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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
說罷,她也想早早結了這事,便要起身回去:“我先回去,總早些與林妹妹一封信箋方好。”
聞說此話,那江源不知怎地眼前一空,竟不知怎麼就伸手拉住江澄的衣袂,見她迴轉時面有詫異之色,他只覺心中似有一團火熱,再也忍耐不得,然則到了嘴邊,還不過是那麼一句:“我、我,好妹妹,且與我說一說那林姑娘……”
江澄轉頭聽得這一句話,神色由不得一頓,心內著實有些啼笑皆非:於家事細故上面,這位堂兄真真是榆木腦袋,休說這般事失了規矩禮數,見著自己這般態度,也合該曉得內裡意思了。他偏生就是一股牛心,常有因心中所想所思,便是一味如何。雖說這般也就對著家中至親,外人再不能如此,到底……
只是這樣的話,江源不曾明說,又是事關名節的,她也不好多勸說什麼,只板起了臉,因做怒色,道:“阿兄這般話,我卻不能聽得!林妹妹原是外頭女眷,男女授受不親,如何能與你說她的事兒?若真要是這樣,便是林妹妹錯看了我,我錯看了阿兄,阿兄也是錯看了我!”
那江源聽得這幾句斬釘截鐵的話,不禁一怔,復而有些羞愧,然則看著江澄拂袖而去,他雖是指尖發涼,卻猶自狠下心來,道:“妹妹,我雖於林姑娘有淑女之思,卻並非不知禮數的,只是一時迷了神,卻忘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個字。我這……”
作者有話要說:私以為古代最容易一見鍾情,因為能見得少啊,腦補什麼的最容易了,腦補過頭有了感情,那就真的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第五十章 情思難遣公子生痴
“阿兄!”江澄忽而揚眉;一雙秀眸之中竟透出刀鋒般的鋒利來,一聲便打斷了江源的話:“你所言當真?”
“心如磐石不可移!”江源見狀;雖是心中有些踟躕;口中的話卻頗為鏗鏘,與舊日形容;大有不同之處。
只是江澄將這看在眼底,卻是嘆息一聲;復而斂容鄭重道:“若真是如此,小妹卻不得不勸堂兄一句;這般心思還是早些收起來;方是兩廂和美。”
江源聽得她這一聲嘆息;便覺有些不安。他這個堂妹;素來見識眼界不遜於男兒,尤其是這等細密事,家中旁個再也不如的。但等她這麼一句話出口,他卻不免生出些執拗來,面色微青,話裡卻猶自不讓分毫:“妹妹若不將此番緣故說道出來,我如何心服?”
“林妹妹雖極好,然則於阿兄不過一面之緣,如何能至此?”江澄沉默片刻,見著江源依舊盯著自己,雙眼不曾一瞬,才是皺眉相問:“難道阿兄竟是以貌取人之輩?”
“妹妹豈不知情緣天定四個字?我一見便生鍾情,似是前緣。”江源也不知道自己這一番心思從何而來,心內卻著實灼熱,便將內裡心思剖白一番,又道:“再者,妹妹也道她無一不好。我雖是無能,這一番心意,倒也能匹配一二。”
見著他如此冥頑不靈,江澄也不得不將自己所想說道出來:“林妹妹自是好的,阿兄也是好的。然則,兩廂卻不般配,何苦再興事端?旁的不說,依著我素日看來,她原是極知情識趣,冰雪聰明的,先前阿兄失禮,她自不會歡喜。次則,此番又不過見了一面,她年方十三,又自有榮國府賈家的老太君倚靠,便是阿兄十分殷切,有心婚配,也必不能如意的。更何況,阿兄的婚事,叔母早有定論,不過一時未曾說出罷了。”
“這話如何道來?”江源聽得這幾條,臉色一變再變,半晌才是道:“母親如何又那等思量?”一時卻未曾提及黛玉如何。
江澄見著如此,越發篤定其不過一時心有所動,卻非長久,便越興說得明白:“我們家與程家原是世交。叔母又與程家長房葉夫人極親近的,又喜阿娟穩重知禮,且她年歲行相當,早有默契,本該早早說定的。偏生去歲程家老大人故去,便耽擱了下來。”
聽得是程家大姑娘程娟,江源動了動唇,到底不曾說出什麼來。他自是知道程娟的,生得清秀婉約,性情溫柔,行事又穩重,不說母親平日裡稱讚不絕,就是堂妹江澄,小妹江淳也與她交好,從無齷齪。只這般樣樣皆好,在他現今想來,卻不過是堵著嗓子的一塊桂花糕,竟是不上不下,倒是噎得慌神。
江澄見著他如此,心知這一時半會兒,這位堂兄是出不來的,便起身道:“這裡頭的事,我也說與阿兄了。阿兄仔細想一想,可是如我所說,雖都是好的,卻是不甚般配呢。”
江源有心辯駁一二,心內卻明白,素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斷然不能從己,只得壓住內裡一片焦灼,一番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