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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現在就把外面的人叫進來,來個甕中捉鱉?”
晏子欽搖頭道:“若是驚動了姓鄧的,他一想左右都是死,恐怕會在萬念俱灰之下傷及子鈺,等夥計回來,咱們想辦法進入後廳,看看這裡究竟是什麼樣子,等他們自露馬腳後再做定奪。”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那夥計回來了,使了個眼色,輕聲道:“外面不方便詳談,請隨我到後廳去。”
晏子欽、杜和二人剛要一同起身,夥計忽然攔住杜和,笑道:“不過是去看看貨,不勞兩位都去,正好前面鋪子沒人,能否請這位爺在這兒看著,若有客人,請他們稍待片刻。”
杜和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晏子欽,心想後廳裡肯定有鬼,不能讓他一個人去,可晏子欽卻道:“你且稍等,我去去就回,耳目警醒些,若有動靜知會一聲,也好讓後面的人出來看鋪子。”
杜和點點頭,知道這是晏子欽在提點自己主意四周動向,若有異變,立即叫外面的人殺進來,因此點點頭,目送著他進了後廳。
天色漸晚,明姝在家中左等右等都沒訊息,出門一問,才知道晏子欽已經出門了,直到天色暗下來都沒有迴音,饒是一向清冷寡言的許氏也有些耐不住性子,追問了幾遍狀況如何,可也是白問,因為大家都在家中,如何能知道長青藥局裡發生的事?
過了二更,往日這時候明姝早就睡下了,如今卻怎麼也睡不著,先親自安頓婆婆躺下休息,勸她保重自身,再安排人給王益、王安石準備了客房,讓他們在房裡等訊息,別立在廳堂裡枯等,免得受寒涼,至於阿瓊,白日受了驚嚇後沉沉睡去,如今剛醒,便依偎在明姝懷裡柔聲勸慰,連連道:“姨姨別怕,子鈺哥哥和師父哥哥都會回來的。”
明姝揉了揉她的髮絲,心想自己一定是表現得太緊張了,連一個小孩都能看出她焦躁不安的情緒,不知何時開始,這家人的命運竟好像和她休慼與共,難道只是因為在一起的日子長了,產生了關心愛護之情嗎?
她回味了一下阿瓊的話,忽然眉頭一皺,問道:“憑什麼我是姨姨,晏子欽就是哥哥?”
懷中,小小的阿瓊已經抵抗不住漸濃的夜色,呼吸勻長地睡去,對她的問話充耳不聞。
不過也好,經她一打岔,明姝心中的緊張情緒緩解了不少,小心翼翼地把阿瓊放在床上,來到中庭散了會兒步,只見天上月圓如鏡,想必上天也不願讓這月圓之夜染上生離死別的陰影,只求早些聽到晏子欽兄弟倆平安歸來的訊息。
夏蟲低鳴,月上中天,晏家上上下下都不曾睡去,時不時能聽到王益房中傳來的咳嗽聲,晏子鈺在他家附近出了這麼大的事,想必也令他自責不已。
忽然,先是守門的人叫嚷起來,說是看到有燈火近了,明姝急忙披衣檢視,原來是官府的人把晏子鈺送回來了,除了因受到驚嚇一直在哭,手腕上有被抓出的淤青,身上再沒有其他傷痕。
許氏把孩子抱在懷裡,追問道:“他哥哥呢?”
官府的人道:“晏官人沒事,現在在衙門自證清白,應該晚些就能回來了。”
明姝問道:“什麼叫自證清白,明明是歹人擄走了我小叔,還用我家的人自證清白?他人現在怎麼樣?”
那衙役不好意思的搖搖頭,道:“隻身面對兇手,能不掛彩嗎,雖沒出什麼大事,但聽說受了點傷。我也相信晏官人是清白的,縣衙裡的老爺總會查出真相的。”
那衙役不過聽同僚提起,也沒親眼見過晏子欽,說了半天也解釋不清楚,明姝越聽越急,生怕他是在敷衍,心道這官府也太昏聵了些,人都受傷了,還要送去衙門指認,兇手抓不到,到最後還要對好人倒打一耙。
已經在家等了一夜的明姝不甘心再等下去,命人抬了小轎去衙門看個清楚,看看晏子欽究竟怎樣了。衙門口的衙役自然不讓她進,可樞密使的名頭還是好用的,見了京中一品大員的愛女,都不敢造次阻擾,何況她是來看自己的夫君,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他們只是些小吏,更沒道理阻攔。
到了公堂上,只見鄧郎中站在地中央,眾人的目光原本都集中在他身上,明姝一上堂,大家都驚訝地看向她。
“你是何人,膽敢擅闖公堂?衙役們為什麼不阻攔!”說話的是此地縣官,難怪抓不到兇手,光看他腦滿腸肥的樣子,就知道是個人浮於事的貨色。
明姝疑惑地看著鄧郎中,道:“他是意圖謀害吳家的兇嫌,如今又擄走我的家人,兩重重罪在身,為何不跪?”
縣官生氣地大叫:“擄走你的家人?你就是那個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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