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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生氣了,這潑婦,居然還敢動手!
“傷著沒?”胡競之走近了仔細的上下打量她。
冬秀忙搖頭表示沒事,胡競之見她只是頭髮散了,衣裳亂了,臉上手上卻都沒有傷,這才放心下來。
“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她的幾個孩子不是夏先生的?那是誰的?”
原本冬秀猜著這女人給夏先生戴了一頂綠帽子,聽胡競之這話,貌似是戴了四頂啊,這種事,別說是在講究禮教森嚴的民國,便是二十一世紀,又有哪個男的接受的了啊,難為這女人,做了這樣的事,不僅沒有羞愧之心,反而還理直氣壯的要求夏先生喜當爹,也算是奇葩了。
“那是她和她丈夫的!”夏先生與夏太太相攜進來,回答了她的問題。
冬秀簡直蒙圈了:“她有丈夫?也就是說這女人跟你一點關係沒有,平白無故找你碰瓷,故意訛你來了?”
安靜了好一會兒的女人聽到這話,瞬間來了精神,像只鬥雞一樣,唰的自懷裡掏出一張帖子;“誰說沒有關係,我跟他是正兒八經的夫妻,我是三媒六聘、大紅花轎抬進他們夏家的!你休想抵賴。”
冬秀倒不懷疑這婚書的真假,倘若是假的,這女人便不會如此有底氣,夏先生也不會迴避她。
所以,到底是咋回事啊,這對原配夫妻,婚後各過各的,你與別的男人生孩子,我另娶心儀的女人,玩得挺開啊!
夏先生看到冬秀那滿是疑慮的眼神,無奈苦笑道:“沒錯,我們曾經的確算是夫妻……”
聽完夏先生的講述,冬秀簡直要給他鼓掌了,以前她覺得胡競之這樣肯老實履行舊式婚約,而不是學成後便拋棄鄉下無知未婚妻的人已經算是品德高尚了,畢竟大教授與村姑實在不般配,而且這還是父母包辦的封建婚姻,便是胡競之提出解約,她也是能理解的。
可這位夏先生的做法比之胡競之卻更勝一籌,畢竟胡競之那樣做是受到自己良心和母命的脅迫,這位夏先生同樣在年紀輕輕的時候便在父母的操縱下娶了這個女人,可他既沒有認命,也沒有怨天尤人的輕視甚至苛待這個同樣身不由己的女人,而是儘自己所能將這女人送去護校讀書,希望她能學些知識和本事,接受外界的新思想,變作一個獨立堅強的新女性,不僅如此,他還鼓勵她自由戀愛,婚姻自主,即便出國留學了,也是定時給她匯錢供她讀書的,最後甚至送了一份厚禮給她和她新婚的丈夫作為祝福。
本以為男婚女嫁,就此各自安好了,哪知十多年後她又突然冒出來要他負責,還帶著她和她丈夫的孩子。
夏先生本以為她是遇到什麼困難了,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幫扶一把也無礙,誰知這女人卻是打定了主意要纏上他,不僅要求他贍養她和她的孩子,還要趕跑夏太太,夏先生怒不可遏,卻自恃身份沒法與這等渾人計較。
他對她退避三舍,期望她能知難而退,誰知她卻變本加厲,不僅四處抹黑他的名聲,還住到陸教授家裡,把陸教授攪得從家裡搬了出來,現在又跑到胡主任家裡胡鬧,真是是可忍胡不可忍!
周大太太聽聞這等驚天大反轉的真相,一時間臉都白了,原本以為是秦香蓮和陳世美的故事,誰知卻是東郭先生與蛇,這女人不僅不可憐悽慘,還恩將仇報、無恥下作,想到自己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她渾身的血液都似被凍住了一般,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就站在對面,可她完全沒有勇氣抬眼去看他,生怕從那雙寒潭似的眸子裡看到厭惡和鄙夷。
原本他就不喜她,可他是個好人,既沒有休妻再娶,也沒有娶妾納小,這把年紀了,連個孩子也沒有,她心裡既感激又慚愧,感激他把名分留給了她,使她終身可依,慚愧因為自己不能給他一個溫馨的家庭,只能儘自己所能打點好他的生活,照顧好他的母親,使他沒有後顧之憂。
可是,從什麼時候她那些心情開始有了變化呢,她變得不甘、不滿、憂鬱、怨懟,不僅頂撞一直護著她的婆婆,還把自己丈夫逼出門去,她,她到底幹了什麼,她這是魔怔了麼?
不管周大太太心歷路程如何,此時眾人知道了事情原委,心裡俱都是真是無語得很。
“呸,都嫁過人生了孩子了,居然還敢跑來人夏先生面前放肆,顛倒黑白抹黑人家名聲,你也太不要臉了!”帶弟率先唾她一口,十分不屑。
“那是他先叫我嫁給別人的,要不然我如今還好好的做著夏家大奶奶,何苦受這些年的罪,我都是叫他給害慘了,現在他補償我不是應該的麼?”
“你這個女人自己愛慕虛榮、水性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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