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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王媽家來人了,說要見您吶!”
前些日子王媽突然病了,冬秀便說叫她回家休養去,王媽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被辭了,她哪裡捨得離開這樣優容寬厚的主家呢,還很是與冬秀說了些好話,請求留下來,再三保證不會耽誤幹活,直到冬秀與她說好了給她算帶薪休假,病好了依舊回來做活,她這才念念不捨的回家去了。
算來也有一個星期了,想來病也該養得差不多了,就不知怎麼是她的家人來了,莫不是病情又加重了?
冬秀叫帶弟先帶她們去喝茶吃點心,自己到臥室換了身衣裳才出去見客。
來人一見冬秀,二話不說,拉著旁邊的小姑娘,對著她納頭便拜,把冬秀唬得連退三步,帶弟忙上去把人拉起來:“我們太太可不喜歡人對著她下跪的,你們有話說話,快別跪著了!”
等她們被帶弟強按在椅子上坐好了,冬秀這才過來問道:“你們是王媽什麼人?”
婦人忙堆起滿臉的諂笑,道:“我是她大兒媳,這是我大閨女,叫玉秀,今年十五啦!”
“毓秀?是鍾靈毓秀的毓秀嗎,這名字真好聽。”同樣是秀,人家秀得得天獨厚,她卻秀得土味十足,這比她那個滿是土味的名字可好聽太多了。
那婦人根本沒聽懂冬秀前面說的什麼,但也知道是夸人的話,忙打蛇隨棍上:“對對對,就是這個名,當初這妮子一生下來就有算命先生給她算過了,說她將來是個旺夫旺家,多子多孫的好命數哪,這名兒也是專請秀才公給起的!”
冬秀點頭表示了同意,問她:“王媽呢,她怎麼沒來?”
那女人一聽她問,幾乎立時就換上了幅苦臉:“哎,我婆婆這是老毛病了,人家大夫說了這病要慢慢養著,不能勞累,她老人家也是一把年紀了,我們做兒女的哪裡忍心再看她出來做活呢,所以今兒來是想與太太您商議下這幫傭的事情!”
王媽以前還與她們抱怨過,說自己兒子不出息、兒媳也刻薄刺頭,她不想落得個晚年悽慘的下場,所以趁著身子骨還硬朗,這才出來做活賺些體己錢傍身,現在看來也還好嘛,兒女也蠻體貼孝順的。
當下便痛快的道:“沒問題,她既然不能幹了,那今兒便把工錢給你結算了,這個月便算她做了滿月,我再額外多給她五元錢,算是多謝她這兩年的照顧!”
那女人一聽自然是千恩萬謝的,心裡也高興的很,暗忖:這家的太太果然出手闊綽,是個傻大方的!
一時冬秀把錢交給帶弟,讓她去與那女人交割清楚了,便與胡競之道:“王媽回家了,帶弟不僅要照顧石板兒,現在還又懷上了,不能太勞累,崔有糧倒是勤快,可也不能叫他幹那洗衣做飯的活,我看咱們還是得再請個幫傭回來才行,正好你今兒休息,咱們一道出去看看?”
胡競之雖然不管這些家長裡短的事,可也知道這幫傭最好是請那知根知底、身家清白的人才好,何況他們家裡人丁單薄,門戶安全最為重要,隨便請個不知底細的人回來他可不放心,“這倒不用了,明兒我去請徐太太幫著介紹一個過來就行了,她對這個熟得很,陸家那些廚子、車伕、園丁、丫頭的都是她介紹的呢!”
既然有熟人介紹,冬秀便不再費心了,全權把這事交給胡競之去辦理。
“不過今天天氣不錯,咱們很是該出去轉轉!要不就去琉璃廠逛逛吧,我也想去買幾本參考書回來看呢!”
胡競之此人酷愛珍集善本,早就是琉璃廠的老熟人了,一年光是買書就不知要在這裡花費多少錢下去,去年新買的書架子,如今已然有一整面牆壁的都被擺滿了書籍,若不是顧忌著還要養家,只怕早就買得負債累累了,此時聽到這個提議,自然是欣然應諾:與太太一起,自然是太太結賬,他也可以趁機買個痛快。
誰知兩人才跨出大門,便有人搶上前來,撲通一聲跪在他們面前。
這兩人突如其來的閃出來,把冬秀嚇得叫了一聲,胡競之條件反射的一伸胳膊,把她護在身後,兩人連退好幾步,過了好一會兒,這才驚魂未定的看著地上的兩人,原來是王媽那兒媳和孫女。
帶弟搶上前來,氣惱道:“剛不是與你們結清了帳叫你們快走麼,還躲在門外幹什麼?”
那媳婦也知道嚇著了人家老爺太太,有些不好意思的囁嚅道:“這不是,那什麼,太太對我們這樣仁厚,我想著怎麼也得給太太磕了頭再走!”
“我不是早說過,我們太太最煩別人給她磕頭,你還不快起來,趕緊帶著你女兒回去吧!”
那女人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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