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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娉婷提裙步上曲橋,卻見一個身著綠緞褙子的窈窕女子迎了過來,正是花凝眸的貼身大丫頭玉蘭,早間便是她來報的信。
玉蘭迎上來便攔住了尉遲娉婷和身後的秀秀,笑著道:“王妃,世子讓我來迎您,世子說是今兒難得和你們二位在一起,便一家人好好賞賞荷說說話,就不讓丫頭們跟著了吧,您看是不是請秀秀姐姐在此稍候?”
尉遲娉婷一愣,心裡不知為何湧起一股不舒服來,總覺著有哪裡不對勁,可她隨即又覺自己多想,能有什麼不對經呢,這對母女能把自己怎麼樣呢。
想到這裡尉遲娉婷回頭衝著秀秀擺手,吩咐道:“你回去和小桃看著點墨墨吧,不必跟著伺候了。”說罷尉遲娉婷接了秀秀手中的綢布傘頂在頭上,遮住火辣辣的陽光便快步朝觀荷亭走去。心裡還在想,都快進年關了,這太陽還是這麼毒辣。
☆、074、荷亭春色起
74、
走的近些,觀荷亭裡傳出“砰”的一聲悶響,似是什麼東西被撞倒在地,還伴有一聲奇怪的悶哼聲傳來。
不知為何尉遲娉婷驟然停下了腳步,方方安寧下的心又不安的跳動了起來,心裡有一絲不安無措地蔓延開來,讓她驀然覺著奇怪。似是前面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等著自己一般,不過她尉遲娉婷可不在乎這些,只是這無端的不安,卻著實讓她有些心慌。
那一聲響後亭中便恢復了寧靜,耳邊只餘微風吹過樹梢的響動,尉遲娉婷猛然甩了甩頭,自嘲一笑,重新掛上笑容向亭中而去:是啊,這麼多年了,什麼大場面沒有見過,怎麼會為區區一頓飯心慌呢。
約莫還有十步遠,便有絲絲燻暖甜味茉莉香自亭中飄出,縈繞鼻端。尉遲娉婷再次止步,尚未理清微亂的心神,還在想著自己會有這種心情,難道和南宮斐然有關?便聽一聲嬌笑夾雜著幾聲曖昧的嬌喘清晰地從漂浮的紗幔後盪出了亭子。
尉遲娉婷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面色瞬間有些不悅和厭惡,瞪大了眼睛看向被風吹起的幔帳,但見閣中一張軟榻上,一對半裸男女正動作激烈地糾纏在一起,難捨難分。
那女子粉臉微紅,一雙眼睛嫵媚的似要滴出水來,雪白的雙腿緊緊纏在男人的腰上,並隨著男人的動作將曼妙的腰往上一送,塗著蔻丹的十指牢牢捧住男人的臉,挑釁地迎上尉遲娉婷不屑的雙眸,勾唇一笑,低頭深深吻了下去。
那男人背對著尉遲娉婷,絲毫不知亭外之事,壓抑著悶哼一聲,汗溼羅衫,似是不耐煩女子的磨蹭,低吼一聲,一把扯住女子的髮髻將她的頭推開,隨即頭顱湊上,一口咬在了女子雪白豐腴的右乳上,女子誇張地尖叫起來,不甘示弱地將纏在男人腰上的雙腿又向他肩頭攀了攀,“撲哧撲哧”的衝擊聲立馬便清晰地傳了出來,著實讓人噁心。
從始至終,那女子的眼角都瞟著亭外站立著的尉遲娉婷,唇角都掛著諷刺的譏笑,可是心裡卻有些發怵,那個女人,似乎連表情都沒有變。
尉遲娉婷只覺身在戲院,渾渾噩噩地看著女子譏諷的眼,但那都與自己無關,她就像一個局外人看著別人做戲一樣不關心。
那是花凝眸,怎麼,精心策劃邀請自己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們做戲麼,還用這種噁心的手段,還真是低階啊。而那個背對著她的男人,那個正抱著花凝眸使勁宣洩著的男人,正是那個和他僅有一紙婚約,也曾鄙視嘲諷過她,卻又在暗中幫過她多次,在面對十一皇子的威脅和自己站在一條線上,肯為自己抵擋一劍,把自己的兒子當做他的親生兒子一樣好,昨夜還陪自己在屋頂發呆,還小心為自己罩上披風的戰神南宮斐然。
尉遲娉婷只覺得眼前的兩個人讓她覺得有些噁心,卻又不知為何心中有些慍怒。長孫無缺和自己的妹妹尉遲素雪在自己面前親熱的時候她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心中生氣,便登時把手中的綢傘狠狠地仍在地上,讓自己暴漏在陽光下,嗯,很暖和。
許是綢傘落地的聲音驚醒了動作中的男人,南宮斐然驀然停下動作轉過頭來,他俊美的面孔頓時在陽光下暴露無遺。
眉如墨畫,面如冠玉,一雙眸子黑的似要滴出水來,鉗在完美俊逸的臉上,那常常溫潤的眉宇間此刻還帶著些激情的飛揚,略顯凌亂的發,有幾縷自發帶裡掉了下來覆在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衣領也有些散開,露出了一小片肌膚,起伏的肌裡性感而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