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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分。她是紫薇舍人薛家的大姑娘,陪著榮國府王氏前來,我問了兩句,端得不亢不卑,穩重涵養。我便說與景鄉伯夫人,原兩家已是有幾分說定,偏著薛家大姑娘的兄長十分不成材,竟生了嫌隙,方就此作罷。”
這一番話,王妃猶自皺眉,不知為何說及這個。那東平郡王卻心機頗重,聽得兩句便明白過來:“母親的意思,這薛家姑娘既好,可擔當相親之責,其兄又紈絝,稍加挑撥便能算計。不如設計取這薛家女,認個義女一類,以代蓉兒和親?”
太妃點一點頭,目光沉沉:“正是如此。”
那東平郡王沉默半日,方自點頭:“那賢德妃失子病重,賈家又無甚子弟成器,便有幾房姻親,到底遠著了。何況那薛家本不過是姻親,行事謹慎,捨得重料,此計未必不成。且母親既是看重那薛家女,想來也是聰敏之輩,彼時我等微露心意,想她一個女子,為這母兄一家子,必也會捨命相救。只是一件,聖上並朝臣未必願意成全。再有,也實在有傷陰德。”
“只消好生籌劃,又有何不可。”太妃冷笑一聲,目光沉沉如水:“便當真不能,你我也是為蓉兒盡力了。若是能成,那薛家我等自會補償,又與那薛大姑娘求個公主名號,她還有什麼不足?世間事便是如此,如今我們勢強,薛家不得不依從。可先前我等在聖上朝臣面前,也不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王妃原有幾分不忍,但想著兒女,她仍不由哭道:“王爺,便聽母親的罷。我也知道這般對不住薛家。可明成並蓉兒她們……我、我下輩子情願與那薛家女做牛做馬,只求他們兄妹平安一生!”
已是說到此處,那東平郡王本就意動,此時也不由點頭應下。
太妃見他們俱已是下定決心,方慢慢著道:“既已是決心如此,便要仔細籌劃,萬不能有半分錯漏。那薛家的種種,必要一一打探明白。另外那賈府、王家、史家並幾處遠近姻親人家,俱要查探明白。另外,家中如何取捨,也須得仔細,不能出一絲差池!不然,我那孫兒孫女兒的性命前程,可就難保了!”
郡王夫婦點頭不語。
而他們正自計算的薛寶釵,此時正擱下了手中針線,抬頭望向鶯兒:“媽當真這麼說的?”鶯兒滿面無奈,嘆道:“姑娘,大爺並奶奶那般鬧騰,太太也是無法,方擱下那麼一句話的。”
寶釵眉間微蹙,幽幽長嘆一聲,道:“哥哥也是糊塗了。那香菱既已是放了出去,又恢復了原先人家小姐的身份,自然也要重新出閣發嫁的。這事兒,憑誰說也是沒理兒的。除非那甄家太太重將女兒賣與我們家。”說罷,她重又起身,理了理衣裙,便往薛蟠的屋子過去。
那邊正是鬧得沸反盈天。休說薛姨媽這等素日慈和綿軟的,就是有個鳳姐兒,這會兒怕也喝止不住。寶釵立在外頭聽了半日,原與鶯兒所說一般無二。本是薛蟠不知從哪兒得知,香菱也就是甄英蓮將要嫁與一個小官做繼室,如今已將將說定,不日便要下定。他又吃醉了酒,彼時鬧了一回不中用,回來又吵嚷了幾句,偏叫夏金桂俱聽了個明白。
那夏金桂本就對甄英蓮心存芥蒂,此時再聽得夫婿還孜孜念念,不由大怒,當時就叫罵起來。誰知薛蟠已是吃醉了,竟也耍起橫來,全不是這些時日以來常避著的模樣。
這你不饒,我也不讓的,如何還能消停,一時鑼鼓齊響,當真上了全武行,將個好好的屋子砸了大半,還是叫嚷不休。薛姨媽原不願理會,到了這份上也不得不來,沒想到才入了屋子,還沒張口說一個字,便被夏金桂指桑罵槐的一篇哭罵堵住了嘴,哆哆嗦嗦地斥罵了兩句,皆不中用,也是怒極,方張口說了休妻兩字。
薛寶釵眉梢微動,轉頭與鶯兒道:“大爺吃醉了,奶奶也是氣糊塗了,怎麼竟沒個人攔阻,倒叫媽過去。你去叫幾個結實婆子過來,將大爺並奶奶分開安置。”說罷,她抬步邁入屋中,伸手就攙扶住薛姨媽,柔聲道:“媽且不要動怒,原是哥哥吃醉了,方生出些口角罷了。”
第二百零七章 陷薛蟠寶釵悲和親
她言語溫柔,並不曾高聲;卻莫名叫場中人等俱是安靜了三分。
然而,夏金桂聽明內容,她便勃然大怒;冷笑道:“姑娘說得好,可不是灌了黃湯迷了眼;倒連什麼香菱什麼休妻都嚷了出來。我也索性道明瞭;既要休妻,只管拿休書來!重將那位甄家小姐娶進門;做個明光正道的薛大奶奶!”
正說著,那邊早有婆子攔下了薛蟠,又拉扯著往書房裡去。另有寶蟾等人,也皆是攔下,屋子裡登時一靜。寶釵聽了這些話,眉梢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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