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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賀盾話說完,便見李靖眼裡微微動容。
李靖縱是少年穩重,這時候也露出了些激動之色,起身朝賀盾鄭重回了一禮,他還沒說話,旁邊楊約先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阿月你莫要混叫,他現在雖是名聲在外,但還無官身,當不得將軍這個稱謂,你這麼叫嚇著他了,哈哈……”
賀盾有些發窘,連連作揖道歉,目帶期盼,就指望著李靖能同意了。
楊素拍拍李靖的肩膀,沉吟道,“不若這樣,我寫一道奏疏上稟皇上,藥師你和玄感一道去給阿摩當個小兵,阿摩年紀雖與你們相當,卻比你們強太多了,軍功不軍功什麼的暫且談不上,去戰場上長長見識也好,男兒志在四方,總在長安城裡待著廝混,不是好事。”
楊玄感大喜,和李靖兩人對視一眼,眼裡皆有少年人的熱血,雙雙應下了。
楊素朝賀盾道,“阿月你出了個好主意,不過今日飯是吃不成了,我即刻去陳稟皇上,好讓他們早日出發,改日再與你和阿摩補惠伯的喜酒。”
“正該如此。”當然是正事要緊了,賀盾點頭應了,今日毫無準備見了托塔天王,她亦是有些激動,飯也不想吃,想回去接著寫信與阿摩說最近發生的事,李靖和楊玄感的事,也要提前知會他一聲。
李靖與楊玄感謝過了賀盾,隨楊素走了。
楊約與賀盾在後,搖頭失笑,“真是一刻不得安寧,阿月等我準備些好酒好菜,改日再單獨請你。”
賀盾點頭應了,回去把信補齊,連同先前準備好的包裹,一併讓暗七送去邊疆了。
楊廣在漠南安營紮寨,出兵助沙缽略攻打達頭可汗,戰事持續了大半月,阿波敗走,只沙缽略後方空虛,阿拔國部落趁虛而入,擄掠沙缽略妻兒老小,掠奪物資,楊廣帥軍打退阿拔國的軍隊,一場正面戰,雖是有些吃力,但險勝了,也算沒辱沒大隋的軍威。
楊廣受了傷,卻並無大礙,吩咐士兵把奪回來的物資和人畜送還於沙缽略,這才稍稍舒了口氣,回了營帳見著暗七,心情舒悅,連傷口都不疼了,在上首坐下來問,“起來罷,王妃她怎麼樣,還好麼?信給我罷。”
等了十幾日,總算有信了。
暗七把一大摞足足有兩冊書那麼厚的信拿出來,奉上道,“王妃在長安很好。”好得簡直不能再好了,如魚得水。
楊廣唇角的笑意便沒下去過,示意暗七先回去歇息,明日一早再來回話,打算看了信再洗漱治傷,阿月真是想他了,這麼厚,是他有生以來見過最長的信了。
第78章 阿摩,我是阿月
銘心領著軍醫過來,看案几上放著兩冊書,哎喲笑了一聲,“這麼厚的信屬下還是頭一次見到,聽暗七說還有好幾本兵書一併寄來的,主母對主上,真是好得沒話說了。”
楊廣唇角的笑就一直沒下去過,他也不多說什麼,只揮手道,“下去罷,若非有軍情,一個時辰以內不要進來了。”
銘心看自家主上神色輕快眉眼帶笑的模樣,知道這兩沓厚厚的信才是良藥,咂咂舌,應了一聲,忍笑領著軍醫出去了。
周圍總算安靜了下來。
光是看一看封皮,他都能想象她趴在案几上給他寫信的樣子。
楊廣掂量著信的厚度,無聲樂了起來,把燭火移過來一些,翻開了第一頁。
“阿摩,我是阿月,見信安,雖然從父親那裡知道你那邊一切順利,但還是想問問你還好麼,有沒有受傷,記得隨時帶上藥包,萬事小心,多聽聽李徹李雄的意見,總之我很擔心你,你要好好的。”
字很小,清秀端正,並且密密麻麻的……
楊廣腦子裡想象著她寫信時的情形,真是覺得這信裡連不起眼的分隔都帶著甜味和喜悅,像口裡含著的糖,忍不住吃,又有點捨不得吃,看了信,反倒是更想她了。
好想她……想瘋了快。
楊廣摸了摸袖間的石塊,平復著胸腔裡起伏瘋長的想念,接著往下看。
“阿摩,有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想與你分享,父親母親這幾日相處得好像很不錯,今天母親接父親下朝,兩人一道在玉階上走著,我在後頭看見父親靠在了母親身上,倚靠著母親慢慢相攜著往宮裡走,我猜父親是因為在朝堂上久坐腰疼,本來是想追上去問問父親,不過看石海爺爺和大臣們很不好意思地迴避了好幾次,我猶豫再三就沒上去打擾他們,阿摩,看起來父親母親感情很好,嘿,阿摩,父親母親是不是有和好如初的苗頭啦?”
這笨蛋真是……大庭廣眾之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