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娘曾經居住過的宅子。
然,只當冬暖故手裡的風燈才稍稍往前抬起時,一道凌厲的風從她身側劈來,她迅速偏身的同時將手中風燈往旁甩去。
凌厲的風將風燈削開,蠟燭落地,瞬間熄滅,一切被黑暗湮沒。
與此同時,冬暖故的咽喉上貼來一股鋒利的寒意。
是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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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做交易
“不想死就別動。”陰沉的聲音,帶著粗重的喘息,是名男子。
寒冷的夜風帶著雨水灌進屋裡,吹得腐朽失修的門扉吱呀吱呀作響。
冬暖故沒有動,卻也沒有驚慌失措,反是輕輕一笑道:“我若死了,公子也活不了。”
男子手中的劍微微一顫,只差一毫便能割破冬暖故的咽喉,只因在男子抬起劍貼著冬暖故咽喉的瞬間,他的腰上纏上一條冰冷冰冷的東西,此刻正有嘶嘶的聲音在他耳畔輕輕響著
冬暖故依舊不慌不亂,依舊在淺笑,“銀環蛇,公子聽說過麼?”
男子手中的劍再一次輕輕一顫,冬暖故笑:“看來公子是聽說過的。”
“你想怎樣?”男子陰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起的喘息聲更重了,冬暖故能清楚地聞到血腥的味道。
“我並不想怎樣,我不過是個路人而已。”冬暖故不疾不徐道。
“咳咳咳——”男子陡然咳嗽起來,冬暖故只覺她咽喉前的陰寒撤了去,而後聽“釘”的一聲,是劍尖拄地的聲音。
男子的咳嗽聲愈來愈劇烈,充斥在冬暖故鼻尖的血腥味也愈來愈濃,冬暖故輕輕跺了跺腳,那纏在男子腰上的銀環蛇便哧溜滑了下來,重新纏到了冬暖故腰上。
冬暖故摸摸銀環蛇的腦袋,轉身就要離開這間她難得回來一次的宅子。
然,她才邁出第一步,本是半開的門扉被屋內忽起的一陣厲風打上,砰的一聲闔上了,震起一陣嗆鼻的黴灰,卻是阻了涼風隔了冷雨。
“慢。”男子的聲音在黑暗中低沉響起。
“君子說話也有反悔之說?”冬暖故站定腳步,未回頭,只是輕輕地冷笑一聲。
男子默了默,隨即稍稍放緩和了聲音道:“方才冒犯了姑娘實為慚愧,在下在此給姑娘陪個不是,還望姑娘能原諒在下方才的魯莽。”
黑暗中看不見彼此,冬暖故慢慢轉回身,循著男子的聲音看向他所在的方向,淡淡道:“公子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男子似乎被冬暖故聰慧的心思怔住了,良久沒有出聲,半晌後才喘著粗氣道:“在下有傷在身,傷在背後,需要姑娘替我搭把手。”
“哦?”冬暖故輕輕一笑,“公子就不怕我在你背上下毒或者在你背後一刀捅死你?”
“你不會。”男子不怒不驚,鎮定好似這黑暗裡的人不是一個前一刻他還與之針鋒相對的陌生人,而是他所熟識的朋友一般,“若是你想取我性命,方才在我的劍離開你咽喉的時候你有的是機會。”
冬暖故的眸光斂了斂,道:“想要我救你一把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我從不輕易出手救人。”
“姑娘想要何報酬?”男子依舊鎮定,只是呼吸得愈來愈困難。
“不急,待我把蠟燭點上看清你值多少銀錢,再說。”冬暖故說著,彎腰摸著黑去拾那方才被削斷的風燈裡的蠟燭。
這世上不會有誰會跟錢財過不去,而她,需要銀錢。
男子又怔了怔,他如何也想不到世上還有這樣奇怪的姑娘,終是輕輕笑了,“好。”
很快,冬暖故撿到了蠟燭,吹燃了隨身而帶的火摺子,點燃了蠟燭,狹小的屋子瞬間被燭光照亮,火光雖然昏暗,卻也足夠讓冬暖故看清黑暗裡的男子。
只見男子年紀約莫弱冠,一襲淨色海藍色錦衫,外罩一件紗衣,劍眉星目,鳳儀翩翩,不配玉不戴冠,不自藻飾卻天質自然,風姿特秀,即便是此刻他身上的藍衫染了汙血,卻絲毫不影響他的風度儀態,明眼人一看便知其絕不是平頭百姓。
再看他身上的汙血,想來不僅不可能是平頭百姓,保不準還是什麼皇室貴胄,冬暖故打量著面前的男子,依著他的穿著打扮及氣質給他估價,然後向他豎起了兩個指頭,管他是什麼身份,今夜過後皆與她無關,她要的只有錢財。
在冬暖故打量著男子的同時,男子也打量著她,花顏月貌,如芙蓉出水,般般入畫,如那月裡嫦娥,又如那巫女洛神,美麗不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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