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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你呢?”
唐才常和王稚萍早在胡競之過來時便注意到他了,這個青年人氣度翩翩、身姿秀挺,長得還那麼斯文英俊,在人群裡很是顯眼,又與一群外國人言笑晏晏相談甚歡,好一番自信飛揚的學者氣度,叫人不為他矚目都不行。
卻不想這人徑直走過來,與寶先生一副熟稔親暱做派,據他們所知,寶先生在隨丈夫來北京前,可從沒出過她們那個小縣城,不大可能認識外男。
這個人要麼是她嫡親的兄弟,要麼就是他丈夫,看對方那副神情和舉止,定是丈夫無疑了。
果然,不待他們再猜測什麼,寶先生便介紹道:“我是朋友請吃飯,一直聽你說這六國飯店多麼了不起,就順便過來長長見識啊,這位是唐先生和王小姐,這是我先生,他姓胡。”
這介紹很是敷衍,除了一個姓,基本沒有透露出任何其他資訊來。
胡競之也不揭穿她的小心思,只禮貌客套的與兩人打過招呼便告辭離開了。
冬秀大舒一口氣,也不想再逗留了,正好三人也吃完了,該說的也說了,便匆匆起身離開了。
只唐才常向胡競之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總覺得這個青年人看著有些眼熟,不知在哪裡見過。
晚上,胡競之早早回來了,也不多問也不多說,只笑意盎然的瞧著她。
冬秀看他一臉“我不拷問你給你機會主動坦白”的樣子,真是壓力山大。
哎,在這個時代,女人無社交哇,即便有,也是一群家庭婦女窩在一起八卦些家長裡短而已,對絕大多數男人來說,他們的妻子是不該也不可能有什麼私生活的,像冬秀那樣敢在沒有丈夫陪同的情況下跟陌生男子和女子一起到飯店去的,簡直有些驚世駭俗了。
她想了一下午也沒想出來什麼合適的理由把這事兒混過去,索性便直說了,畢竟比起被人懷疑她一個已婚女子私會陌生男子來說,她是個小說家的身份更容易被接受和原諒。
“好吧,我告訴你,其實那兩個人都是報社的編輯。”
“編輯?那他們找你幹什麼?”
胡競之再怎麼大開腦洞,也絕對想不到自己妻子會是一個能使編輯親自上門約稿的知名小說家的,他想起自己最近正在編纂的一部華國哲學史考證,因他現今有些名氣,已經有很多出版社都與他約過稿了,希望能獲得此書的出版權,不過他一直沒有答應,莫不是這些人打算走裙帶路線,從冬秀姐入手,誘她來與自己吹枕頭風?
假如冬秀有讀心術,這會兒肯定就順著他的腦洞往下說了,可惜她沒有,這會便只能老實道:“也沒什麼,就是我之前往那個報社投過些稿件,你也知道咱們鄉下什麼情況,你那麼晚才回來與我成婚,那些人少不了要說些閒言碎語的,為了排遣煩悶,哥哥便蒐羅了些報紙回來給我取樂,我看那上面老有什麼徵文廣告,閒來無事就寫了幾篇,只當打發時間了,這次也是巧了,那編輯剛好也來北京了,就請我吃個飯什麼的。”
胡競之有些驚奇又有些釋然,打趣道:“原來冬秀姐還是個才女吶,失敬失敬!”
一邊說一邊還正兒八經的給她拱手致意,現今時代不同了,女孩子們也能出來上學堂了,有的還能出國留學,出門工作呢,甚至還有自己辦實業的,能力魄力皆不輸男子,像冬秀姐這樣往報紙上發些小詩小詞的閨閣女子也不在少數,都是值得鼓勵和尊敬的新女性。
是的,胡競之聽她說完,已經認定她不過是寫了些無病呻吟、兒女情長的小詩詞給報社,而且還很幸運的被採納了,現今報紙上多是這樣的女子,也不算得什麼稀奇了。
那天與她一起的那個王小姐恐怕也是其中一員吧。
不過那個編輯是不是太過大方了,有必要請兩個小作者到六國飯店這樣的地方去嗎?難道是有什麼齷齪心思?出版社和報社打著傳播知識文化的旗幟,幹著讀書人的活,可不一定有讀書人的節操和風骨。
“以後再去喊我一起,我與他們打交道的經驗多,免得你被人坑騙了。”
到底不放心她一個人,膽子也太大了,又沒有防人之心,居然就敢這麼大喇喇的跟人吃飯去了,萬一被人給拐賣了呢,最近這北京城的治安可不太好啊。
胡競之忽然迎面抱住她,在她耳邊說:“你怨怪我嗎?”
嗯?這話題轉得太快,就像龍捲風使她失去了方向,這都哪跟哪啊?
冬秀也不知他為什麼突然就跟她煽情起來了,不過只要不再追問她就好了呀,忙順從的回抱住他瓊瑤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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