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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弦聽得暗暗心驚,走到了門簾處,輕手輕腳地將門簾掀起一條縫向外看去。謝冕坐在上首,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斜靠著椅背,一手漫不經心地搭在扶手上。下首三步處站著一個一身黑色勁裝,臉上戴著黑布面罩的男子。男子中等身材,看似站得隨意,仔細看過去,卻見他腳下不丁不八,雙手垂於兩側半握成拳。
朱弦心頭暗凜:這是一副隨時準備逃跑或進攻的姿勢。來人顯然是個練家子,而且太陽穴處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練有內家功夫。
深夜之時,在敬伯府內院,她的思齊院,怎麼會突然出現這樣一個人?
男子笑道:“公子辦事,自然沒話說。我也是……”他的聲音忽然頓住,一個箭步往門簾處而來,喝道,“誰!”隨著話聲,一拳又快又猛,狠狠擊了過來。拳未至,凌厲的拳風已將簾子吹得飛揚起來。
好生霸道的一拳!
朱弦不敢輕攖其鋒,向旁邊退去。可惜她久病之下,力弱體虛,速度和敏捷度都大打折扣,眼看就要被拳風掃中。
下一刻,她眼前一花,一個身影飛快地將她擋在身後,三指施施然伸出,後發先至,準確地擒住了黑衣人的脈門。黑衣人剛猛霸道的一拳頓時被硬生生地阻住,再也前進不得半分。
黑衣人露在外面的膚色漲得通紅,掙扎了下,落入三根手指的鐵拳卻彷彿被定住一般,絲毫動彈不得。
朱弦驚愕地睜大眼睛:小擒拿手!又是小擒拿手!謝冕竟將之運用到如此出神入化!
黑衣人憋屈地喊道:“公子!”
謝冕臉上帶著淡淡的戲謔的笑意,語聲卻格外無情:“你若敢對內子無禮,休怪我不客氣了。”
“原來是五奶奶。”黑衣人一愣,露在面罩外的一對眼睛光芒閃爍不定,“五公子,你莫非忘了,她可是長房給你定的親。”
聞言,朱弦微微皺起眉來,看向謝冕:這是什麼意思?長房和他究竟有什麼過節,竟連丁氏幫忙說親都成了罪過?
謝冕被她一對盈盈美目看得心中大動,穩了穩心神,鬆開黑衣人,不動聲色地回手攜住朱弦的手,將她拉到身邊,望著她眉目含笑。
黑衣人目光從朱弦面上一掠而過,冷笑:“沒想到五公子也是個貪戀美色的,竟然不顧她的來歷也要護著她。她剛剛已經聽到我們的話,若是洩露出去壞了大事,這個責任誰人擔得起?”
他說得聲色俱厲,謝冕卻理也不理他,低下頭,目光柔和如水,溫言對朱弦道:“怎麼起來了,可好些了?看你臉色還是不好,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朱弦笑了笑:“我還好。”
謝冕不信她,抱怨道:“你又逞強。”見她依舊一副虛弱的模樣,索性伸臂將她半摟入懷,“我送你回房。”
這還有外人呢!朱弦不自在地想要避開他,謝冕低笑,忽地附耳對她說了一句。朱弦身子一僵,任他有力的臂膀摟住纖腰。
兩個人姿態親密,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把黑衣人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聲音更嚴厲了幾分:“五公子!”
謝冕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不用再說了。本公子若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什麼見鬼的大事不做也罷。”
黑衣人目中神色驟變:“五公子,你可當真?主上那邊……”話到一半,謝冕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黑衣人被他目光所懾,剩下的話不由吞了回去。
謝冕這才開口道:“即使你主子親自來,我也是這句話。你只管回稟,若他有顧慮,我們的合作就此作罷。”
黑衣人目光森寒起來,陰惻惻地道:“五公子,你可知和主上作對的後果?”
聞言,謝冕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嗤笑出聲:“你不用威脅我,我又不是第一次和你家主上作對。我和他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裡當差呢。”
黑衣人沉默下來,半晌:“公子是鐵了心了?”
謝冕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該我問你們,是不是鐵了心要和我一拍兩散?”
黑衣人被他噎住,總算知道自己拿他根本沒有辦法,再開口時,口氣軟了下來,又添了幾分慎重:“我明白了。既然公子信得過尊夫人,我們自然無話可說,只望公子明白,我等的身家性命皆在公子一人。”
無奈對面之人全然不配合。
謝冕依舊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憊懶模樣:“我還是那句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不信我,我們的合作也不需繼續了。本公子正樂得輕鬆。”
黑衣人再次被他堵得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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