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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就該讓他原地爆炸,淨身出戶啊,那小三就該被當街暴打,叫她名譽掃地哇,還挽回,這簡直是給現代女性丟人。
可婚姻從來不是什麼東風壓倒西風,或你對他錯那麼簡單的事,更不能為了逞一時之快,使自己顏面盡失,讓自己生活變得一塌糊塗。
婚姻也從來不是兩個人的事,可以全憑個人高興,即便是21世紀,離婚也是傷筋動骨、大傷元氣的大事,哪裡有那麼輕鬆簡單呢。
何況這是民國,離婚還是個多麼新鮮的詞兒啊,絕大多數國人簡直聞所未聞呢,他們只知道“休棄”這樣天然對女性帶著侮辱性的詞,一個離異的女人在他們眼裡,那肯定是犯了七出之條嘛,一定是不賢惠、不孝順、不貞潔、不能生,哦,這樣給家族蒙羞,叫父母丟人的女人,怎麼還會有臉活在世上呢,至少也應該到廟裡去青燈古佛、吃齋茹素的反省自己的罪過啊。
冬秀是不怕離婚的,她有錢傍身,也有信心能養活自己,可她卻不能不考慮呂氏和哥嫂侄子,怕他們因她而在村裡抬不起頭,被人的流言蜚語所傷。
所以即使真到了那一天,她也絕不能是被胡競之休掉的,而是堂堂正正的、雙方自願的離婚!
“嗯,那要是我冥頑不靈,硬要一條道走到黑呢?”
胡競之倒來了興趣,現今之社會,風氣鉅變,舊倫理與新思想不停碰撞,老規矩與新文明相互抨擊,男女婚事,首當其衝,成為舊派和新派人士相互攻訐的陣地,舊派人認為自由戀愛、婚姻自主不異於淫奔無恥、無媒苟合,新派人卻覺得父母之命、包辦婚姻是滅絕人倫、殘害天性,兩方是誰也不服誰,整日裡紛爭不斷,只苦了那些小年青們,一時間腦子都被攪成了漿糊。
可不論哪種方式,都是有利有弊,舊式婚姻未必全無好處,新式婚姻也未必是真文明。
就譬如他自己的婚姻,便是典型的舊式婚姻,可在這婚姻中他卻嚐到了戀愛的滋味,從他見到冬秀姐那一刻起,便不時能收穫驚喜和甜蜜,不論是她的容貌還是性情,也不論是她的見識還是思維,總是叫他感到那樣新奇,忍不住的想了解她、靠近她。
現在他倒很想知道她對婚姻的態度,作為一箇舊派女子,假使他們的婚姻受到了衝擊,她會如何反應。
“那自然是盡人事聽天命羅,倘若我做了一切該做的,你還是要走,那便是咱們的緣分到頭了,何妨不痛快些,就此瀟灑的分開呢,你自去追逐你的愛情和自由,我也有我的堅持和尊嚴,絕不會死乞白賴的糾纏你,或許,咱們分手後還能作對好朋友呢,是不是!”
胡競之聽罷,啪啪鼓起了掌:“我的好太太,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巾幗鬚眉一般的人物啊,這樣拿得起放得下,倒是頗像那洋人的做派哩,不過你這樣做,豈不是便宜了我而害苦了自己麼,你要知道,這離婚對你們婦人可是大大的不利,不僅名譽受損、錢財受損,還要忍受精神上的巨大折磨和壓力,到時候你孤零零一個人,看著原來的丈夫和他新娶的妻子恩恩愛愛,難道不會怨憤不甘麼?”
“呵呵,”冬秀冷笑一聲,“我難道是個傻的麼,都離婚了,還要去看你與別的女人親親熱熱,然後自己背地裡跟顆小白菜似的自怨自艾,這是多想不開呢,我即能與你離婚,那便不會再留戀過去種種,你能新娶,我自然也能再嫁啊,也或許不嫁,直接談幾場戀愛,也享受享受被男人追捧的感覺,重新做回新派女子!”
不知怎的,胡競之心裡竟突然酸澀不安起來,明明他是最欣賞這樣獨立有個性的女子的,可聽到冬秀姐那毫不拖泥帶水的做法時,他卻並不感到欣慰,也無法讚揚她的開明,心底裡甚至還很怕她的這份果決,倘若真有那一天,她是不是真的就會決絕的離他而去呢。
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會離開他,甚至另投他人的懷抱,他就滿心的氣苦憤懣,完全不能自持。
他也真是自找罪受,幹什麼偏要與她聊這麼個叫人不愉快的話題,何況言語有靈,萬一一語成讖,真的發生了可怎麼辦,想到這裡,這個往日裡知性博學的大教授連忙朝牆角處連呸三聲,又壓著冬秀,非叫她也呸了幾聲,這才罷休,倒把冬秀逗得笑倒在炕上。
第二天,冬秀又久違的賴床了。
除了一開始小別勝新婚的那段日子,兩人有些不知節制,搞得冬秀天天晚起外,之後便慢慢的規律起來了,昨兒晚上也不知他發的哪門子瘋,彷彿受了什麼刺激似的,一改往日的作風,突然就粗魯狂野起來了,好似要在她身上把力用盡一般。
直到她坐在梳妝檯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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