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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別人也知道你的好,心生覬覦,把你搶走了呀。”明姝道。
晏子欽笑笑,翻身壓住她,兩人的手依然緊握在一起,方才是柔情蜜意,現在看起來,竟好似被晏子欽鉗制住,有些禁錮的意味。
“我哪有那麼好呢……”他的聲音裡帶著嘆息,連他的吻都比平時輕柔很多。
明姝笑著點頭,卻覺得腰上一涼,卻是被他抱起來了。
“你做什麼?”話才出口,就覺得晏子欽往她腰下塞了一隻軟綿綿的大迎枕,將她的腰臀高高托起。這個姿勢太怪異,頭低低平躺在床上,熱血都朝那裡湧去,讓她的神智一時迷亂不明。
在她唇上輕啄一下,晏子欽抵著她的額頭小聲道:“噓,還想不想要孩子了?”
明姝不解,只覺得身下的枕頭一沉,是晏子欽跨坐上來了。
“這樣,更容易些……”
柔軟的迎枕起起伏伏,好像漂浮無定、亙古不絕的水波,讓她如浮萍般抓不住根系,只能抱緊了身上的男人。
“等等……還……還沒吃晚飯。”她覺得很害羞,剛回房就被他困住做這種事,找了個理由想推脫。
“還有心思想別的,看來我還有努力空間。”晏子欽意味深長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讓她無比後悔說出剛才的話。
最纏綿處,鬢髮相纏,肌膚相親,每一秒都是難耐的,她恨不得快點死去,看來讓晏子欽獨自在衙門裡住了大半個月真不是明智的選擇。
而他也滿足地喟嘆著,今夜的重聚來的太遲。
“你是不是之前就對我圖謀不軌?”雨收雲散後,披好中衣,明姝一邊吃著春岫送來的清粥小菜,一邊翻著白眼追問,“坐馬車去袁家那天,我就覺得你眼神不對。”
晏子欽當然不會承認了,只是敷衍道:“我一向表現得很得體,在外面就有在外面的樣子。”
“你確定?”明姝撇撇嘴,還在為剛才突如其來的擦槍走火賭氣,氣他太性急。
“那麼,在家也該有在家的樣子。”他道。
“……在家的樣子?”看著他冷冰冰的面孔上,一雙眼睛卻似烈火般炙熱,明姝預感不妙,趕緊抱起粥碗,可憐兮兮地道:“我還沒吃飽,我餓!”
“正好我也餓,咱們一起。”晏子欽點點頭,卻已欺身上前,把明姝困在竹榻上,“順便教教你什麼是在家的樣子……什麼是琴瑟和諧、鸞鳳和鳴……”
第二日一早,晏子欽就照常上朝去了,明姝卻癱軟到不省人事,被春岫叫醒時,已經天色大明。
“不早了,娘子再不起來,姑爺都要散朝了。”春岫扶起明姝,遞上一碗金色的藥汁,這是明姝喝慣了的補品,有些苦澀,平日都忍著喝了下去,偏偏今日沒睡醒就被吵醒,心情不悅,耍起性子扭頭不喝。
春岫打趣道:“娘子就喝了吧,不喝這個,姑爺昨晚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明姝接過藥,更難以下嚥,點著春岫的額角笑罵道:“好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和我說起渾話,怕不怕我回去告訴母親,打發你回去。”
春岫知道她是假生氣,笑道:“娘子儘管去說,我的話字字句句都是好話,夫人不會怪我的!”
臨近新年,天愈發寒冷,連月的陰雲卻悄然散去,雪霽後白亮刺目的冬陽高懸在湛藍無塵的晴空上,雖不覺溫暖,卻帶給人無限的希望。
丁謂的案子終於塵埃落定,其本人削職奪爵,四子落職,全家被押送往雷州之際,半個汴梁城的百姓都來看熱鬧,還有攜帶著殘羹剩菜的,一齊往丁家的船上擲去,場面混亂不堪。
若問他們和丁家有什麼過節,他們倒說不上來,只說是憎惡貪官,懲惡揚善。
“朝廷若是能更進一步,把王欽若那個尸位素餐的昏官一併處置了多好!免得他安安穩穩告老還鄉,還要百姓們交稅出錢養他!”人群中,一個氣血方剛的年輕士子喝道。
很快,身邊有一群人紛紛響應他的話,看樣子都是他的同窗,其中一人道:“官家啟用諸如晏學兄、韓學兄、王學兄等等後生學子,便是為了肅清吏治,重整朝綱,豈不正是我輩用武之時?依我看,那些無所作為的老臣遲早要被淘汰。”
又是一陣附議聲,原來這些人都是新入門的京師廣文館學子,準備參加後年的春闈大比,他們口中的晏學兄、韓學兄、王學兄正是晏子欽、韓琦、王堯臣等人,均是天聖年間的進士。
就在一邊倒的讚許聲中,有一個面容端方,雙目狹長,年紀二十上下的學子,明明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