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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蕭琅的脈象雖有些虛浮,卻還算平穩,體溫雖也有些燙,卻只能算低熱,遠達不到丹陽郡主說的‘一直燒得迷迷糊糊的,再燒下去,人都要燒壞了’。
自然,丹陽郡主所謂的‘我大哥一直叫著你的名字’,也是在誇大其詞了。
施清如暗暗嘆氣,嘴上已道:“蕭大人脈象略微有些虛浮,只要傷口勤換藥,注意衛生,再輔以清熱解表生血的湯藥,不日便有望大愈了。田副院判是太醫院的老人兒了,醫術比下官不知高明瞭多少倍,他給開的方子勢必更精準更對症,下官就不班門弄斧,再給蕭大人開方子了。”
蕭琅讓她說得有些訕訕的,片刻方道:“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其實並無什麼大礙,好歹也是習武之人,這點兒小傷壓根兒算不得什麼,都是瓏兒那丫頭誇大其詞,倒累你白跑一趟了。”
他主要還是想順勢施一下苦肉計,看能不能讓他母親心疼動搖。
倒是沒想到,沒把他母親引來,沒讓她老人家心軟,反讓妹妹把施太醫給請了來,這個時候,哪是能請她來的時候?
只會讓他母親知道了越發生氣,越發遷怒她。
依照蕭琅的意思,自然是要等到福寧長公主同意他娶施清如為妻了,他才好繼續發起進攻,以免回頭把她給坑在了半路上,或是她只能委曲求全,他可不願意委屈了她。
丹陽郡主卻還是之前的意思,“大哥光顧著與母親軟硬兼施,回頭若母親總算同意了,清如卻仍是不同意,豈不所有的功夫都別白費了,母親的氣也白生,淚也白流,你的打罵也都白捱了?你不說先攻下她,再一致爭取母親的同意,至少也該雙管其下才是啊。再說了……”
嘴角撇得不能再撇,“不是你心疼人家,忍不住讓人每日定時兩碗冰鎮綠豆湯送上,就怕人家熱著了,又怎麼會驚動了母親?要我說,你這頓打都是自找的,如今倒與我裝起相來了,我自己的大哥自己還不知道麼?”
說完便一陣風似的捲了出去。
蕭琅還當她是忙自己的去了,哪裡能想到,她這一去,就真把施清如給弄了來呢?
觀施太醫的神色,再聽她的意思,妹妹為了誑她,應當沒少誇大其詞,也不想想,人家是大夫,他情況到底是好是壞,一探脈便立馬知道了,也真是有夠尷尬的!
施清如仍是那句話,“都是下官的本分,怎麼會是白跑?如今天兒熱,本來傷口也比天涼時更易惡化感染,蕭大人還是要多注意才是,尤其是您額頭的傷……您這兩日可有頭暈健忘、噁心想吐的症狀?”
蕭琅道:“除了傷口有些疼,有些發癢發熱以外,倒是沒有你說的這些症狀。”
施清如點點頭,“想來田副院判早已問過蕭大人同樣的問題了,只下官還是想再確認一遍而已,您沒有這些症狀就好。那下官有幾句話想對蕭大人說,不知可方便?”
蕭琅看她嚴肅起來,就想到了那日她毫不猶豫的拒絕,直覺不想聽她再說下去。
可他也不能把人趕出去,他的教養不允許他這麼做,他也捨不得……只得抿唇低道:“施太醫開口,自是方便的。”
施清如點頭應道:“那下官便直言了。下官方才聽郡主說,此番蕭大人之所以受傷,都是因為下官……其實您真的不必如此,下官那日已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下官身份低微且尷尬,實在高攀不上蕭大人這樣的皇室貴胄;且下官對蕭大人,也只有敬重,沒有旁的,所以,還請蕭大人不要再為下官浪費時間和精力,甚至有損與長公主之間的母子情意了。您就該娶一位真正的高門貴女為夫人才是,下官再次祝您將來和蕭夫人琴瑟在御,兒孫滿堂!”
蕭琅讓她說得滿臉的苦澀,片刻方道:“可我不想娶那些真正的高門貴女,只願與你、與你比翼雙飛……”
“不過你千萬別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我與我母親據理力爭,為的都是我自己,並不只是為了你,也不是想以此來感動你、或是逼迫你之類。我只是想以我自己的方式,先為自己爭得一個資格而已,若不能說服我母親,我便先對你死纏爛打,天花爛墜的許了這樣的願那樣的承諾,企圖以此來投機取巧,那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還望你明白。”
施清如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
可不知道她也得繼續說,“話雖如此,蕭大人此舉又怎麼可能對我不造成影響,不讓我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您的母親不是一位尋常的母親,而是一位尊貴的長公主,她對大周絕大部分的人,都有生殺予奪的權利,包括下官在內。下官如今只想好好當一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