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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郎中放開明姝的右手,搖搖頭,道:“請娘子伸出另一隻手,待老夫再診診。”
明姝有些無奈,聽天由命地伸出左手,略略提起袖口,看著郎中又把絲帕搭在她的腕子上,眯起眼睛開始號脈。
曲夫人越來越焦急,卻不敢打擾,直勾勾盯著那快絲帕,好像自己的外孫能從中帕子下跳出來似的。
良久,郎中睜開眼,曲夫人又問道:“脈象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錯別字好多!!修了一下!!
今天好多人考試啊,祝大家都取得好成績!!!!
☆、第45章
作者有話要說: 已替換~
郎中收回手,捻鬚道:“所謂婦人妊娠之脈,當為滑脈,也就是俗稱的喜脈,脈象流利,如盤走珠,跳動有如行雲流水,往來輕捷,不可斷絕……”
曲夫人見他還要說下去,忍不住打斷道:“閒話休提,你只說我家小娘子狀況如何就是了。”
郎中若有所思的點頭,道:“是滑脈。”
三字才出口,曲夫人已經驚喜地拉住女兒的手,掩抑不住笑意,明姝也驚訝地看著自己的肚子,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真的這麼快就有身子了?她一時消化不了,因為明明什麼反應都沒有,怎麼就懷孕了呢!
就在曲夫人即將喜極而泣時,郎中才提心吊膽地繼續說道:“雖說是滑脈不假,可滑脈之象一般在懷胎一到兩個月後才會顯現,晏夫人月信正常且脈搏滑而緩和,僅僅是有滑脈的表象,並不算真正的喜脈,因為應歸結為營衛調和、氣血充盈的表現罷了,尚未有孕。”
一聽這話,曲夫人頓時變了臉色,嘴角也垮了下來,眼神裡透露出的責備令郎中不敢抬頭,作了一揖後匆匆告退,連藥箱都忘了拿,還是春岫追出去還給他的。
怕當面開口掃了郎中的顏面,待他走後,曲夫人才捂著心口道:“空歡喜一場,他怎麼不把話一口氣說完呢?”
明姝撫著母親的背讓她快些消氣,道:“娘,也是咱們太心急了,哪有天天把脈的道理,早晚各一次,比用飯還準時,難道早上還沒有喜脈,到了晚上就會有嗎?您沒見郎中都嚇怕了,說從未見過這麼頻繁診脈的。”
沈嬤嬤也勸道:“可不是嗎,一切自有天定,女婿還這麼年輕,該有的遲早會有,何必強求一時呢?再者說了,您也還年輕,何愁抱不上外孫。”
一聽那還不知在何處的外孫,曲夫人嘆氣道:“你們是不會懂我這片心的。”說完便起身,被沈嬤嬤攙扶著回房,似乎承受了很大的打擊,腳下虛浮無力。
其實,明姝理解母親的想法,她還是捨不得自己搬去太平坊,想盡力挽留,可是喬遷的吉日已經定好,就在本月初十,也就是五天後,已經讓許安將很多暫時用不著的春夏衣服和擺件器皿送到新房去了。事到臨頭,曲夫人幻想著女兒儘快查出身孕,這樣又能借著在孃家調養身體的理由留住她,反正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洞悉了母親這番戀戀不捨的心思後,明姝和晏子欽商量過,要不然還是留在曲家,等曲夫人能接受時再離開,晏子欽道:“岳母永遠都不會捨得讓你離開她。”
縱然父母捨不得子女,可子女遲早是要離開父母的,明姝也明白這點,她已經嫁為人婦,要是還和夫君一起長久住在孃家,只會招人閒話,因此默然點頭,長痛不如短痛,何況都在汴梁,相去不遠,還可以經常見面,較之晏子欽和母親、弟弟兩地相懸、遠隔萬里,她已經很幸運了。
下午,明姝又按母親的要求喝了一大碗燕窩、雪蛤燉成的補品,難怪郎中說她營衛調和、氣血充盈,每天都用上等的補藥養著,能不氣血旺盛嗎?
拿出菱花鏡,照一照自己的容顏,原本就圓潤的如瓷娃娃般的臉又圓了幾分,捏起來軟軟的,像剛出蒸籠的包子,幸好下巴有些削尖的弧度,看上去還是心形臉,不至於淪為一隻徹頭徹尾的包子。
再這樣養下去,沒等懷孕就要胖成懷胎十月的樣子了!望著春岫端著加了枸杞、紅棗、當歸、黃芪的補身雞湯進來,明姝多想怒摔湯盅,可當聞到那醇香的味道,看到那金黃的色澤,她忍不住一勺勺喝了起來。
嗚嗚嗚!好懷念以前和晏子欽縱橫案發現場的時光,為什麼一回到孃親身邊,整個人就廢了呢!可是雞湯真的好好喝啊!
昔日的晏子欽已經從一枚白生生的包子長成了七尺有餘的俊朗少年,侍立在朝班之上,環佩叮噹,廣袖飄舉,皎若玉樹臨風前,宋朝取士,相貌端凝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