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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國師大人這樣的奇才自然不能放任留在胥國,野草除不盡春風吹又生啊。至於你……”為首的武將看向倪胭冷聲了一聲,“夷潛以為服下毒藥我們就會放心?不,不看著他死,我們怎麼能放心!”
他揮手冷喝:“拿下!”
無數士兵衝上雪色的玉階。
倪胭手腕翻轉,一股強大的靈力浮動。
“你不是想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嗎?”白石頭的聲音忽然隔著時空傳來。
倪胭看了一眼身側渾渾噩噩的扶闕,才反應過來說話的人不是扶闕,而是另一個時空的白石頭。
“你問我為什麼不給你這個世界的記憶,其實並不重要。你還是你,即使重來一次,你也還是你。你這一次回來所言所行和兩萬年前的你並無區別。”
白石頭習慣性放在白玉石上的手微微發顫,他望著房間裡放出璀然光芒的七星陣,緩聲繼續說:“如果說區別,只是曾經的那個你沒有妖術。若你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要接下來不動用妖術,順其本心,自然沿著曾經的路再走一次。”
倪胭皺眉。
她看向蹲在一旁神神道道擺弄七星陣的扶闕,略作猶豫,掌心裡的靈力消失於無形。
倪胭勾了勾嘴角,眼眸中流露出濃濃的興趣。找尋曾經的記憶,不是很好玩嗎?
沒有妖術的她會怎麼做?
倪胭已經想起來曾經的那個自己不僅沒有妖術,還因為剛剛剜了心,身體極為虛弱,即使得夷潛栽培,也不過精於巧技,力量不足。
這樣的軍隊,她逃不掉。
“躲起來。”倪胭對小倪說。
秦或亥死在夷潛手中,這讓趙將軍此行十分警惕。他帶著倪胭和扶闕迅速離開,也沒管跑開的小孩子。
一個小孩子而已。
不能為了抓一個小孩子節外生枝,更何況若這個小孩子送訊息出去也正合了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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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溪國的人抓了倪胭是為了引出夷潛,而他們抓扶闕的理由是看中了他的卜卦之能,許高官厚祿無上榮耀。說客來了一撥又一撥,然而扶闕一直沉默著,對於來者渾然不知,只顧著鑽研著陣法。
倪胭坐在窗前,托腮看向席地而坐對照書冊研究陣法的扶闕。
“白石頭,你說我能拿到兩萬年前這個你的最後一顆星嗎?”
另一個時空裡,白石頭立在照片牆前,瞧著貼在牆上的照片。這些照片是倪胭的養母從倪胭小的時候陸續給她拍的,一張一張貼滿了整張牆。
白石頭的目光落在牆壁上貼在最中央的那張全家福上,一家四口其樂融融,並看不出來倪胭是這一家人領養的孩子。倪胭的養父母都是慈眉善目的模樣,十七八歲的弟弟靠在倪胭肩上,姐弟情義毫無間隙。
白石頭的目光在倪胭弟弟的眉眼上停了半晌,不答反問:“你恨你母親嗎?”
“我為什麼要恨她,若是恨,也不會想著重生回去救他們一家人的命。”倪胭隨口說。
“驪姬。”
倪胭瞬間變了臉色,眸中殺意浮動。
當得知倪胭是三界中傳說的珍珠娘,白石頭曾查過很多她的資料。
白石頭的聲音低下去,帶著些悵然:“你應該恨,但凡算計你的人,你都恨。”
“你可以住口了。”倪胭冷著臉,切斷了和白石頭的聯絡。
另一個時空的白石頭轉首望向身後光芒大盛的七星陣,微微笑著。漆色的眸子沉靜如水。
倪胭能不能拿到他的第七顆星已經不重要了。
陣,已成。
兩萬年了。
他終於可以開啟七星陣。
不過,白石頭還會等一等,等倪胭回來,見她一面。
主世界一個時辰,任務世界一年。
她很快就會回來了。
只要他把牆上的這些關於她的照片再看一遍,她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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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香河旁,倪胭望著紅色的河水,有些失神。當年的滅族策讓夷香河的水泛著紅色。如今三千萬斷指投入水中,又讓夷香河的水越發殷紅。
倪胭知道太溪國的人抓住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夷潛的命。兩萬年前那個沒有靈力的自己會怎麼做?
倪胭垂下眼瞼,思索著。
雖然遺失了太多記憶,可倪胭知道她的魂魄穿梭於三界,寄居一個個剛死之人的身體,所為不過瀟灑肆意。
望見夷潛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