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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安置門房。正房後面也加出了一條後院,可供主人種植花草樹木或者改成下人住房。院裡正北是三間正房,中堂兩屋,正好東屋住家長,西屋住長子。三間正房的兩側各有一間廂房,現在一間榮大夫妻倆住,一間閒置。正房對面有座南房,一般都用來安置雜物和用作灶臺。
“這是一個販鹽的給外室置辦的宅子,鹽販出事後,他的妻子發賣了所有侍妾和外室傾盡家財想保他一命,所以說到啥時候還得是正經夫妻,旁人是不會為你這麼著想的。”榮大說道。
“你能這麼想,家裡的日子肯定會越過越好的!你是看慣世間百態的,要自己把握好一個度,別讓家裡人有機會證明對你是否在乎。”
他們這種灰色人物和灰色收入,上面看不上,下面管不了,但也不能太囂張,免得惹了人恨。
“孫兒省得”榮大受教的說道。
之後老爺子早上也不出去喝早茶了,每天護著孫媳婦倆人一起來新宅子拾掇拾掇,當中午時分再回去。今兒還沒等到家門口呢,就發現院子外面人擠人熱鬧得不行,擠進去才發現石燕子在那哭天抹淚的。
一問怎麼回事後,老爺子陰沉著臉對榮二說道:“你跟我進來!大夥都散了吧,都晌午頭了,該給回家給孩子老人做飯的做飯,該回去忙買賣的回去忙買賣,都杵這望什麼望,沒銀子可領!”
老爺子餘威常在,眾人‘哄’一下就鳥獸作散了,他握著煙桿子揹著手,陰沉沉的回到堂屋。榮二在後面磨蹭著,心中忐忑的不行,伸手打了一下自己嘴巴,讓你沒個把門兒的。
那邊豆芽兒進來見婆婆哭的傷心,哄著她去了自己屋裡,石燕子難得表現出軟弱的一面,抽涕的說道:“芽兒,孃的私房沒法留給你們了,你弟弟一家挑理了。”
“娘,一家人和和美美開開心心最重要,什麼錢不錢的,我們不在意這個。小叔子要是覺得不公,那就都留給他們也成,不管有沒有私房,娘都是我的娘!”豆芽兒一邊給她拭淚一邊溫柔的安慰著。
她不是什麼是金錢如糞土的清高人,也不是什麼不介意別人想法的小白蓮,只是有些事有些人要比這些身外物更重要,做人要懂得取捨。
一面是市儈的逼問,一面是重情重義,都說偏心,換誰這心不偏。她還自問夠不虧心的,對待兩個兒子雖然感情上有所偏頗,但其餘的皆是一碗水端平。二兒就因為別人的幾句話對她發難,她這心啊,拔涼拔涼的。
“娘自問從沒虧待他們二房,連這家業也頂著外人的嘲笑分給了他們,他們不諒解反過來說我不公。他咋就不說說我把買賣留給他們時外面笑我老糊塗的事呢,哪個不議論說我偏心,說我看著你們大房好說話偏頗老兒子。其實我承認,我是偏頗,老二沒能耐,我只能從他你們手裡多摳出來點留給他。你們這個吃了虧的沒站出說話,他個佔便宜的反倒貪心不足了!同是兒子,我希望哪個過的都好,哪可能說因為喜歡偏向就不管另一個的死活呢。”
豆芽兒看她太激動,勸她寬心,之前就厥過去一回,雖然不是啥大毛病,但她胖,總這樣動大氣可不是什麼好事。
“娘,你說這些當兒女的哪能不明白,哪個父母不都是為了兒女煞費苦心的。估計也就是話說到這了,別看小叔子已經成家立業了,但也還是個半大孩子,還沒懂事呢,沒準這會兒也正後悔著呢。”
石燕子囔著鼻子‘呸’了一聲,道:“他後悔,後悔我也不待見,你沒看剛才他和他媳婦聯手擠兌我那樣,就差恨我不死了。”
“娘,你說什麼呢!”豆芽兒在她說完後趕緊‘呸呸呸’三下,合起手掌叨咕著‘有怪莫怪,大人大量’。
“他們不得意,還有我們稀罕呢!還有我肚子裡的這個,還等著出來後讓奶奶哄著抱著呢!”
豆芽兒對她的重視,石燕子覺得瞬間被治癒了,終於破涕為笑的說道:“中,我以後就一門心思哄好我孫子了,還給老二幹什麼活啊,我也不指他啥。反正該給的也都給他了,我這當孃的自問也沒啥對不起他的,以後我就一門心思靠我大兒大兒媳養老送終了!”
另一邊榮二挪到堂屋,老爺子已經燃起菸袋‘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看見他進來眼皮都沒抬一下,輕飄飄的說了倆字。
“跪下。”
榮二一時不敢耽擱,‘咕咚’一聲實實在在就把倆膝蓋拍青磚上了,懊悔不已的說道:“爺,我知道錯了!”
老爺子沒吱聲,繼續吧嗒菸袋,可他越是這樣不打不罵不理不睬的,榮二就越是心慌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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