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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冕懶洋洋地笑道:“我不過是在林子中隨便轉轉,結果回頭就見你在這裡堵人,這不是不好意思打擾……”忽然覺得胳膊肘內側一陣劇痛。他低頭看去,卻是朱弦藉著衣袖的遮擋用力擰住了他內側的軟肉,緩緩轉動著。
這丫頭,下手也太狠了些。謝冕識相地住了口,一邊維持面上的笑意,一邊拋了個警告的眼神給朱弦。
朱弦得意地看他,面上卻做出焦急惶恐的模樣,泫然欲泣地道:“夫君,你休要誤會。”
謝冕玉面風流,柔情旖旎地看向她:“衛舅舅是長輩,我豈會誤會?”
落到衛無鏡眼裡,就是兩人情意綿綿,刺眼無比。他的臉頓時黑了,沉聲道:“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謝冕挑了挑眉,在他義正言辭的斥責下,恍然間竟有對方是正牌丈夫,自己反倒成了被捉姦當場的姦夫之錯覺。
這位與謝晟齊名的衛大人,到底哪裡來的底氣?有趣,有趣。
他低頭看向朱弦,卻見小丫頭眼巴巴地看著他,緊緊摟住他臂膀的模樣看上去要多乖順有多乖順,彷彿剛剛掐他的不是她一般。
他兩眼一彎,抽出手來,直接將朱弦纖腰一摟,整個人扣入懷中,這才笑眯眯、懶洋洋,拿腔拿調地開口道:“衛舅舅是吧?這你就不懂了,溫香軟玉,美人在懷,此乃人間樂事,有何好忌諱的?何況阿弦乃我的妻子,我不和她好和誰好?這叫閨房之樂,等衛舅舅以後娶了親就明白了。”
朱弦伏在他懷中差點沒笑出來,這傢伙氣人的本事越發爐火純青了,這種不要臉的話也只有他說得出,簡直句句往衛無鏡的痛處捅。
想到自己不是被他氣得最狠的人,她心裡居然莫名地有些安慰。
衛無鏡面如鍋底,一瞬間,有令人心驚的殺氣瀰漫而出。
謝冕卻毫無所覺的模樣,繼續一本正經地道:“衛舅舅身為長輩,看到我和阿弦夫妻和順,恩愛情深,想必也會十分欣慰。”
衛無鏡薄唇緊抿,目若凝冰,看向埋在謝冕懷中雙肩微微發顫的朱弦,心知今天是談不成了。他冷哼一聲,注目朱弦道:“念念,你好自為之。”
朱弦伏在謝冕懷中沒有理會他。
衛無鏡臉色越發難看,驀地拂袖而去。一瞬間,四周林木中冒出無數護衛,氣勢如鐵,簇擁著他往外而去。
謝冕卻是神色驟變,低頭看向朱弦,眸中晦暗不明:“念念?我倒不知娘子還有這麼個名字。”
朱弦覺得謝冕的神色有些奇怪,彷彿努力壓抑著什麼,又彷彿期待著什麼,然而一切情緒都隱藏在幽暗的眸中,看之不清。
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她坦蕩蕩地告訴他道:“我在回京路上無意間救了他,也不知他是什麼人,這名字本就是隨口搪塞他的。誰知道他竟是大伯母的弟弟,就被他一直這麼叫著了。”
謝冕目光閃了閃:“是嗎?”或許……只是巧合?那人從沒承認過自己是個姑娘,年齡也是個問題,何況如果是念念,怎麼會不記得他。
如果她真是念念……這個假設令他的心驟然疼痛起來,彷彿被什麼絞作了一團,呼吸都幾乎要停滯:他真有這般幸運嗎?離別已那般久,他的念念會以這樣的方式來到他的身邊?
只怕依舊是鏡花水月,一場妄想。
他不敢再想,垂下眼眸,見朱弦依舊是一副警惕的模樣看著衛無鏡遠去的方向,嗤笑道:“人都不見了,還看。”
朱弦撇了撇嘴,沒有說話。等到衛無鏡的身影消失,立刻從謝冕懷裡掙脫出來,跳離三步。
謝冕定了定神,將幾欲沸騰的情緒壓回心底,眼眸微彎,又是那個吊兒郎當的浪蕩公子。他一手按住胸口,露出傷心的表情:“娘子,你這是用過就扔啊,為夫好生心痛。”
朱弦嫌棄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謝五爺,記得下次要裝得像一些。”
謝冕面露疑惑,表情浮誇:“咦,我裝得不像嗎?”
這傢伙!朱弦忍俊不禁,眉眼彎彎地道:“五爺,剛剛真是謝謝你了。”
謝冕挑眉:“就這樣謝一句完事了?”
朱弦眨了眨眼:“那你還待如何?”
謝冕痛心地道:“娘子可太沒良心了,剛剛那一出,為夫可是狠狠得罪這位衛大人了。這位大人出了名的手段毒辣,不講情面,為夫莫名其妙惹了這麼個人,可全是為了你。”
朱弦斜睨他:“你連當今的同胞兄弟福王都敢得罪,還在乎一個衛大人?”到底覺得這話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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