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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犯難的反倒是刺繡。
現代人最怕的是什麼,就是日復一日重複著同樣的事,這是多麼枯燥乏味啊,真心喜愛刺繡的還好,像她這樣連十字繡都不願做的人,簡直就是折磨啊。
冬秀的確是很能宅的人,但宅和坐監可完全是兩碼事兒,她現在就覺得自己每日上午就是形同坐牢。
她對刺繡實在是既沒有天賦也沒有興趣,哪怕它是咱中國的國粹,可她就是不喜歡啊。
按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來說,冬秀的一上午簡直猶如三年!
就在她忍無可忍打算揭竿起義的時候,她可愛的小侄子解救了她。
自去年參加出神賽會,她娘帶著嫂子去那普宏寺拜過送子娘娘,回來不過兩月,曲氏就被診出了喜脈。
八月末,她小侄子便嚎啕著來到這個炎熱的世界。
呂氏抱著大孫子,樂得佛也不念了,哪還有閒心管她,全家都圍著那紅猴子轉悠去了,冬秀可算是解放了。
就連王媽也被她娘調回去照顧大嫂了。
至此她的婚前培訓總算告一段落了。
第十四章 裹胸
“呼,王媽可算是走了!”雙紅一邊讓兩個小丫頭去準備著洗澡用的熱水,一邊給端秀通頭。
冬秀也不由得呼了口氣。
以前倒不會覺得房裡多個老人有什麼妨礙,況且又是相熟識的人,這半年多冬秀才算知道距離產生美的奧義了,以前覺得王媽溫柔可親、麻利能幹,真等她把這功夫用你身上,立馬就覺得她管太多、要求太嚴,她還不好說,簡直是給頭上壓了座大山,哪還有以前的自在。
雙紅這半年跟著學這學那,同樣被折騰的不輕,即便王媽給她分擔了許多事情,她也不想王媽再待這兒了。
雙紅給冬秀把烏髮高高挽起,在頭頂堆成個髻子,免得一會兒泡澡時沾溼了。
冬秀對她們能用一根簪子就死死固定住頭髮,而且還能盤出花來的手藝真是驚歎不已,換了她自己,沒有橡皮筋,她就只能學喜兒,梳個大辮子拿紅頭繩綁起來了!
沒辦法,現代的時候她連梳頭都嫌麻煩,基本都是及肩的短髮,屬於拿手抓兩把就可以出門的那種!
“快先幫我解開!”
冬秀把衣裳退下,背對著雙紅,只見她胸前裹著密密實實的一圈白布,白布的末端一截還用針細細的縫了起來,只能讓人在後面剪斷線頭,抽出縫合的細線,才能解開這圈白布。
是的,這就是裹胸布。
端秀自去年來過初潮後,身體便開始進入了發育期,不過三兩個月,胸前便鼓了起來,小小的花苞長勢喜人。
不想王媽拿出一卷白布,二話不說就要給她裹胸。
這次任冬秀如何抗拒也沒法擺脫這厄運。
這時候的人的審美可不想後世那樣多元化,都是以扁平為美的,最好就是小號的模特身材,波濤洶湧可是沒有市場的。
張愛玲就曾在她的《紅玫瑰與白玫瑰》裡描寫過這種古典美,說它“握在手裡像睡熟的鳥”,靈動而可愛,聽著便叫人心旌盪漾、向而往之。
說白了,A罩杯最有市場,B罩杯的則是粗鄙村婦,如果長到了C罩杯,哦,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在它長到那麼大之前早就被裹胸布纏成巨型荷包蛋了。
要知道這時候的審美觀十分奇葩,認為胸大和腳大一樣,都是醜陋不堪的,簡直就是女人的原罪。
腳大或許是因為家境貧寒,需要女人也下田務農,所以沒有條件裹,胸大直接就能關係到女人的品性,甚至可以認為不裹胸的女人就是無恥□□,屬於狐狸精、不要臉那一掛的。
這不是誇張,即便現代都還有這樣的人存在,人們管他們叫直男癌,看見胸大的女生必要嘲諷人家男朋友交得多,認為穿短裙的女生則必定是在勾引男人,更可怕的是,有些女生也是這樣的想法,呵呵,那還是號稱自由、平等和文明的時代呢,是在大清國已經亡了百多年以後,可見封建餘毒在中國人的骨子裡扎得有多深。
因為她鬧著不肯裹胸,為此呂氏還特來罵了她一通,罵得興起,還狠捶了她一頓,到底親自摁著她,叫王媽給裹了胸。
完了還不罷休,又把她沒裹腳的事又拿出來說了一遍。
聽她抱怨完,冬秀這才知道呂氏為什麼急著給她定下胡家那門婚約了。
原來那胡家雖然與她們江家門當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