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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能獲利,他們還能得名呢,誰也得說這是一家進步開明的報社,所以,胡競之壓根不擔心冬秀姐的故事會糊了,就是報社那頭也不允許啊。
而冬秀在聽他分析自己的故事可能會入選小學生教科書時,簡直震驚了:難道她一直暗搓搓夢寐以求的名留青史夢要實現啦?她,她終於要開始瑪麗蘇模式了麼?
她不知道這時候的教科書與前世不同,是有很多版本的,而且每年的教材變化都很大,即便今年她的故事被編入小學生課本了,明年可能就會被淘汰了,就算不被淘汰,這時候的課文很多都是不署名的,她想要藉此“名留青史”走向人生巔峰,那也只能是做夢罷了!
不過這個美夢極大的緩解了她的那點兒焦慮,整個人重又變得鬥志昂揚起來。
而此時,王稚萍也將報社畫手們所畫的“阿凡提和他的驢”的畫稿送來以供冬秀篩選了。
“嗯,阿凡提的形象倒是都很符合我的設想,就是這驢……”冬秀看著無一例外顯得很是吃苦耐勞的瘦驢,有些一言難盡,阿凡提騎在這樣一頭驢上,會讓人覺得他是在虐待動物吧。
“驢?這驢畫得都挺好呀,您看這張,活靈活現,栩栩如生,脖頸處的鬃毛都分毫畢現,而這張濃墨焦枯、輕重徐疾,寥寥數筆間便可見其風骨蒼桑,著實大氣,還有這張,簡直是畫鬃畫骨又畫聲,簡直能叫看的人都仿似聽到了驢的昂叫聲一般,雖瘦,卻生機勃勃,十分震撼人心哪……”
王稚萍真覺得這些畫作都可算上上之作,雖比不上名家大作,可是用來做童話故事的插圖卻絕對夠格了。
本來嘛,報社的畫手們即便不是寶先生的的忠實讀者,那也深知寶先生如今在圈內的地位,只要能與她攀上一點關係,以她大度的勁兒,自己難保不會跟著名利雙收啊,就看看她給讀者寫的走進科學系列短文吧,哪個被選中的讀者不是跟著既出了風頭還得了實惠呢。
其實民國時期因為各項規定條款都不齊全,作者被光明正大的侵權、碰瓷那都是常有的事兒,不說盜版氾濫的問題,就說這時候流行的一種“偽文”現象就叫人頭疼不已,偽文就是冠以已經出名了的作家的名頭所寫出來的作品,這種作品一般質量低下,內容低俗,往往叫不知情的讀者們上當受騙,產生猶如吃屎一般噁心的心情,繼而便敗壞了原作者的好名聲,可原作者們對此還毫無辦法,只能任由他們欺世盜名!
可寶先生的名頭至今就沒人能借也沒人能盜,蓋因其寫作風格獨樹一幟,十分好辨認,言語又詼諧非常,難以模仿,即便仿寫也少有得其一二精髓者,讀者們很容易便能分辨真偽,因此市面上極少有寶先生的偽文出現,況且她背景又硬,擁躉又多,想借她的名去造自己的勢,那無異於偷雞不成蝕把米,一個弄不好就要臭大街了。
現在卻是人家把金大腿主動伸到面前來了,那傻子才不抱呢!
因此那些報社的畫手們在知道是給寶先生新作做插畫時,個個都積極主動得不得了,使出了自己畢生的功力,力求能雀屏中選,從此藉著寶先生這股東風平步青雲,更上一層樓。
冬秀再沒有藝術欣賞力也看得出來這些畫作是何等的精工細作,只是不合適就是不合適啊。
“好是好,就是畫得不像人!”
王稚萍:……
這是畫的驢,為什麼要像人啊?
冬秀解釋道:“我這是童話故事,是給小朋友看的,他們並不需要畫作有多麼的精緻美觀,即便是傳世名作,風格不對,他們欣賞不了,那也是媚眼拋給瞎子看哪!小孩子的世界觀和邏輯與成人是有很大的差別的,在他們的世界裡要黑白分明,正邪不兩立,好人就是善良的、美麗的,壞人就是邪惡的、醜陋的,這些最好一眼就能叫他們區分出來,而所有這些好的、壞的所有角色形象又都要是可愛的,就像孩子們自己一樣的可愛,不能叫他們覺得恐懼害怕,更不能叫他們覺得教條死板,所以即便是一頭驢子也應該有人一樣的情感和表情,這才能叫孩子們看了心生喜愛,在適當的時候它能起的作用可不比人小呢!”
王稚萍恍然:“哦,就像那西方童話裡會唱歌的鳥,會說話的貓一樣是吧!”
“對,就是那樣,將動植物和其他非人的物件都擬人化,賦予它們人的情感、思想和靈性,拉近彼此的距離,讓孩子的世界充滿童真和幻想!”
懂是懂了,可究竟怎麼讓驢臉上出現人的表情,王稚萍還是有些難以想象,想想看,一頭驢跟個人一樣衝你愁眉苦臉或咧嘴大笑,那不是……挺恐怖的嘛~“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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