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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呢!”
莊曜玥怒氣一問,武戰立刻拱手道。“屬下這就去找。”
“啊!大人!”
正好這時,李安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剛一看到莊曜玥和武戰,嚇得手中的水盆直接掉到了地上。熱氣一下子便升騰起來,李安顧不得打溼腳的自己,連忙跑到屋中跪下。
“屬下參見大人。”
“你倒是個會辦事的。”
“求大人饒命!求大人饒命!小的已經把事情辦妥了。您看,您看她、她不會再把事情亂說了。”
李安一把抓過許秀兒,許秀兒驚慌的掙扎,卻沒能掙脫他半分,只是怪叫著,看上去十分害怕。
武戰略略驚訝的看著李安,覺得這領兵官是不能用了。這鄉野之地的小官,果然沒什麼大用,竟敢直接越過大人私下辦事。
大人吩咐了派人看著,別讓亂說話,既然沒有後說,那便是要自己親自處理這件事。可這李安真是被糊了心眼,竟然連這樣以下犯上的事情都做出來了。
這京里人做事,唯主子是尊,大多時候都是主子一個命令一個動作,雖木訥了些,但總歸不會出什麼大錯。可李安不同,他伺候著六品縣令,許多時候做的事都是如何討主子歡心,因此總是會私下去揣摩。
李安如今也不是什麼年輕的小官差,他在瑞豐,確實是個不錯的領頭兵,這升官發財的事情,本是沒想過的。莊曜玥一來的時候,他更多的是怕自己遭殃,沒把人伺候好。而後來,他跟在莊曜玥身邊久了,甚至還取代了武戰,他便起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只要他做得好,往後是可以升大官發大財的。
可偏偏是這許秀兒,誤了他的前程!
昨夜看管人的時候,李安喝了點小酒,越想越不值當。他與許夫子,本就沒什麼交情,充其量是相互之間還算認識,為了這麼一個人,害了自己的榮華富貴,換誰也不願意。
李安心裡清楚,錯過這個機會,他便永遠只能是縣官手下的一個領頭兵,什麼都沒有。
這麼想著的李安,一狠心,最後,才會有這樣的情況。
莊曜玥看著許秀兒,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盯著她。許秀兒與他對視了一下,突然便清醒了過來。“大人!大人救我!救我!莊曜玥,你不能這麼待我,莊守心、莊守心不會放過你的!他喜歡我,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李安瞧許秀兒像個瘋婆子一般的大喊大叫,滿臉都在表示嫌棄。這女子瘋了不成?莊禮司是何等人物,會看上她?京裡多少官家小姐盼望其垂青,怎麼輪也輪不到這貨色。
莊曜玥也是覺得可笑。“你便瘋了不成?莫說本官,那莊守心、呵。看來,你那僕人沒給你說實情。當年你把本官簪子棄之如敝履,本官就在門外頭。不與你計較,也算是賣許夫子一個人情,你卻偏還要出現,不知死活。”
莊曜玥說到最後,臉色一沉,眼神猶如一把出鞘的長劍,銳利兇猛直逼許秀兒。
“什麼簪子?”許秀兒精神恍惚,也想不起來莊曜玥說的是什麼。當年的木簪,根本就沒再她腦海裡留下多少印象,她想著的是莊曜玥臨走時送的金簪,但她並沒有棄之。
突然,許秀兒想起了秦葉子頭上纏著的木簪。她終於想起來了!那木簪應該是她的!是莊曜玥送給她的!
許秀兒驚恐的看著莊曜玥,雙手發涼抖得不行。是了,如果那被莊曜玥看見了,那他是根本不可能還會對她留有情意的!
為什麼!為什麼冬娘沒有把事情告訴她!
憶起冬娘被爹孃強行押送出府時的模樣,許秀兒這才明白,冬娘在恨她!所以她故意沒有說,故意讓她就這麼誤會著,讓她泥足深陷至今!
當下人的,命賤不值錢,只要主子給點好,都願意替主子出生入死。可是如果出生入死,主子卻把人當廢物一般丟下,沒人還會心甘情願的。
冬娘被廢了手,等於是沒了生計。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許秀兒,再者,她是許夫人孃家過來的,跟了許夫人許久,主僕情誼很深。
可她沒想到,不過是傷了手,得罪了莊曜玥,他們便把她當瘟疫一樣趕走了。那麼她呢?她為了許家廢了手、得罪了莊曜玥呢?
冬娘恨,恨著許家看似書香門第君子風範,實際上卻小人行徑的噁心模樣。
於是她不說,她故意沒有告訴許家,莊侍郎怎麼可能看上許家,他沒回頭把許家拆了就算不錯了!
冬娘就想著,看看這沒了她的許家,還能走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