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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琅回以淡笑:“韓廠臣日理萬機,是整個皇城裡出了名頭一個最忙的,有那個心意,我已感激不盡了,如何還敢見怪?韓廠臣請坐,丹陽,讓人給韓廠臣沏茶來。”
丹陽郡主應了“是”,滿心苦澀的將目光自韓徵身上收了回來,吩咐小太監:“還不快沏茶去?”
韓廠臣從進來起,目光便一直在找人,連給她行禮時,都沒正眼看她,等他尋到清如後,目光便如在她身上紮了根一般,再也沒移開過,他一定很喜歡清如,很在乎清如吧?
韓徵已又笑道:“茶就不必吃了,本督還有事要忙,馬上就得告辭離開。本督給蕭大人帶了些藥材補品來,蕭大人千萬別嫌棄減薄。”
蕭琅笑道:“感激韓廠臣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丹陽,你替我送韓廠臣出去吧。”
丹陽郡主聞言,心裡這才沒有那麼苦澀了,就算送韓廠臣出去只有短短几十丈的路,至少也能單獨與他說上幾句話兒,已經很好了。
她上前兩步笑道:“韓廠臣,請吧。”
不想韓徵卻道:“就不勞煩郡主了。對了蕭大人,施太醫本督也要一併帶走,太醫院可離不開她,方才本督過來時,遇見了太醫院的田副院判,聽說一直是他在照管蕭大人的身體,那想來施太醫留下也沒有什麼用,——還坐著做什麼,還不隨本督走?”
後面一句話,是對施清如說的。
施清如卻仍坐著沒動,若現下令她離開的人換成任何一個旁人,她都會毫不猶豫的趁機離開蕭琅的住所,也省得再被逼著給他喂藥,弄得剪不斷理還亂,彼此更尷尬。
可那個人是韓徵,她就不想聽他的話了。
她都已經與他說過了,讓他不要再聽到任何風吹草動,便立時趕到為她解圍解困,她都已經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他今兒卻又來了,到底想怎麼樣?放過彼此,讓彼此都別再作繭自縛了,不好麼?
至於方才乍然聽得韓徵來了,乍然見得他果真進來那一瞬間心裡那隱秘的驚喜與如釋重負,則被她選擇性忽略了。
韓徵見施清如不動,心裡越發酸溜溜了。
她不但來看蕭琅,親自給蕭琅喂藥,竟然還無視他,不肯跟他走……感情又不是其他東西,說收回就真立刻就能收回的,她難道這麼快,就真已不喜歡他了嗎?
他吸了一口氣,方道:“施太醫,常副院判真有事尋你,你現在便隨本督走吧。”
施清如這回總算站起身來,欠身開了口:“還請督主先走吧,下官稍後再走。”語氣雖恭敬,卻透著說不出的疏離。
蕭琅心裡有底了。
看來施太醫對韓徵縱然還有情,也多半已因一些他不知道的原因冷了心,那縱然韓徵已經改了主意,他勝算也反比之前更大了些,那他就更不能放棄了!
蕭琅因搶在韓徵之前開了口:“是啊,韓廠臣不如先離開吧,施太醫還沒給我診治完呢,待診治完了,自然會離開的。”
韓徵幽黑的雙眼裡就越發沒有一絲暖意了,輕笑道:“什麼時候太醫除了問診以外,還得親自給病人喂藥了?這是太醫院新興的規矩麼,本督今兒倒是第一次知道。”
蕭琅寸步不讓,“太醫院倒的確沒有這個規矩,但我這不是身上不方便嗎,只好勞煩施太醫了。”
韓徵繼續笑,“蕭大人屋裡這麼多奴才,卻連服侍主子吃藥這樣一件小事都做不到,養來有什麼用?看來本督回頭得知會內務府一聲,替蕭大人另換一批好的來使喚了。”
蕭琅淡淡道:“這便不勞煩韓廠臣了,這些小事,家母知道替我安排好的。韓廠臣若是沒有旁的事,就請忙您自己的去吧。”
二人話倒是說得還算客氣,你來我往間的劍拔弩張卻已然遮掩不住,連帶整間屋子裡的氣氛都跟著變得緊張了起來。
丹陽郡主看一眼韓徵,又看一眼自家大哥,終究還是忍不住笑著打起圓場來:“韓廠臣,是因為我笨手笨腳的不會服侍人,才託施太醫替我餵我大哥藥的,您日理萬機,且先忙您自己的去吧,待會兒這邊完事兒了,我會安排人好生送了施太醫回去的,您大可放心。”
韓徵卻仍是沒有離開,只淡淡道:“臣只知道沒有太醫還要親手喂藥的規矩,太醫到底也是朝廷命官,做這樣的事,傳了出去,朝廷體統何存?郡主要不吩咐其他人來服侍蕭大人吃藥吧,下人服侍怎麼也比施太醫更周到……”
施清如打斷了他:“督主,下官與郡主是朋友,朋友相托,下官自然是欣然從命,所以,是下官自願的,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