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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果真很病弱麼?
雖是如此,每走到轉彎或是梯坎的地方,冬暖故都能聽到前邊那淡淡聲音的提醒,使得她心下微暖,嘴角也不由得掛上淺笑,心想她這相公還挺溫柔貼心,忽然間,她無法將他與殘廢醜八怪聯絡在一起。
冬暖故在司季夏的牽引下繞了將近兩刻鐘的路,冬暖故跟在司季夏後邊上了三級矮臺階後她清楚地聽到了些微吵雜人聲,應是喜堂到了。
不過也僅僅是些微人聲而已,仍舊沒有辦喜事時的熱鬧。
當冬暖故跨過高高的門檻時,只聽到廳堂裡傳來中年男人冷淡的聲音:“快過來吧,吉時馬上到了。”
男人的聲音很是冷淡,完全沒有一絲喜慶的味道,反倒像是在被迫執行什麼任務一般。
冬暖故的腳步終於隨著司季夏腳步的停下在微暖的屋子裡站定。
就在冬暖故等著那中年男人唱報吉時時,她頭上的紅蓋頭竟忽然被人扯下!
冬暖故的視線倏爾變亮。
“這樣,你依然願嫁?”那淡淡中似乎總帶著幾縷溫柔的聲音忽然變得冷冷的。
------題外話------
~叔要說神馬呢~
☆、023、拜天地
本是竊竊有聲的廳堂霎時靜如死寂,剎那湧起交頭接耳的指指點點與竊竊私語。
沒了紅蓋頭遮擋視線的冬暖故看清了周圍環境,一間並不十分寬敞的堂屋,鼻尖還隱隱能聞到黴灰的味道,好似這間屋子許久沒有人用過了一般,屈指可數的賓客,以及他們面上那帶抑鬱的表情,不像是來參加喜事,反倒是像來參加喪事一般,此刻他們見著冬暖故的容貌,先是吃驚得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和身旁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冬暖故看清了周圍的環境,也看清了站在她面前的人,挺拔的身姿,大紅的喜袍,白皙的脖頸,如墨的長髮,尖削的下巴,薄削的唇瓣,劍眉星目,極為英俊。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冬暖故覺得,這句詞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
然,他的面色是蒼白的,火紅的喜袍與墨黑的長髮與他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那雙如江南煙雨一般好似蒙著一層濛濛薄霧的眸子冷冷淡淡的,與他溫溫淡淡的聲音判若兩人,此刻他整個人由他身旁的家丁攙扶著,呼吸有些急促,想來是一路由外邊走到這兒來耗費了過多的體力。
以及——
司季夏肩上的大紅斗篷不知何時已被他解下,於是冬暖故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他的右肩處——那本該垂著右臂的袖管竟是空蕩蕩的,空蕩蕩地在他身側輕輕晃著。
他的右肩下,沒有右臂。
冬暖故的注視讓司季夏的眼神更冷了一分,廣袖下,他慢慢攏起了左手,只見他嘴角輕輕動了動,似乎要說什麼,正當此時,冬暖故抬起了眼眸,直視著司季夏的瞳眸。
她的眼裡,沒有不安,沒有害怕,甚或沒有一絲驚詫。
冬暖故看著司季夏,忽而輕揚起嘴角,淺淺笑了,司季夏怔住,隨之她做了一個令所有人都震驚的舉動——她向司季夏伸出手,握住了他那微握成拳的左手!
司季夏的眼眸霎時被震驚填滿,他下意識地想將手收到身後,好似不想讓冬暖故觸碰一般,誰知冬暖故卻快他一步,在他就要收起手的前一刻將他的左手緊緊握住。
司季夏的身子猛地一震,完全怔住了,滿堂賓客皆亦然,皆震驚地看著這個還未拜堂便當眾與男子有肌膚之親的左相府八小姐,就算對方是即將拜堂的夫君,也不可如此敗壞風徳!
一時間,眾人心中的震驚與鄙夷一起浮現在臉面上。
冬暖故卻是絲毫不在意,只是將司季夏的左手拉到自己面前,拿過他抓在手裡的紅蓋頭,再將他的掌心朝上攤開,而後抬起右手用食指在他掌心寫下幾個字。
冬暖故的左手掌心貼著司季夏的手背,她的掌心有暖暖的溫度,司季夏卻覺她掌心的溫度滾燙得灼人,灼得他身體緊繃,連手都是僵著的,卻垂眸順著她在他掌心輕劃的指尖辨認她寫的是什麼。
站在司季夏身旁的中年男子此時湊得有些近,兩眼緊緊盯著冬暖故的手,正努力地辨清她在司季夏手心寫的是什麼字。
“寫……字?”賓客中有人低聲道,“這左相府八小姐不會說話?”
“是個啞巴?”
“噓!”
“有,何,不,願?”中年男子盯著冬暖故寫在司季夏掌心的字,將它們唸了出來,語氣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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