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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接著起鬨道:“人要她骨頭渣滓幹啥,不當吃不當喝的,人家是隻要好處不要娘。沒見前腳分家,後腳人家就把大屋給通開了,不定怎麼高興光得好處又不用養老了呢。”
“老話不是說的好麼,老大傻老2奸,人家給抹個零頭,就這麼天天白吃飯,太會算計了。”麵館一天再用肉的零頭能有多少,一頓三人飯菜有肉有菜的又多少,不傻的心裡都能算出個輕重來。
大夥兒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石燕子臉這個臊得慌,好的是她兒子,不講究的那個也是她兒子。豆芽兒不忍心看她這麼大歲數在這麼多人面前沒臉面,只得忍著惱心替榮二圓謊,道:“我家二弟在這吃飯從來是不差帳的,只是有時候忙亂來不急算賬,但也會從貨款里扣除的。二弟也說了,家人關係再親,但是分家了就要親兄弟明算帳,他不能多佔便宜。”
眾人自是不知道人家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豆芽兒這麼說了,大家都信以為真,都說:“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老2媳婦那麼有底氣說別人了。不過她管的也太寬了,這都分家了,她哪管的你們大房的東西給誰不給誰。”
石燕子也知道這是大兒媳給她做臉才這麼說,她也哈哈的應承道:“老2家的就是嘴碎,其實沒壞心眼。”
那人又道:“話可不是這麼說,沒壞心眼能這麼講究對她家不薄的哥嫂?要我說這找媳婦可得睜大眼睛,像那些缺爹少孃的可不能找,這樣的孩子多半教養都有問題的。你看你們家人原先多心齊,現在為啥單把二房分出去。”
石燕子不是那歪心思的婆婆,認為什麼東西不好就都是兒媳婦背後杵的壞話,自己孩子不是那樣的,誰說也沒用。但她不能去跟人家說,我家老2也不是個東西吧,這做買賣又講究個混和,明明生氣她在這胡言亂語,還得陪著瞎哼哼。
午時過後,榮大和楊捕頭帶著手下幾個小衙役一同進來,幾個人坐到樓上的單間,榮大看見媳婦兒也在,說:“去炒幾個好菜,今兒楊老弟算是救了我一命,得好好犒勞一下。”
豆芽兒一聽什麼命不命的,驚了一大蹦,忙問:“這是咋了?”
榮大眯著眼橫她一下,說:“婦道人家問什麼問,快去整菜,兄弟們都餓著肚子呢。”
就算滿肚子的疑問,豆芽兒也不得不住嘴,這麼多人面前,她可不敢挑戰榮大的威信。要知道別看他平日裡倆人私下很體貼溫柔,其實骨子裡的大男子主義特別的濃,最要面子。豆芽兒這點就做的特別好,你弱的時候我就在你頭上拉屎,你強的時候我就小意溫柔,現在不就把榮大這頭悍獸馴服的在人後對她服服帖帖的麼。
豆芽兒乖順的去準備飯菜,楊勇見她走了才說道:“沒想到今天能碰到嫂子也在,這下有口福了。”
這是在自己家,榮大也就沒叫跑堂的老孫,自己張羅倒了茶水,說:“兄弟們喜歡吃啥都吱一聲,今天敞開肚皮啊!要不是大家夥兒出手幫襯,我今天沒準就得扔在外面了。”
除了楊勇,其餘幾個小吏都有點受寵若驚的說不用,楊勇很不害臊的給自己點了樣三寶。這東西是麵館的招牌菜,一天能殺多少豬得多少寶啊,有愛這一口的一般都早早來買。他也愛吃,可偏偏很少能有空閒來,又不好意思總開口讓兄弟給帶,那跟明要就沒區別了。
“哥你說這話太外道了,都是自家兄弟,什麼幫不幫的。只是沒想到皇帝下旨抄家,還能有漏網之魚,你說他不找上面人去,找咱們這些聽命行事的人是不是有病,只會挑軟的捏鼓。”
“孃的我也大意了,他說是遠親怕被牽連不敢聲張,我也沒多尋思。幸虧我沒起那貪心,把這事透給你了,不然你就算發現有問題,也不能這麼及時趕去。”
這話說起來有個由頭,還是頭些年那次官場大清洗呢,皇帝抄了好些官員的滿門。前幾天突然有自稱是被抄人家的遠親,來請榮大送魂,但是怕被牽連,所以私下來找他也請榮大別聲張,回頭好處少不了他。
一般這錢得到衙門裡上上下下都要分一杯羹的,像這種私下來的,又怕受牽連只想把事辦完了了心願,以後肯定不會再出現的,這種銀錢獨自吞了也沒人知道。像這樣的錢榮大不知道收了多少,拿著從來不會手軟,但當天出門的時候,豆芽兒突然說了一句眼皮跳的厲害,沒準要出什麼事,讓他出門注意點車馬。
幹這行的本來就迷信,榮大心思又重,他就害怕今天犯小人,銀子是不少,但被捅出去在衙門裡名聲就臭了,就把這事對劉勇說了。
倆人前腳剛走,後腳就有衙役來報,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