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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都走了,一個文質彬彬的青年向這混沌攤的老闆娘打聽道:“大姐,他們說的這《新包公案》你可知道麼?”
老闆娘聞言,臉上現出氣惱的神色,一邊忙活一邊回客人的問話:“怎麼不知道,這就是前面拐角處的泰生茶樓裡新說的一個故事啊,聽說極新奇又有趣的,已經接連講了三個多月了,現在每日裡不知多少人去聽,我當家的跟家裡兩個小兔崽子也是日日不落的去聽,連家裡生意也顧不得做,一回來就唸唸叨叨的,要找那什麼幕後真兇,一個個都著魔怔了似的!”
青年聽了心裡微微一動,快速的吃完早點,就向泰生茶樓而去。
等他到時那茶樓裡已經是高朋滿座的滿是人了,不想看了一圈也沒個空位,便打算學別人一樣弄條板凳坐著完事兒。
卻不想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回頭一看,竟是大熟人:“哎呀,耕圍,好久不見了,我正想著改天去你家拜會,卻不想這麼巧,今兒居然就遇上了!”
江耕圍前些日子回家謄抄了新的的稿件,今兒一大早才風塵僕僕趕到自家茶樓,生怕耽誤了,遠遠的就看見門口站著個長衫青年,看背影十分眼熟,便試探著招呼了一下,卻原來真是自己從小到大的玩伴江澄平,自他們唸完私塾後,兩人之間聯絡便少了,現在突然見到,還真是意外之喜。
“好小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不說是去江蘇求學了麼,這些年等閒也見不著你的面了,我算算,咱們這都正經有三、四年沒見過了吧!”
“可不是嘛,不過我前年就已經唸完了書啦!”
二人在門口寒暄幾句,江耕圍便邀他去了二樓的包間。
兩人許久不見,自然有一肚子話要說,正談得興起,卻聽樓下一片叫好呼喝之聲。
原來說書的人已經站到方臺之上,正滿臉笑意,抱著雙拳向樓上樓下的客官們頻頻致意。
這人便是江耕圍的長隨王喜兒,不過現在看著倒更像個說書賣藝的了。
王喜兒作了一圈揖後,拿起驚堂木,“啪”的往桌案上一拍,隨著一聲脆響,堂下諸人都安靜下來,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這一瞬間他好似成了眾人仰望的存在,那些目光看得他飄飄然,恍惚間彷彿自己成了了不得的大人物似的,而底下都是俯首聽宣的僕從。
“昨日我們說到那少年包拯,為躲避去相國寺當主持,與好友公孫策在返鄉路上分手,而那公孫策與展昭在路上卻與一名叫彩雲天的雜耍班相遇,眾人相攜而行,卻發現這班內關係微妙,氣氛緊張,處處透著詭異……”王喜兒與往常一般,先把故事前情進行總結回憶,即方便帶出後續的故事情節,又方便了那些新來的顧客能順利進入劇情。
樓上的江澄平起初是不以為意,一邊吃著細點一邊看著樓下的說書人。
他一看那小年青的舉止行為,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專業的說書人,不過勝在口齒清晰、聲音洪亮,講話時不疾不徐、抑揚頓挫,很是能帶動人的情緒,倒也能入耳一聽。
聽了一段後卻不覺完全沉醉其中了,那正是整個故事的最高潮部分,王喜兒適當的做著手勢動作,配合著特意裝出的低沉暗啞的嗓音,將那陰森可怖的氣氛描繪得活靈活現,讓底下的聽眾不由得紛紛屏息凝神,彷彿親臨了案發現場,身邊隨時就會有兇手跳出來行兇一般。
江耕圍雖然早就把這段故事看過無數遍了,基本都能口述出下一步的劇情,但還是被現場的氛圍所感,不由也沉浸其中。
若是有人此時經過泰生茶館,定要感到驚奇不已,一般的茶館裡不說人聲鼎沸,喧喧嚷嚷的總是免不了的,畢竟茶館說白了就是供人聊天扯白的消閒場所,可這泰生茶樓裡卻安靜不已,只能聽見王喜兒一個人或高或低的聲音緩緩流出,間或傳出整齊的“哈”、“謔”、“啊”之類的或驚或喜或懼的語氣聲。
“此間事了,公孫策等人也不欲過多停留,便快馬加鞭往家鄉廬州而去,路上又巧遇包拯,眾人各敘別情,正欲協同回家,卻在廬州城牆外看見官府貼出的佈告,曰:八賢王將於六日後問斬!心急如焚的眾人只得再次匆匆奔赴京城,也不知這素有賢名,又位高權重的八賢王到底所犯何事,緣何會落得問斬的下場,也不知包拯幾人能否順利趕赴京師解救八賢王,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啪”的一聲脆響,王喜兒利落的結尾,並完美的留下了懸念。
眾人如夢初醒,轟的一聲炸開,紛紛交頭結尾的熱烈議論起劇情來,因怕出聲打斷了故事,觸犯眾怒,剛才可都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