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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太太更生氣了:“你這說的什麼話,飛花丫頭哪裡不好了,姑娘家嬌弱些不是更可人疼嗎?”
謝冕道:“我卻偏不喜歡這樣的。”聲音聽起來漫不經心的,朱弦甚至能想象得到他一臉無賴的表情。
許老太太聲音略高了一些:“五郎,你這是要氣死我嗎?”顯然十分不悅。
“哪能呢。”謝冕嬉皮笑臉的聲音響起,“我知道您是擔心她嫁出去受委屈才想著把她留在家裡,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把她嫁給大哥?大哥是未來的世子,成親多年無子,比我更需要納妾吧。”
許老太太道:“那樣豈不是壞了你大哥的名聲?”
這話說的,不知簾內的謝冕作何想法,朱弦卻是心頭大怒:合著謝晟的名聲寶貴,不能敗壞,她家夫君的就隨意了?
簾內也是一片難堪的沉默。許老太太顯然也意識到這句話太傷人,轉口道:“何況,你大哥為了那個賤人,連碰老婆都勉強,又怎麼肯納妾?你也知道這府中是你大哥說了算,連你父親都管不了他。”
沉默更甚。許老太太發覺自己越說越錯,尷尬不已,忙打圓場道:“這事就這麼定了吧,看什麼時候合適就過了明路。反正你大哥那裡是絕對不行的。”
老太太這是商量不通打算強行行事了,欺她五房無勢嗎?朱弦霍地站了起來。其餘人都驚訝地看向她。她也懶得解釋,走過去直接揭開了門簾子。
許老太太唬了一跳,見是她,虎著的臉上現出一絲笑,招了招手道:“五郎媳婦來得正好。飛花的事我已經和五郎說了,你安排個時間把事情辦了吧。”
謝冕皺起眉來:“祖母,我剛剛已經說過,我不會納許家表妹。”
許老太太臉色一沉,正要再開口,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哽咽,許飛花低著頭,捂著臉,忽地衝出了正堂。卻是朱弦打起簾子,許老太太和謝冕說的最後一句話都被外面的人聽個正著。一屋子的人都看向了許飛花,許飛花哪受得了。
許老太太“唉喲”一聲,頓了頓足,瞪向謝冕:“你還不出去看看?”
謝冕一動不動,笑眯眯地道:“孫兒還是避嫌些好。”許老太太下不來臺,正要發怒,朱弦開口道:“我去看看許家妹妹吧。”她倒要看看,許飛花放著好好的正頭娘子不做,非要做小妾,是存了什麼心思。
許飛花倒沒有跑遠,在院中被謝晟攔了下來。朱弦看到的便是許飛花梨花帶雨,謝晟溫柔勸慰的場景。謝昆站得遠遠的,正百無聊賴地用足尖研磨著地面。
美人嬌泣,如雨打梨花,惹人憐愛;青年丰姿,語如春風,暖人心扉。朱弦站在門口,忽然不想去破壞眼前“和諧”的一幕了。
堂屋內忽然傳出嘩啦啦一陣亂響,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後,孩子的抽泣聲響起,然後是徐氏有些尖利的聲音:“哭,有什麼好哭的?心術不正,老是想著搶人家的東西,你還有臉哭?”
孩子的哭聲更大了。徐氏冷笑:“哭有什麼用,你又不是那美人,有人憐香惜玉,難道還指望誰來安慰你不成?”
朱弦微微皺起眉,從第一次見徐氏就有的違和感再次升起:徐氏,這是指桑罵槐誰?她再次看了哀哀哭泣的許飛花一眼,只覺匪夷所思,許飛花可沒招惹謝昆,徐氏這是因誰發作呢,是為了謝晟還是謝冕?可是以謝冕在伯府的地位,怎麼能縱得徐氏如此趾高氣昂?難道……她的目光落到如玉樹瓊枝,風姿皎皎的謝晟身上,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躍入腦中。
似是察覺了她的目光,許飛花抹了抹眼淚,和謝晟說了一句什麼,向她走來。
“五嫂。”許飛花可憐兮兮地喊了她一聲,姿態楚楚,惹人憐惜,可惜站在她旁邊的是朱弦,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朱弦唇角勾起,做足姿態,聲音溫柔:“許妹妹,跟我進去吧,可別讓老太太擔心了。”率先進了屋。
“五嫂,”許飛花怯生生地又叫了一聲,跟上來抓住她的袖子急急道,“我絕沒有和你爭搶表哥的意思,不過求一容身之處,你,你不要嫌棄我。”
朱弦唇角笑意猶在,目光卻冷了下去:許飛花真是好心思,這話是暗指她因為嫉妒阻擾謝冕納妾嗎?把姿態擺得這麼低,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是想用這種姿態博取同情,逼迫他們讓步嗎?真不好意思,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逼迫。
朱弦唇邊笑意更深,聲音輕柔,說出的話卻半點也不客氣:“嫌棄妹妹的可不是我。”
許飛花的臉色瞬間慘白,猛地踉蹌後退,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五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