幾篇文章,但想要拿狀元還非得合了聖意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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