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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浩浩蕩蕩往新家走,路上碰見旱地隊長王滿武,訝道,“誒,你兩不才幹仗過嗎?這就和好啦!”
鄭二嬸不樂意道,“咋地,還不準咱們和好吶,多少年的鄰居了,有必要這麼記仇嗎!”
王滿武不由擱在心裡嘀咕,婆娘的臉像七月天,要麼狂風暴雨,要麼是個大晴天,今天大概是正好趕上鄭二嬸的大晴天了!
第11章 添家當
零零碎碎的物件折騰半天,才算全部把家搬完,秀春又用了整個下午的時間,把搬來的家當按照她的習慣歸位。
穿到這具身體這麼久,秀春到現在才得以好好打量屬於原主的家,三間房,中間是堂屋,堂屋門也就是大門,東西二間的門對堂屋,沒有門板,原本掛在門頭上的麻布簾被葛萬珍扯走了,眼下光禿禿的沒個遮擋。
緊挨東間是小廚房,爐灶連炕,西間也有炕,但沒通爐灶,秀春暫時不準備通了,她和錢寡婦統共就一床鋪蓋,每人睡一間屋也不現實。
既然西間不住人,秀春就把它拿來當雜物間,存放隨吃的米麵、大白菜、土豆、白蘿蔔等,雞籠晚上也可以拎進去。
出了堂屋門就是籬笆圍成的小院,靠西邊籬笆的地方是地窖入口,原本有個木板拼接成的地窖蓋,也被葛萬珍拿走了,秀春站在地窖口伸頭往底下看,入口處有可容納一人行走的簡易泥巴樓梯,踩著樓梯下去,地窖約莫有四平米大小,一人多高,不知道當初是怎麼挖的,牆體還算結實,眼下冬天還沒完全過去,外邊涼颼颼的,地窖裡卻很暖和,地面、牆面也乾燥,沒有回潮跡象。
秀春準備把存放在鄭二嬸家地窖的糧食揹回來擱在這裡,還有自留地裡的大白菜,也能砍了全存放在這。
為了慶祝搬新家,晚飯秀春準備做一頓好的,割了一塊過年醃的臘肉,鍋裡滴上幾滴菜籽油,先把臘肉炒七八分熟,再切大白菜下鍋爆炒。又敲兩個雞蛋,清湯窩荷包蛋,玉米麵窩頭是昨天剩下的,直接在鍋裡熱上就成。
做好晚飯,秀春把家裡僅有的一個盤子盛上菜,窩窩頭拾到碗裡,端到堂屋的炕几上。
“奶,來吃飯了。”
因為把老三一家五口攆走,錢寡婦跟秀春置了氣,也不吭聲,秀春喊她吃飯就吃飯,吃完飯就一個人去屋裡坐著繼續生悶氣。
這種情況下秀春是不可能再說啥軟話去討好錢寡婦,她置氣就讓她置氣,這種事總歸得錢寡婦自己想明白才行,她要是死鑽牛角尖只考慮她兒子,秀春也沒辦法。
祖孫兩相對無言,晚飯後,秀春刷了鍋碗,盤腿坐在堂屋的炕上盤算新家需要添置的東西。
盤子和碗至少得再添兩個,還有大鐵勺,秀春現在用的鐵勺真的就是個勺,勺把早斷了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棉被鋪蓋還得各做一床,這個是大工程,首先得解決棉花問題,再有就是用來做被裡被面的布,今年過年從供銷社花錢買的布還沒動,她和錢寡婦每人供應八尺布,至於棉花,今年生產隊給每個社員連籽分兩斤,這些加起來還不夠一床被。
還有藤框、藤籃都得再編幾個盛雜物…
秀春正犯愁,門外傳來鄭二嬸的吆喝聲。
鄭二嬸左手拎著大小兩個篾籃,右手拎了一個土布袋。鄭二叔把秀春和錢寡婦存放在他家地窖的口糧用大水桶挑了過來。
“春兒,糧食我給你擱地窖。”
秀春忙領鄭二叔去地窖口,鄭二叔下地窖,鄭二嬸就負責在地窖口遞糧食。
怕糧食春天之後受潮,秀春扯了張破草蓆鋪在地窖裡,在地窖裡折騰一通,鄭二叔爬了上來,道,“春兒,你這樣不行,這幾天不下雨還好,等下了雨裡面一準受潮,這樣吧,回頭我從家找幾塊木板,給你釘個地窖蓋,剩下的就扔地窖裡面墊糧食。”
鄭二叔平時做得就是手藝活,敲敲打打的事他在行。
秀春求之不得,趕忙道謝。
鄭二嬸指指擱在堂屋門口的篾籃和布口袋,道,“篾籃留著你裝東西,布袋裡是雞蛋、鴨蛋,你好賴搬個家,我跟你二叔也沒啥好東西送你。”
打從秀春來這兒起,鄭家人對她已經夠照顧了。
秀春收下了篾籃,雞蛋和鴨蛋無論如何都不願收。鄭二嬸還有三個孩子呢,這麼貴重的東西,不給孩子吃,拿去糧站賣了換錢也是好的。
見秀春執意不要,鄭二嬸也就不再勉強,瞅了一眼黑黢黢的屋裡,鄭二嬸把秀春拉到一邊嘀咕,“你奶沒說啥吧。”
秀春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