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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那高堂之上的丞史一拍案桌,喝道:“呔,休得如此聒噪。老爺我每日裡有多少案件等著我決斷,誰耐煩聽你兩個婦人喋喋不休個沒完。既然你們各執一詞,無非是一人死了孩子,嫉妒她人,我就將這孩子也摔死在門口,你們也就沒什麼好搶的了。”
堂上下來一個衙役,抱起小孩就要走。
其中一個婦人愣了一下,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另外一人,卻一把撲上前去,死死抱住衙役的大腿,放聲悲哭,堅決不允。
“哎呀,不錯嘛。”程千葉在心中讚了一聲。雖然案情不是很複雜,但她沒想到這個辦案的丞史能夠這麼敏捷又巧妙把案子迅速的斷了。
果然,經此一驗,企圖強搶她人孩子的人最終招認了罪行。
孩子的真正母親,正是那位死死抱住衙役大腿不肯鬆手的婦人。
那位丞史在翻案頭一本厚厚的典籍。
那嶄新的封面上寫著兩個大字《晉律》。
程千葉認得這本書,這是周子溪花了很大的精力,結合了各國通行的法律和程千葉的各種想法,新制定出的法律條規。
原先只在汴州一帶使用,想不到這麼幾天時間,周子溪就能讓鄭州的官吏按照這本新的律令判案了。
程千葉來了興趣,她想看一看這麼個不算大的案件,能不能在這本新《晉律》中找到相應的處罰條款。
那位丞史翻閱了一陣,開口宣佈:“依照《晉律》第三節,一百二十八條,凡是拐賣,搶奪兒童者,服劓刑,罰城旦三年。”
那個被判刑的婦女一下癱軟在地,甚至哭都哭不出聲來。
門外圍觀的百姓響起一片叫好之聲。
人販子不管在哪個朝代都是招人痛恨的。往往奪人一子,毀滅的是整個家庭。不論是否為人父母,很少有人會同情這種搶奪拐賣兒童的人。
劓刑便是削去鼻子,城旦三年是罰服三年苦役,要戴著鐐銬在修城牆或是水利工事中做最苦最累的活。
這個刑罰比起以往的拐賣小孩的罪人,只需罰款,或是可用金錢贖抵的拘禁來得嚴苛得多。是以得到的民眾的叫好聲。
但對程千葉來說,她高興的是兩一方面。
臨時遇到一個案件,都可以在新制定的法規中找對應的條律,懲處犯人有法可依。是國家法制健全的象徵。
雖然不能就說明周子溪整理的《晉律》已經很全面了,但至少是一個好的現象。
二人繼續往城主府走去,遇到了領著兵馬出來尋找他們的賀蘭貞。
賀蘭貞看見程千葉很是吃驚,下馬見禮:“主公,你這幾日都到何處去了?”
隨後他伸著脖子向著他們身後看,沒看到人影,不禁有些失望。
“千葉公主呢?她不是同橋生一道回來的嗎?”
公主以女兒之身,出使鎬京,救出張馥,讓他很是感佩。
程千葉捂住頭嘆了口氣,開始頭疼這一道又一道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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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發
聽了沒藏裴真的敘述; 沒藏太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說什麼!一支區區五千人的部隊,一夜之間突襲到離我們鎬京三十里地的位置; 竟然沒有人能把他給攔下來?”
沒藏裴真吶吶無言;
鞏郡的守備李全浩可是他的鐵桿兄弟。
初始墨橋生率著一隊騎兵突然就出現在了鞏郡城門之外。
惹得李全浩十分緊張,因一時摸不清對方的兵力情況,只得緊閉城門嚴陣以待。
誰知道墨橋生看起來氣勢洶洶; 其實就沒有攻城的打算; 帶著那五千騎兵; 在城外耀武揚威的繞了一圈; 又轉道去了崧高山。
李全浩反應過來,帶著兵馬出城追擊; 卻根本沒摸到墨橋生部隊的尾巴。
不止鞏郡的李全浩。登封,陽城,負黍的守將這幾日也都亂哄哄的; 紛紛在尋找晉軍和防守晉軍的焦慮中度過。
大概到了此刻; 他們還不知道墨橋生已經領軍衝到鎬京附近,一把撈上晉國的公主; 往回國的路上去了。
沒藏裴真抱拳請纓:“只要姑母撥下人馬; 侄兒即刻出城; 追上墨橋生和那晉國公主; 也讓他們知道我西戎鐵騎不是好欺負的。”
沒藏太后長長嘆了口氣; 伸出那佈滿皺紋的手擺了擺:“別說你追不上他們,就是追上了,在邊境之上; 俞敦素領著大軍正等著隨時接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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