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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怨你怪你恨你,我從來沒有怨你怪你恨你,想你念你愛你都來不及呢。”
說完自己生生打了個寒噤,太肉麻太腦殘了。
不想胡競之卻十分受用,眼睛發光的看著她,恨不得她再說些情話來聽。
真的不要低估民國人的開放和肉麻程度。
“其實在國外,女子三十才結婚的大有人在,那時她們的身體和精神都足夠成熟了,足以經營好一樁婚姻,婚後往往幸福和樂,反觀我們國家呢,十四五歲便成親生子的大有人在,父母親自己都還未長成,怎麼能肩負一個家庭的重擔呢。”胡競之解釋道,又十分誠懇的說,“不過這些年你確實受了不少委屈,我都知道,我跟你道歉,以後我一定好好待你。”
原來他說的是這個啊。
“我還真沒受什麼委屈,你想,哪有比孃家更讓姑娘感到輕鬆自在的地方呢,假如你是先娶了我,然後十年八年的叫我在家裡守寡,那我現在肯定會變成個怨婦啦。”
“不會的,我怎麼會叫你守寡,我現在就把以前欠下的給你補回來。”
說完兩人便大被一遮沒羞沒臊起來。
對於胡競之那毛頭小夥一般的充沛精力,冬秀是感到驚奇的,這可能得益於他在美國養成的鍛鍊習慣吧,如果可以,冬秀相信他每日更想跑步去上班。
這件事便這麼稀裡糊塗的過去了,冬秀既有點慶幸又有點失望。
一開始她的確不想叫他知道她寫過幾本小說,因為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這個時代多的是表面民主內裡封建的人,這是特殊年代的特殊環境所形成的,無可厚非,而胡競之正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是會贊她有想法夠獨特,還是會罵她不務正業不守規矩呢?
冬秀知道這樣戰戰兢兢的自己很討厭,一點沒有現代女性的果決和勇敢,可二十多年的鄉村生活已經叫她不敢再肆意張揚了,沒有變成唯唯諾諾的封建女子已經是她最大的努力成果了。
不過以她這一年來對胡競之的瞭解,他真的是一個溫和包容、眼界開闊的人,實在是個大大的君子,告訴他應該也是無妨的。
哎,算了算了,既然他已經自己腦補好了,以後再說吧,反正這個事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了。
第69章 女子茶舍
“太太;昨兒隔壁陸老太太派人來請你了;叫你今兒過去玩呢!”
北京已然進入了一年中最為愜意舒適的季節;不同於南方的乍暖忽寒,真正的秋高氣爽、天朗氣清,按老舍先生的原話“天堂什麼樣子;我不知道,但是從我的生活經驗去判斷;北平之秋便是天堂”。
現在的北京不僅氣候適宜,各類物產也是一年中最為豐盛的時候,冬秀自與王稚萍小姐結識了;現在倒是隔三差五就約著出去一起逛蕩去;很有種前世與閨蜜逛街掃貨的感覺,不過她們掃的都是各類北方新鮮稀奇的小吃水果和風俗特產,為此已經好久不在家吃飯了。
王媽見太太又一大早就興興頭的要往外跑,趕忙把昨兒陸家的邀約告訴她。
“叫我過去玩?玩什麼?”冬秀不走心的問了句沒腦子的話。
王媽一邊拿根細竹棍拍打著晾曬的被褥,一邊與她說著對門的最新訊息:“前幾天;那家裡又來了撥人,估計是想叫街坊領居們過去認識認識吧。”
冬秀不想去,她們根本言語不通啊;到時候還不得雞同鴨講,尷尬到天上去。
在國語—也就是這時的普通話;還完全沒有普及的情況下;“十里不同音”可不是說的玩玩的;這就是現在最真實的寫照;她可聽不懂那最正宗的吳儂軟語啊。
再說了,她都與稚萍約好了今日要去裁縫店裡做衣裳的。
雖然這時候風靡了一個時代的旗袍還沒有出現,可也早不流行那種晚晴時候的打扮了,何況她的衣服還都是鄉下裁縫做的,不論款式還是做工,的確不夠精緻,平日裡穿穿倒無所謂,出門見人就有點不上檔次了,上次到六國飯店去赴約,就很有些窘迫,幸虧她臉皮厚,才沒有被人打量的目光給逼退出來。
“這樣吧,你把我昨兒從致美齋買回來的那盒子西洋糕點,並幾樣蘿蔔絲餅、蜂蜜蒸糕、雞油煎餅給他們送過去,替我道個歉,就說今兒實在不巧沒有時間過去,等改日再登門說話。”
王媽拿柄各色碎布條攢成的小拂塵,噗噗的拍打著身上沾上的飛絮灰塵,也不勸她,應了一聲便要去收拾禮盒。
冬秀望著院裡的薄被,又想起一件事來,他們家可還沒準備過冬用的大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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