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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師閔道:“果然名不虛傳,晏大人的確是不同流俗。”
晏子欽只是略略笑道:“梁兄謬讚了,我不過是過不慣錦衣玉食的日子罷了,沒什麼可稱道的。”
李憲是個極會找機會的人,搖頭道:“前朝的寇相公也是這般不拘一格——這是奴婢聽師父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以為今天是麻雀大結局,結果人家不是60集,是71集,要哭了QAQ
☆、第64章
作者有話要說: 已替換~
人一旦順風順水,身邊自然少不了溜鬚拍馬的人,李憲還算是自持的,不似有些人,厚顏無恥、巧言令色到晏子欽都替他們尷尬。
“你師父是誰?”晏子欽隨口問道。
李憲笑道:“奴婢的師父就是內侍省的左班都知。”
梁師閔道:“哦,那不是內侍省的最高官職了嗎,你是左班都知的徒弟,怎麼還來直房做這些灑掃的雜事。”
李憲面帶愧色,道:“唉,還不是因為奴婢愚鈍,在師父面前犯了錯,被罰到這裡,何況……留在內侍省終究難以顯貴,不如入內內侍省親近宮中貴人,能在入內省做個閣長,就勝過內侍省的大官了。”
晏子欽久在京師,也知道宮中的俗話,原來宋朝的宦官機構分為內侍省和入內內侍省,前者號稱前省,後者號稱後省,顧名思義,後省的宦官專司宮門內務,尤為體面。閣長是指中等宦官,大官則是高等宦官,而眼前的李憲,雖然機敏乖覺,可是年紀太小,入宮日短,看服色還是最底層的小黃門。
梁師閔搖頭笑道:“這樣可不行啊,在內侍省都出錯,進了宮要是在娘娘們眼前出錯,就不是罰你來灑掃這麼簡單了。”
李憲撓頭,極無辜地說:“有道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奴婢受罰,卻有幸遇見晏大人和梁先生,難道不算是福氣嗎?”
說完這話,又彷彿自知失言,惶恐道:“天色不早,妨礙官人們歇息了,奴婢告退。”
梁師閔也拱手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李憲在廊下三番五次經過,見梁師閔早早吹了燈,可晏子欽的視窗卻一直是亮著的,估麼著蠟燭快燃盡了,便進來換蠟燭。
晏子欽很驚訝,道:“中貴人還不休息?”
李憲恭謹地回話:“大人不睡,奴婢也不能睡,本就是戴罪之身,不敢怠慢。”
晏子欽笑道:“倒是委屈你了。”說著,把手中的信紙裝進朱絲欄信封裡,封口處滴上蠟封,“明日把它送到慈寧殿太后駕前。”
這是麴院事告訴他的,把一舉一動都彙報給太后,取得太后的信任,在官場上能事半功倍。
李憲受寵若驚,不敢去接,道:“大人,這……這信太重要了,奴婢何德何能,不敢受此重任啊!”
晏子欽把信塞到他手中,道:“明日去找慈寧殿總管周懷周公公,他自會代為通傳,不用怕。”
李憲也想進入內廷見識見識,何況是太后的慈寧殿,只怕連皇帝的福寧殿都比不上那裡萬一,於是唯唯諾諾地應下了。
這一夜,明姝也是渾渾噩噩,連著做了無數噩夢,驚坐而起,下意識去摸身邊的晏子欽。
空的……
擦擦冷汗,這才想起他沒在家。
□□岫幫她打水擦臉,明姝和她說起剛才的夢,“我夢見家裡著火,好大的火勢,連花園裡的池水都變成了烈酒,一併燒了起來,許多人在幫著撲滅,我想去救,可幾次沒闖進去。”
春岫一邊擰帕子,一邊問:“您說的是曲家?”
明姝點點頭,撐著額角,似乎還沒從噩夢裡緩過來。
春岫道:“我說呢,咱們這兒也沒池子啊。娘子別慌,夢都是反的,我去查查解夢書。”
說著,就從架上翻出一本古舊的黃皮冊子,嘴裡唸叨著“著火……滅火”,手上一頁頁地翻查。
“找到了!”春岫驚喜地叫了一聲,她和明姝一起長大,也識得幾個字,掃了一眼書上的話,忽然不做聲了。
“寫的什麼,拿來我看看。”明姝見她神色有異,強拿過冊子,仔細一看,也是面帶憂色。
滅火——兇,夢此者主家亡財散,病人膏肓,訟困牢獄不祥。
春岫連忙指著下一行,道:“娘子看這條,這條不是好話嗎?”
火燒屋——主財源興旺。
“何況,這火不是沒燒到您嗎,應該沒事的。”春岫依然在寬慰她。
明姝點點頭,讓她收起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