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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胭的手刺入秦或亥的心口,親自捏碎了他的心。
秦或亥虎背熊腰的龐大身體“轟”的一聲到底,死不瞑目。
倪胭冷眼揮了揮手,手上的血跡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轉過身,提著裙子疾步朝夷潛跑去。
夷潛臉上沒什麼表情,低著頭用侍衛遞過來的白布處理傷口,將傷腕包上。
“主上。”倪胭立在他面前,皺著眉看他如何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包紮。
“嗯。”夷潛應了聲,沒抬頭,繼續處理著傷口。
倪胭抿了下唇,帶著點小小的惱怒,說:“主上應該相信阿灩的本事。”
“相信。”夷潛將斷腕遞到倪胭身前,示意她將已經一層又一層纏好的紗布繫上。
倪胭咬著嘴唇,望著他的眼睛半晌,仍舊蹲了下來,為他繫上。像是洩憤一般,她稍微加重了力氣,立刻有鮮血湧出來。
夷潛輕笑了一聲,他拍了拍倪胭的頭,說:“為師本來就是個殘廢,沒必要為了這些人和事再浪費時間。回家吧,阿灩,我們回家吧。”
他默了默,繼續說:“為師有些累了。”
倪胭蹲在他身前,慢慢抬眼看向夷潛。
印象裡的夷潛不是這樣的,狠辣也好,無情也好,仍有一種屬於人的氣息藏在他的身體裡。而如今報了仇的他,身體裡的那一絲“人氣”似乎在消失。
倪胭本想治好夷潛砍斷的右手,卻被夷潛拒絕了。
沒別的什麼原因,他只說:“沒什麼必要了。”
而後又加了一句:“回家吧。”
他似乎急著回家,說了很多次。
倪胭也不再堅持,依他所言,和他一起回到了潛光谷。正是一年中寒冷的時候,這幾日又總是經常下大雪,可夷潛很急,不願意停歇,執意馬不停蹄地趕回潛光谷。
倪胭悄悄將溫和的靈力渡進夷潛體內。她感覺得到夷潛的身體情況很差。他身體本來就十分不好,這一年的戰事又讓他的身體雪上加霜,要好些調養才能調回來。
兩個人趕回潛光谷的一路上都在斷斷續續的下雪,即使不下雪的時候,天色也是陰沉沉的。而當兩個人終於回到潛光谷,看見了雜草叢中的巨石上刻下的“潛光”二字時,天色忽然放晴。
瞬息之間,晴空萬里。
倪胭望著山石上筆跡有些奇怪的“潛光”二字,這才想起來,很多年前,年幼的倪胭說要給山谷取個名字,夷潛便帶著她來到這裡。“潛光”二字是倪胭取的。
夷潛握著刻刀一筆一劃地刻字,倪胭在一旁囔著也要刻上幾筆。夷潛揉了揉她的頭,無奈地說:“你還沒長大,個子太矮了。”
倪胭搖著他的手:“你抱我呀!”
夷潛笑了笑,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肩上,遞給她小刻刀,讓她刻著玩。
倪胭正回憶著過去的事情,夷潛用左手擒住她的手,捧到唇邊輕吻。
“阿灩,餘生纏綿廝守,日日夜夜,至死方休。”
倪胭微笑著。
承諾?她從來不輕易許下承諾。
夷潛像是根本不在意倪胭的回應一樣,他微笑著說:“終於回家了。”
·
接下來的日子,正應了夷潛的那句“纏綿廝守,日日夜夜”。
意亂情迷。
倪胭伏在夷潛的胸口,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夷潛的唇角,說:“主上,你是不是要剋制一些?主上身體不好,這一年的戰事又加重了舊傷,還是應該先養好身體才行。”
“哦?看來為師是讓阿灩不滿意了?”夷潛俯下身來,細密的吻再次落下。
倪胭想要去推他,卻被他擒了手。夷潛將倪胭的指尖兒放入口中輕輕啃咬,惹得倪胭又癢又麻,一陣嬌笑。
“我怕啦,怕啦,不要鬧啦。”倪胭想要就勢滾到一側去,不經意間瞥見夷潛右手的斷腕處。她眸光微滯,轉瞬風情萬種地笑了起來,勾住夷潛的脖子,送上香吻。
纏綿廝守月餘,直到有一日,潛光谷的人帶回來外面的訊息。
“什麼?你再說一遍。”倪胭驚愕地問。
送訊息的人名字叫風來。
風來臉色凝重,說道:“胥國的國師好像死了。被胥國人打死的。”
夷潛撥動著茶盞的蓋子,語氣尋常地問:“可確定了?”
“不,不確定……”風來搖了搖頭,“有一說說法是他已經被胥國的百姓打死了,還有一種說法是他被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