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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你去後面馬車裡尋他,把清月的事說清楚了,讓他擬好詔書,拿過來便是。”
賀盾見他們無事,倒也沒想太多,拿著卷軸才要下馬車,楊堅忽地又叫住她,“你去找高熲,後頭這輛車,讓他來擬。”
賀盾喔的應了一聲,沒反駁,自己下馬車去了,看著李德林的馬車排在那後頭,嘆了口氣,先去尋高熲了。
楊廣等賀盾走了,撫著額頭苦笑道,“父親,阿月在的時候,父親能否給兒臣留幾分顏面。”
“別跟朕哼,方才不治你個砍頭的罪是看在阿月的面子上。”楊堅問道,“你老實說,你與阿月怎麼回事。”
這件事不好瞞,他甚少與父親這般相處,這時候能不說謊,也不大願意說謊。
楊廣想了想,便直說道,“父親可能也發現了,阿月自小便喜歡和年長的男子結交,剛認識那會兒她不過九歲大,就已經和李德林是舊識了,後來到了我們府上,成日跟著庾季才張子信,她就佩服這些人,現在一心撲在修史立傳上拉都拉不回來……”
楊堅若有所思,“那又如何,阿月不是嫁給你了麼?”
楊廣苦笑道,“她嫌我年紀小,非得要等我到二十歲加冠,才與我做真夫妻……喔,前兩日李百藥年少風流與人幽會,我拿這件事與阿月爭論了半天,好歹縮了點時間,不過也要三年後十八歲才行便是了……阿月說十八歲是底線,不能再退了……父親,你莫要笑,我心裡苦著呢。”
楊堅先是聽得面色古怪,接著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見楊廣靜靜看著他一言不發,笑了半響有點過意不去,咳嗽了兩聲,復又強忍下來,拍拍楊廣的肩膀道,“阿月與眾不同,為父看她不錯……不過為父能體會得到你心裡的苦,為父孫子多,倒是不著急,寬限你幾年便是,你母親那我去說,免得給阿月添堵,你更拿不下她了。”
楊廣不發話倒不是不高興,是因為從未見父親在他面前這般過,今日分明也未說些什麼,但無端便透出一股親近親暱來,楊廣搖頭,“還是我親自去與母親說,父親您若得空,再與我說說去隴西的見聞。”
楊堅捏捏眉心,擺手道,“你先把廣通渠的工事做好,朕今日乏了,哪日得空再與你說。”
楊廣便讓他注意龍體多歇息,起身要告辭,楊堅叫住他,神色複雜,吩咐道,“朕聽聞李百藥成婚,你先去尋李德林問一問是哪日,阿月即是與李德林結交,你便陪阿月去一趟,多備些厚禮,沒有我讓石海給你準備……罷了,你願意去便去,不願意便算了,也不用備什麼禮物……”
楊廣心裡失笑,應下了。
賀盾讓人把詔令送去給清月,聽楊廣說了李德林的事,便問他怎麼辦。
楊廣知她定是想保李德林,便直言道,“他大概走到盡頭了,再與父親抗衡,別說家業榮寵,可能連命都保不住,你若想幫他,勸他辭官,歇息一陣,照我看來,父親其實非常倚仗他,眼下陳朝未平,定是還想用他的,只是他再這麼和父親吵鬧下去,只怕等不到那天了。”
賀盾點頭,李德林雖是活到了平陳,但一樣沒有改變被楊堅厭棄的一生,很快鬱鬱而終了,賀盾道,“那阿摩,我去找李大人。”
楊廣應了,先回了自己的馬車。
賀盾與李德林是老朋友,進去的時候李德林正坐在椅子裡,神色恍惚不知在想什麼,賀盾說明了來意,倒是朝賀盾苦笑了一聲,“我李家如今門可羅雀,倒是阿月你還來問一聲。”
李德林在楊堅北周輔政的時候便是楊堅的第一大功臣,這些年來功不可沒,但他性情耿直,政治主張更為寬容包納,與楊堅君主專'制集權的論調完全相悖,這麼一來,衝突就來了。
他有政治遠見,並且對朝廷忠心耿耿,這次他‘孝出自本心,是人之天性’一句話,反對楊堅將孝道扭曲成政治手段,徹底惹怒了楊堅,乃至於最後要貶官問罪。
在這件事上楊堅是絕對沒有勸誡餘地的,縱然賀盾知道他正在走一條錯誤的路。
李德林的政治觀點在後來都被事實一一證明都是對的,但這時候的朝臣和楊堅,是看不到這麼遠的,將來看到了,楊堅不會後悔認錯,卻會惱羞成怒。
李德林兩鬢斑白,這些年為朝政耗盡心力又不得楊堅喜愛重用,可能也鬱結在心。
賀盾靜靜看著他道,“大人您是不是還在拿皇上當好朋友,可他現在是皇上,不是當年的輔臣楊堅了。”李德林明知楊堅不會同意,並且兩人會越走越遠,卻還盡職盡責的想拉一拉楊堅,除卻臣子的職責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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