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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傘是我向隔壁人家借的,這小傘是去供銷社買的,那裡沒大傘了,只能將就著用。”
田秀芬指了指外面掛著的雨傘。
“帶會兒我就送過去,”文澤才點頭。
借傘給田秀芬的是一個老人,他姓袁,已經五十多歲了,住著四間房子,自己住一間,其餘三間都給聊城大學的學生住著。
“這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咋現在就送過來了。”
袁叔有些埋怨地看著文澤才。
文澤才連忙解釋,說家裡已經買了傘了。
“買啥,這傘我放著也沒用,早知道你媳婦要去買,這把傘我就送給你們了,”說著,袁叔便拿出一把葉子菸遞給文澤才抽。
“謝謝袁叔,我不抽菸。”
文澤才婉拒。
“不抽?”袁叔有些驚訝,“我很少看見你們這個年齡的年輕人有不抽菸的了。”
文澤才笑了笑,“早幾年抽,現在戒了。”
袁叔輕笑,“是因為娶了媳婦還是因為有了孩子?”
說笑了兩句後,袁叔抬手指了指對面那間屋子,“我這院子裡不是住了幾個學生嗎?那間屋子的青年早出晚歸的,也不做飯吃,也不燒水喝,一天見不了兩回面兒,神秘得很。”
“可能是忙學習,”文澤才回著。
袁叔卻皺起眉,“不像,那天他搬進來的時候,我瞧見他手裡有龜甲,那東西你知道吧,只有以前的神棍才用!”
類似神棍更勝似神棍的文澤才有些尷尬,他輕咳一聲,“現在有些人對那些挺有興趣的,我覺得要是人找對了,算得也挺準。”
“準?那都是忽悠人的,”袁叔皺起眉頭,“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我娘非給我找了個八字相合的姑娘結婚,結婚後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後來接連生了幾個孩子,一個也沒養成,沒多久她也死了。”
說著便是長嘆,“我也就成了老光棍了。”
“這房子這麼大,都是您自己修起來的?”
“是啊,我是個石匠,又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所以攢了點錢,”說起這個袁叔有些驕傲。
“佩服,”文澤才豎起大拇指道。
袁叔哈哈大笑,“你這娃子真會哄人高興,話說回來,那些東西不信也罷,看看我的下場,嘖。。。。。”
文澤才摸了摸鼻子,也不好反駁,難不成說袁叔的老孃沒有找對大師?人家現在都成老光棍了,他就是提也是戳人家的心窩子。
兩人正說著話,院門便被推開了,一個渾身溼透了的黑衣青年慢慢地往對面那間屋子走。
袁叔站起身,“哎喲,周小子,你咋不打傘啊!”
帶著龜甲,又姓周?!
文澤才猛地看過去,正好與那青年對上眼。
陰冷如同毒蛇般的視線讓文澤才皺起眉頭。
“我去給你燒點熱水洗個澡,不然夜裡會著涼的!”
袁叔自己沒有孩子,所以對住在家裡的人都很照顧,他說完也不等那青年答應不答應,直接便去了灶房。
文澤才站起身,指了指自己這間屋子,“同志,雨這麼大,過來坐坐吧。”
那青年打量了他兩眼,什麼話也沒說便進了自己的房間,啪地一下將房門關上了。
難以接近,也不是個善茬,文澤才掐了掐手,可卻是個正直之人,
“那人啊,我聽袁叔提過,叫周衛國,”回家後,文澤才問起那青年,田秀芬回道。
“也是聊城大學的學生嗎?”
“好像是,不過袁叔說他也不怎麼說話,即使是週末也不常在家,很少交流,怎麼了?”
文澤才開啟收音機,“沒什麼,只是那人怪得很,你以後沒有必要的事兒別去那邊了,還有曉曉,也看著點兒。”
“我知道,”田秀芬摸了摸聽廣播的曉曉,“就是今兒我也不放心把她交給袁叔,你知道嗎這附近有拍花子的!”
文澤才看了眼曉曉,坐在田秀芬身旁小聲問道,“有孩子失蹤?”
“還沒,袁叔說差點被拍走了,好在被人發現,”田秀芬吸了一口涼氣,“就這,我怎麼放得下心將曉曉託給別人照看。”
他們剛來這地兒,對誰都不是很熟悉,萬一把曉曉帶著跑了,她可就沒地兒哭了。
“萬事小心,”文澤才拉過田秀芬的手道。
田秀芬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微微一笑,“對了,那紙上的人畢同志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