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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儘量再更新一章。
第七十四章 風雲動暗潮生波瀾
她這廂猜疑著,卻不知那邊兒鄭嘉成正自說著她。
裡緣故;再也猜不得。
原是這些時日;因著時日尚短,兩下里並不相熟,鄭嘉成便不能與黛玉親近;兩廂投合;並不十分知道底細,不過幾面相見,俱是覺得好而已。並她一個女孩兒家;又不曾出閣,略說兩句也就罷了;再不能多說旁話。
偏生唐氏卻生就一副牛心左性,雖見著黛玉形容俊秀,言行有度,又是一等才華,然則想著命數兩字,猶自嘀咕不休。雖說不曾再說甚劣婦之類的言語,但言語之中,她卻猶帶有五分不喜,每每說與自家夫婿。
鄭煦到底疼愛兒女,日日夜夜聽得那一聲半句的,思來想去,到底枕邊風聽了些進去,不免令女兒著意探問。這原是大事兒,鄭嘉成明白內裡緊要,雖覺艱難,卻不拒絕。又想,這幾番尚未熟稔,不好與黛玉書信,但她於京中長成,自來與一些女孩兒相熟,也能細細從中尋摸。
然則,黛玉容貌性情,言談行止原就出類拔萃,且生就一番風流婉轉,骨內靈竅,遠近閨秀之中,多有不及。且論起家世,她雖父母早亡,然則數代列爵之後,林鹽科之女,自來清貴世家,再無瑕疵。鄭嘉成費心熬神,除卻一些子虛烏有的嫉妒排擠的話,卻是越聽越覺得黛玉樣樣出挑,色色齊全。
鄭嘉成不免存了幾分早日做成此時,省得日長夢多。由此,她便將這些個事一一細說與父母兄長,又道:“卻是四角俱全,十分好呢。”
鄭煦等聽得這些,也是歡喜。唐氏卻變了顏色。
說來也合該有事,偏前些日子,唐氏孃家兄弟今番提拔入京,做了五品官來。這原是好事兒,兩下里兄妹足有七八年未曾得見,猶是極親近的,自要好生走動。然則及等見面敘舊,彼此又覺人到中年,不免有些涕下沾襟之事。又有孃家侄女兒唐茹,生得玲瓏細巧,眉眼秀麗,且有一副好巧嘴,又讀書識字過的,只坐在邊上一番細細勸慰,卻是一半道理,一半人情,十分妥當,熨帖人心。
唐氏見著她生得好性子好,又有那麼些能幹,當真猶如得了一個活寶貝,十分歡喜,不免問了幾句婚配之事。她嫂子於氏也是挑眉通眼的伶俐人,聽得小姑子這般細細問來,心中已有七分成算,再想鄭家極好,親上做親倒也不差,由此便將女兒遣開,因笑著道:“尚未定呢。原我們在那西南邊陲做官兒。那麼一個地方,妹妹也曉得,說一句窮山惡水也不為過。因此,縱她年歲漸大,我也不十分捨得。如今好有十五了,卻還沒定下。妹妹久在京中,若有什麼好人家,總與我說一說才好。”
“侄女兒這般好,一時半晌的,我也思量不到一個相當的。只與嫂子說一聲兒,京中好兒郎也不少,倒不急在一時,沒得耽誤了她,卻是可惜。”唐氏聞說如此,不免勸了兩句。
彼時她尚且不曾思量到一處,及等歸家,一則男未婚,一則女未嫁,又都是掛心的,不免對了頭,又暗暗搓嘆:縱旁人說那林家丫頭千好百好,與她看來,總不如唐茹來得好。休說容貌也不差,也讀書識字的,只這性情瞧來,似阿茹這般伶俐親和的,才是居家處長之道。
更別說命數兩字,當真是她心中一塊壘。
這起頭兒也就一想,後頭唐氏因無處說及長子婚事,又是極掛心,日日夜夜唸叨著,便越發有些著相。偏有一日去菩薩前抽籤兒,她不知怎麼的心中一動,問了長子與唐茹若成親,當是如何。當下就掉下一支上上大吉的籤文來。這可了不得,唐氏後頭便舍了心頭一絲猶豫,一心向著唐茹。
此時聽得女兒這般道來,唐氏不免生了惱怒,暗想:旁人家的女兒原是小棉襖,最是貼心不過,怎麼我便生了這麼一個二心的女兒?她本就曉得我不喜那林家丫頭,如今倒說什麼樣樣周全!什麼周全?真是好的,怎麼父母緣淺,早早撒手去了,林家也自絕後,獨獨她一個不成用的?再者,那林家幾代單傳,她瞧著身子也嬌柔得很,哪裡是能生養兒女的模樣!
她心內這麼想,再見老爺兒女俱是歡喜,不免心中存了一股氣惱,也不顧體統,竟忽而道:“什麼好不好?真個是好的,先取了八字合上了才是!便不說這個,林家那般血脈單薄的,我還想著見嫡親的孫兒孫女兒呢。”
這兩句話,當真猶如一盆冷水,澆得人透心涼。
說來鄭家上下人等,除卻唐氏一個,旁的都不願負了舊日盟誓,有意完婚的,方會因聽得是佳婦就自歡喜,只做天作之合。偏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