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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要務,侯爺要是無事的話,紀菀就行先離開了。”
她說罷,抬腳便走。
“你回來; ”歐陽閻臉上清白一片,‘嗬嗬嗬’怪笑道:“你不與我兒同房生子,還留著那肚子幹什麼?等著你在外頭找姘夫麼!”
歐陽閻喘了一口氣,歇了許久才平復心情,繼續說:“紀菀,你是個聰明人。你本就不想生兒育女的,喝了這碗藥,又沒有什麼損失,還白白得了隴西軍政大權。往後我鳴兒為皇,你為後,再擇一姬妾之子繼位,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啊!有什麼不好?有什麼不好?!”
她此生是不打算生兒育女,但想不想生是她的事情,能不能生也由不得別人做主。再說了,歐陽閻是怎樣的人?自紀菀高調來到隴西開始,他便沒有放心過她,誰知道這藥有沒有問題。
紀菀不欲理他…………歐陽閻便下了狠招:“紀菀,你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和那了緣和尚是有□□的!”
他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頭擠出來的,他似乎也覺得難以出口,因為兒媳婦在他眼皮子底下和個和尚不清不楚,而他毫無辦法。
紅塵之人,只能在其中打滾了,何必拖上六根清淨的和尚呢?
“你知道這三年間,為何你屢施詭計,而我卻很少正面相抗擊嗎?並不是怕你,”紀菀轉過身來,她平日裡溫和的面具已經全部褪去,滿臉都是厭惡,滿眼都是不耐,如同看一隻蹦躂而不自知臭蟲。
“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人嗎?你侯位來得不光明,用藥物毒死兄弟,屠戮至親,甚至不敢光明正大出手,就害了你那幾個心思磊落的兄長。至你繼侯位開始,為治下百姓做什麼?只知道驕奢淫逸、極盡奢華之事,祖輩囤積下來的名望,早已遭你敗光了。偏你還不自知,不合民眾之意也就罷了,連安身立命之本都捨棄………麾下兵將哪個不是對你歐陽家滿心怨懟。混到這個地步你還自詡梟雄,還不知道天下人都在恥笑你呢!”
歐陽閻深深喘了兩口氣,眼白上翻……紀菀卻沒有要住嘴。
“知道我為什麼答應嫁來隴西嗎?因為天下諸侯之地,皆無我紀菀安身立命之所,只有你隴西歐陽家,在我看來是紙紮的老虎。不負我所望,果真如此。”
歐陽閻這下真是喘不過氣了。
紀菀只覺得他噁心,呸了一口:“你看不起歐陽鳴,在我看來你卻連歐陽鳴都不如。他自知無才所以怯弱,你卻毫不自知,每每行為處事使人好笑,而內心怯弱不堪,lingnue無辜弱女子來滿足你的私慾,簡直不配為人。待你死後,我紀菀必將在你墓碑上刻上你今生所做之蠢事,再刻上被你所害之女子數目、狀況,叫你千千萬萬年被後世人銘記。”
這一刻,歐陽閻聲淚俱下,驚恐的暈了過去。
紀菀快步踏出這令人作嘔的院子,深深吸了一口氣,排出胸腔裡的濁氣,吩咐隨行之人:“侯爺瘋癲,提刀傷人,從今日起不許任何人探望。”
隴西民怨沸騰,她接手之時根本是個爛攤子。她從未想過以任何方式名垂千古,所以更不能理解歐陽閻等人對後世評價的看重。紀菀本來是不欲理他的,畢竟兩人雖然互相使手段,但在隴西見面相處的日子都不多。她樂於讓他死了也就罷了,可他偏偏要作。隴西三年,明槍暗箭,紀菀已經學會了狠下心腸。
***
辦完了歐陽閻的喪事,紀菀收到洛陽太守紀泉的來信,告知她兩個年齡大一些的妹妹成婚的具體時間。春雨姑姑把持了太守府的內政,洛陽事無鉅細,紀菀是早就知道的,且插手為她們重新擇了要嫁的人員。紀泉這幾年似乎慢慢的開始對女兒有一二分的上心了,雖然知道大女兒動了手腳,也順勢而為,沒有讓庶女們去嫁給他從前安排的那倆個人。
紀菀也接到了兩個妹妹的來信,從信裡可以看出她們情緒還不錯,但也對嫁人有隱憂,那是屬於待嫁少女還朦朦朧朧的小心思。紀菀認認真真的看完信件,給兩個妹妹回信。
等紀菀派人將信件送出去,整裝待發的和尚已經等在門口了。說起來,她也有三個月沒有能見到和尚了,看到一個影子便不能抑制激動的內心,她於案前放下筆,整個人從開啟的窗戶鑽了出去。
和尚提著包袱背對著她,聽到響動回頭,頓時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如今整個隴西的實際掌權者,卡在窗戶裡了。
其實隴西大多的窗戶都是十分寬敞的,容納一個小小的紀菀絕不算難。可是紀菀常年辦公的這一處,一年前出過刺殺事件,就是借用的這扇窗戶,為了安全起見,這扇窗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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