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得聽這話,如海近來略加有些瘦削的面龐也浮起一層笑意,且摸了摸黛玉的髮梢,笑著道:“你心中有數,凡事仔細些,自也就妥當了。”黛玉微微一笑,及等送走如海,不過小半個時辰,就有江澄登車而來,且自笑著道:“今番可要受用你一回了。”
第二十八章 反亂突起驟生險境
黛玉早已含笑相迎,聽得這話,她不免抿嘴微微一笑,一雙似水的眸子猶如彎月,上前便拉著江澄的手,且打趣道:“這是自然,你可是我三催四請,尚且一顧的貴客呢。倒履相迎且不及,如何敢慢待了去?”
聽得這話,江澄也是一笑,眉眼之中自有一片灼灼的神彩。
春纖原在黛玉身側,未見江澄,便想著以許瑩之伶俐周全,葉諳之溫柔親近,黛玉猶似更看重這江澄一些,此番見著了她,著實多打量了兩眼,卻是心生感慨:著實明媚鮮妍!
她生得好,眉如遠山還彎,眼如秋水,膚如玉石且潤,唇如含朱且豔,恰恰然而成的秀色奪目。容貌已是不俗,偏生氣度也是非凡,雖只著了一件淡金撒花紗衫,微露藕荷鏤雲紋紗裙,但含笑間眉目如畫,輕笑時舉動如水,猶如畫中仕女,雖是自自然然的言談舉動,亦不失自然姿態。
春纖猶自感慨,那邊兒江澄含笑且與黛玉說笑兩句,忽而見著她身後站著的春纖,倒是沒見過的,也多打量兩眼:眉眼細巧,發如墨膚如雪,唇角噙笑,雖不過是秋香色的紗衫,繫著白綾裙子,卻猶自遮掩不過那一段明媚的秀色。她不免生出幾分喜歡,又與黛玉道:“不愧是你陶冶出來的,真真是與旁個不同,只瞧著面善,倒不知哪裡見過一般。”
見著江澄這般說,黛玉自也笑了,且拉著春纖的手,道:“她雖與我不同,眉眼兒卻有些肖似呢。大約這面善,也就在這裡起來的了。”正是說著,又有丫鬟報信,說著葉諳來了。黛玉便要相迎,兩人一道兒前去。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好是小半個時辰過去,二十餘個女孩兒俱是齊聚,黛玉方領著她們到了花圃,且瞧菊花,次又賞了水邊栽種的一株老桂花,如此賞玩罷了,才至亭子裡坐下,略用了一點東西,便三三兩兩於此處閒話,又有過會再聚之約。
江澄原是賞玩了一回,她生得一派活潑性情,雖行動無不合著規矩,卻是比旁個更多走動了些,此時面上就微微泛著一層胭脂般的紅暈,額間也有些細汗,便用帕子擦了擦,想著過會相聚一說,不免道:“今番見著這麼些好菊花,著實不易。若芸丫頭也在,必能聽一曲好琴。”
黛玉正自語許瑩說笑,聽得這話不免轉頭看去,且含笑道:“姐姐所說的又是哪位姑娘?倒是不曾聽過呢。”
“一時忘懷,我原不該說這個的。”江澄聽得黛玉這話,也是一頓,半晌才自慢慢著道:“芸丫頭是金陵顧氏二房的嫡長女,原她父親為本地知州,便與我們相熟。誰想著前些時日她祖母一時不好,竟是取了,她便隨父母歸鄉守孝了,你就不曾見著她。說來她比你小一歲,也是極靈透的,卻安靜溫柔的,最是和氣不過的。”黛玉立時明白過來,思及家中境況,不免心下一嘆,雖有一二分婉轉的心思,只不好多說。
許瑩在側瞧著黛玉竟沉默了些,目光一閃,便含笑道:“何必說這個?日後自有見面的時候呢,且緊著眼前好生樂一樂,才是正經呢。及等日後,卻再難說這般自在了。”葉諳與她同歲,江澄更大一歲,自是曉得這意思,當即微微抿了抿唇角,俱是點頭,便將這事拋下不提。及等後頭再聚,眾女俱已挑揀出了一樣東西與眾人賞玩,或是一詩一詞,或是一首琴曲古箏,或是一畫一字,倒也各有所長,十分投合。
黛玉主持內裡,亦是吟詩一首,博得滿堂彩,不免越發起了興致。及等散了場,她心中度量,今番自己雖說不得八面玲瓏,十分周全,卻也是盡心而歸大約也算過得去了。有此一想,她心中鬆了一口氣,面上的笑容卻是更勝,且笑著吩咐管家等好生收拾了去,自己則扶著春纖的手,含笑道:“你瞧著今日如何?”
“姑娘一應安排,可算盡善盡美了。”春纖面上亦是含笑,口中也是誇讚的。只她瞧著黛玉面有倦色,不免又勸道:“只是姑娘可得好生歇一歇,今番可是累著了。”
這般說了一回,主僕便一道兒回到屋舍之中。及等晚間如海歸來,黛玉便將今日之事細細道來。如海聞言頗為欣然,且又道:“曾言有道,白髮如新傾蓋如故,可見緣分難解,人心難知,你只管與她們交好,卻要知道遠近親疏,輕重緩急之理。雖妖待人真心實意,言辭和氣,但不論怎麼樣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