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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來人,他忙用左手將嘴裡銜著的竹籃子拿下,見著來人愣了愣,隨之微微一笑,垂首恭敬道:“殿下。”
“摘桂花嗎?可是算準了我要來,特摘來泡茶給我喝?”來人笑著走近院中男子,將手中的傘伸到對方頭頂,笑道,“我遠道而來,不請我進屋坐坐?”
“殿下請。”男子面色淡淡地笑答,用提著竹籃的手對來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忽有一陣涼風來,和著雨水打落了桂樹上不少細小的花兒,也拂動了男子淺灰色的斗篷。
只見男子右邊身子的斗篷被風拂動得有些厲害以致全貼到了他身上,緊貼得能看清他側身的輪廓,好似他在斗篷下將右臂彎起貼到了胸前一般,竟能清楚地由著緊貼著他側身的斗篷看清他肩膀,腰身以及胯部的輪廓,卻獨不見他右臂形狀輪廓。
就好像……就好像他沒有右臂一般。
不稍時,屋內便溢滿了淡淡的桂花茶馨香。
司季夏將剛煮好的桂花茶為司鬱疆沏上,遞到了他面前,即便是在屋裡,他依舊沒有脫下身上的斗篷,只不過是把方才那件被秋雨打溼了的淺灰色斗篷換下,換了一領乾淨的卻洗得發白的淺棕色斗篷,只是此刻他沒有再扣著斗篷上的風帽,只見他那如墨般的長髮不綰也不繫,便這麼似隨性般地垂散在肩頭背上。
“殿下,嚐嚐。”司季夏將蒸騰著清香之氣的茶盞遞給司鬱疆,語氣恭恭敬敬的。
“哎,阿季,與你說了多少回,不要總是‘殿下殿下’這麼的叫我,直接喚我的名字不可?”司鬱疆接過司季夏遞來的茶盞,微微蹙起眉,口吻有些無奈。
“禮不可逾,禮不可廢,殿下便是殿下,殿下的名諱豈是我等小民能直呼的。”司季夏語氣認真,微微搖了搖頭。
“你真是……”司鬱疆更是無奈了,“你是堂堂的羿王府世子,你我同輩,莫說是直呼名諱,便是稱兄道弟也不無不可。”
“五皇子殿下說笑了。”司季夏依舊微微搖頭,這下是連司鬱疆的身份全部點道了出來,“殿下願已季夏交友已是季夏的榮幸,小民……”
“罷罷罷,不強求你了,你這性子,難改。”司鬱疆擺手打斷了司季夏的話,決計不再在稱呼這個問題上與他計較了,捧起茶盞輕啜了一口清香的茶汁,旋即笑讚道,“好茶,阿季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離上次見到殿下已過了一年,季夏的手藝自當有所長進。”司季夏只是捧著茶盞,並未喝,只是靜靜地看著滿眼笑意的司鬱疆。
“是啊,我已經有一年沒有喝到你泡的茶了。”司鬱疆眼裡的笑意淡了淡,語氣揉進了幾分悵然,“又過了一年啊……”
司季夏看著自己杯中的茶汁,不答。
少頃,司鬱疆抬眸盯著司季夏,“阿季,你知道‘詭公子’這個人嗎?”
☆、020、司季夏
在南蜀國,詭公子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然世人只知詭公子是華佗在世扁鵲重生的神醫,是一名脾氣古怪的男子,卻不知其長何模樣,就連那有幸見過詭公子的人,甚至也不知他究竟年齡幾何,只因他鮮少開口說話,更是喜好戴一張無臉面具,來無影,去無蹤。
然,但凡經詭公子醫治過的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在,詭公子總能使其重新變得生龍活虎,這世間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求得一見詭公子,但卻無人知曉如何才能見得到他。
據傳,有時詭公子一月內會出現兩三次,有時甚至連一整年都沒有出現一次,而他每一次出現,必是有所取,他所取之物不是奇珍便是異寶,是以想要求詭公子救人的人家,必須準備好奇珍異寶,然如此還不夠,還要看詭公子願不願意救這個人。
詭公子出手救人,各人喜好為先,奇珍異寶為後,二者缺一不可,若沒有這兩樣的東西,據說還可以用高昂的代價與詭公子交換,至於這代價高昂到何種程度,無人知曉。
司季夏迎著司鬱疆的目光,點了點頭,“出府時偶有聽到過,聽聞是千金難求的神醫,脾氣古怪得很。”
“連阿季都知道,想來這詭公子的名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司鬱疆又呷了一口香釅的茶汁,眼睛依舊盯著司季夏,“前幾日,我在宮中見到這傳聞中的詭公子了。”
司季夏默了默,而後有些擔憂道:“王上的病情……加重了?”
司鬱疆眼神有些鬱沉的微微點了點頭,“太醫院至今未能診得出病根究竟是何,是以右相才想出請這詭公子進宮。”
司鬱疆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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